简述
潘多,1939年出生,西藏昌都地区德格县人。她原是拉萨西郊七一农场的一名工人,1958年参加中国登山集训队,无论负重还是急行军从不落后男队员一步。1959年,她登上6330米的唐拉堡峰,同年7月7日登上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创造了女子登山高度世界纪录,荣获体育运动荣誉奖章一枚,获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被授予国家级运动健将称号。1961年6月17日登上7595米的公格尔九别峰,再次打破女子登高世界纪录。获打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和体育运动荣誉奖章一枚。1975年,36岁、已经是3个孩子母亲的潘多加入中国共产dang。同年,作为中国登山队副队长,与8名男队员一起,于5月27日从东北山脊登上海拔884813米的珠穆朗玛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从北坡登上世界最高峰的女运动员,展现了新中国妇女自强不息、勇于奉献的精神风貌。曾三次荣获国家体委授予的“体育运动荣誉”奖章,被评为建国35周年、40周年、45周年“杰出运动员”。1979年被全国妇联评为“三八”红旗手。1981年后任江苏省无锡市体委副主任、全国体总副主席。1985年被国家体委授予“新中国体育开拓者”荣誉奖章。连续当选为五届、六届、七届、八届、九届全国人大代表。1998年退休。2008年获中国恒好光耀60年——“恒源祥”最具影响力的新中国体育人物称号。
事迹
潘多
潘多1939年出生于西藏自治区昌都德格县,潘多在藏语指“有用的人”,这也正是潘多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1958年,19岁的潘多对于“登山”还感到很陌生,那时她在西藏七一农场当工人。有一次午休时,见有人到农场挑登山队员。“什么?‘登山’也是职业?为什么要登山呢?”当她了解到这也是一项体育项目时,有些动心,但又怕人家不要她。
这时,身旁的小姐妹撺掇她:“去吧,你身体条件这么好,有什么不行的?”
经不起小姐妹的百般起哄,她举起了手:“我报名!”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呀,等呀,晚上都睡不着,紧张极了。直到七八天后,她接到通知让去报到,并且什么都不用带,登山队有吃有穿什么都有。潘多高兴地想:“这么好啊!反正我是个独生女,父母也不在了,一身轻,就把一切都交给登山队了。”
当时参加登山训练的队员来自五湖四海,有三十几个民族的兄弟姐妹,既有大专院校毕业生,也有工人、农牧民和解放军。大家怀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
潘多和好多人都是山区长大的,尤其是西藏的队员,长期生活在高海拔地区,对登山更有有利条件。但是,登山队的训练紧张而艰苦,出操、跑步、负重行军四五十千米,一天十几小时的训练让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但是潘多却说:“我没有选择,只能往上冲!既然从基层选上来,就更不应该怕吃苦,我不想被人笑话。”
在一个月的选拔期内,登山队对多方面的要求都很严格,不合格的人都被退回去了,到最后合格达标的人寥寥无几,潘多却通过了登山队的三次选拔测试,成为中国登山队正式队员。
从小在西藏长大的潘多对汉语一窍不通,到了登山队后,语言成了她与人沟通的一大障碍。虽然队里配有翻译,但想要求进步或者想和女队长说点儿悄悄话时,总不能让翻译去帮着说吧。于是她开始留心别人说的每一句汉语,注意听、认真记,然后开始尝试一点儿一点儿地说,说不标准的时候别人指点她,她再改正。
潘多最头疼的是开会,人虽坐在那里,可是听了半天也听不懂说什么,会后还要请翻译复述一遍。后来她索性在每次开会前,先请翻译将会议的内容讲给她听,心中有数了再去开会,看看这些内容汉语是怎么说的。
潘多的胆子很大,刚刚会一点儿汉语她就大胆地说,说不标准也不难为情。反正自己没上过学,管它呢!虽然常被人笑话,有的还学她蠢嘴蠢舌的样,她也不生气,越这样,对错误的发音越深刻。
就这样一点点、一句句,一年以后,潘多就完全可以用汉语和人交流了。
紧张的训练没过多久就有了回报,并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在参加登山队的第二年,1959年7月7日,潘多顺利登上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荣获体育运动荣誉奖章一枚,获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并被授予国家级运动健将称号。
作为一名藏族队员,潘多为了更好地与教练、队友交流,也为了更快地成为一名优秀运动员,她下功夫学习汉语,经过短短的几个月,潘多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了。
1959年,中央批准中国男女混合登山队攀登慕士塔格峰。慕士塔格峰的海拔为7546米,超过法国女运动员克·郭刚登上加涅什峰时所创造的世界女子登山高度7456米的纪录,这是自1934年出现女子登山运动以来的最高纪录。
面对机会与挑战,潘多决心向世界新高度发起冲击。
在当地,柯尔克孜族和塔吉克族的牧民将慕士塔格峰称为“冰山之父”。此峰攀登路线长,明暗裂缝纵横交错,稍有不慎就有掉入深渊的危险。
7月6日这一天,慕士塔格峰终于被潘多和她的队友征服了。英雄凯旋归来后,周恩来、陈毅、贺龙等中央领导人亲切接见了慕士塔格峰的首批主人,并向打破世界纪录的女队员潘多授予“体育运动荣誉奖章”。
1961年,上级又决定中国女子登山队攀登新疆境内的公格尔九别峰,力争再创世界女子登山新纪录。公格尔九别峰海拔7595米,山形陡峭直立,山上四季飞雪,草木不生,在海拔5000多米雪线以上覆盖着几十米乃至几百米深的冰雪裂缝,不仅攀登困难,而且还容易造成雪崩。攀登这样的高峰是一场极为艰辛的战斗,但潘多与全体女队员不惧危险,不畏死亡,决心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完成祖国的重托。在最后冲刺时,潘多忍着剧烈的头痛、干渴和手脚麻木的痛苦,奋力攀过一个又一个雪坡,经过九小时的顽强拼搏,潘多和队友西绕终于登上了顶峰。在返回途中潘多的双脚被严重冻伤,后来被截去五个脚趾,成了三等甲级残废。她荣获打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和体育运动荣誉奖章一枚。
1963年春节,潘多与无锡籍队友邓嘉善喜结良缘。不久,根据中国登山队党委的决定,潘多去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干训班学习,邓嘉善担任西藏林芝登山营地领队兼教练。
1965年潘多毕业后,就奉命赶往西藏林芝登山营地接受新的任务。那一阵,国外有些人借口1960年中国三名运动员登上珠穆朗玛峰时是晚上,没有留下照相资料,不予承认。因此,中国登山队决定1966年再次攀登珠穆朗玛峰。
在征服了一座座高山后,潘多将目光投向了被喻为神山的珠峰。她一到林芝营地,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备战。
但是,由于“文革”的原因,登峰计划被耽搁了。
一直到了1975年,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计划终于又被提上日程。中国登山队在最短时间内组成了“中国男女珠穆朗玛峰登山队”领导班子,潘多任副队长,邓嘉善任副政委。
当得知登峰计划马上付诸实施时,潘多十分激动,并以最快的速度从无锡赶到北京进行体能训练。此时的潘多已是36岁的“高龄”,而且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且正在哺乳六个月大的小女儿,加之身体开始发胖,身体状况也不好,冻伤的脚趾红肿发炎、骨膜炎疼痛等。
临去登山队报到时,小女儿揪着她的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撒手。潘多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登珠峰毕竟充满风险,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但他们狠心地把孩子托付给了孩子的姑姑后,就回到队里开始急训。当时潘多的体重是80多千克,这样的体重要登山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她心不死,她说:“日本人正准备从南坡登珠峰,我们不能落在后面,中国以前被称为‘东亚病夫’,我们要摘掉这顶帽子,我们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比他们强!因此,我们誓死也要登珠穆朗玛峰,而且要从北坡登!”
潘多以超人的意志和决心,闯过了训练关。在仅有半年的训练时间里,队员们每天腿上都绑着二三十千克的沙包跑步,一跑就是几十千米,就这样练,否则哪有体力登山?登山时根本吃不下东西,连喝水都要吐(高山反应)。潘多还经常背着沙袋单独加练,硬是把赘肉给练掉了。
半年后,1975年5月17日,潘多带领中国登山队向着珠穆朗玛峰发起了冲锋,开始了艰难的攀登。
18日,三名女运动员潘多、昌措和桂桑参加第二突击组,从大本营出发了。5月21日,正当潘多他们在雪山上与严酷的大自然进行生死搏斗的时候,大本营党委通过报话机告诉潘多,她已被正式批准为中国共产dang党员。这一喜讯,使潘多深受鼓舞,兴奋异常。她表示,一定要经得起考验,努力克服困难,登上顶峰,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当日,潘多和昌措前进到7600米营地。
这天,风云突变,下起了大雪,七八级以上的高空风疯狂呼啸,气温急剧下降,她们被迫在营地待命了三个日夜。
25日,天气转好。潘多和昌措随第二突击组的男队员又前进到8300米高山营地。这时,因体力原因,突击队里有两名女队员和七名男队员被迫下撤。
26日,珠峰地区海拔8000米以上高空,突然又刮起了十级大风。下午3时,登山队党委命令第二突击组务必在当晚上升到8680米突击营地,于27日与第一突击组同时突击顶峰。
这时,参加突击顶峰的女运动员只有潘多一个人了。潘多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和四名男队员一起以气盖山河之势,迎着狂暴的高空风,英勇地向突击营地进发了。
从8300米到8500米的珠峰北坡,是由东向西的黄色岩层,岩石严重风化,结构松散,加上坡度大,风急,稍不注意就要发生滑坠。晚上9时许,珠峰地区夜幕降临。潘多和男队员们终于到达了8680米的突击营地。两个突击组的9名男女同志胜利会师了。
晚上11时,突击队党支部书记索南罗布主持召开了支部扩大会。会上,潘多抚今思昔,十分激动。她说:“我是一名新党员,党把攀登珠穆朗玛峰顶峰的任务交给我,我一定坚决去完成。”
27日,向顶峰冲刺的时刻到了,大家不顾刺骨的寒冷,立刻打冰拉绳索,一起动手把三米高的红色金属测量跕标牢牢地竖立起来,然后展开鲜艳的五星红旗,拍摄电影、照片。按预先分工,采集了岩石标本和冰雪样品,测量了覆雪的深度。
早晨8点,潘多和战友们一起整好行装,向珠峰顶峰挺进了。这时,珠峰地区出现了一个只有三四级风的罕见的好天气,火红的朝阳照射着起伏的冰山雪岭,珠峰顶峰高高耸立在碧蓝的天空中。潘多面对着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珠峰顶峰,胸怀无比宽阔。
9时10分,潘多和第二小组的四名男队员到达珠峰“第二台阶”的底部。“第二台阶”是攀登珠峰的最后一道险关。她们沿着第一突击组索南罗布等同志在这里固定好的尼龙保护绳和架起的金属梯,顺利地登上了“第二台阶”的顶部。这时,风势逐渐增大,潘多和男队员们顶着八九级的高空风,继续前进。不多时,队员们来到一道陡峭的大冰坡面前。大冰坡随着山势上窄下宽成“三角”形。
当潘多等爬到冰坡五分之三的地方,坡度达到了六七十度,不能继续向上爬了。于是她们沿着山体向北横切,在北侧的岩石坡上一步一步地徐徐向上攀登。
正式冲顶的这几天来,在所有人奋不顾身的努力下,一切都按照登山队预想的方案顺利地进行,然而,惊险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当时大约是在海拔8600米,潘多在爬一个台阶的时候,背包和帐篷卡在了岩石缝里拉不出来。她抓着背包带子想把它从岩石缝里拉出来,就在拉的时候,身体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从山上滚落下去。
回过神来的潘多立刻机敏地采取了补救措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准了一个岩石缝,赶紧把脚狠狠地插了进去,扒住,才稳住了身体。扒住岩石后,潘多调整呼吸,定了定神,便毫不犹豫地跟着男队员继续往峰顶爬。
“差几步就要到顶了,还没完成任务就牺牲,那怎么行呢?”这是潘多冲顶路上唯一的想法和最大的动力,而这个念头也一次次保护着她死里逃生。
珠穆朗玛峰北坡接近峰顶一带有高达数十米的冰陡崖,上面的冰冻得十分结实,根本站不住脚,是登顶过程中难度最大的一段路程。有了先前的惊险,潘多和队友们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脑子里连一丝杂念都不敢闪现。一旦滑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况且就快到顶了,不能大意。
30千克,这是冲顶时他们每个人身上的负重,包括衣服和冰镐、背包等必需品。氧气瓶是法国产的,光空瓶子就有8千克重,由于瓶子压力不够,携氧能力很差。高山靴也是个大负担,那时的靴子和冰凿是分开的,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冰凿卸下来再把靴子脱下来。然而珠穆朗玛峰上的严寒常常把冰凿和靴子冻在一起,睡觉前脱不下来,大家只能穿着高山靴连着冰凿一起钻进睡袋。锋利的冰凿一下子就把睡袋划破了,人只能挨冻。
登山讲究的是身手敏捷,然而为了防止被冻伤,潘多他们往往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厚厚的衣服:鸭绒背心、毛衣、羊绒衣、冲锋衣、棉毛裤、羊毛裤、鸭绒裤、冲锋裤……臃肿不堪。但是不管怎么样,尤其要注意保护好双手,如果手被冻坏了就什么也干不了。
潘多虽因九天的艰苦行军体力消耗太大而十分疲乏,但她仍然坚持背着氧气瓶,并且没有比男队员多吸一口氧气。最后,她以顽强的意志和男队员一起胜利地登上了珠峰顶峰。
珠峰顶端是一个东南——西北走向的鱼脊形地带,长十余米,宽一米左右。南侧是凹进去的悬崖绝壁,上面有凸出来的冰雪,北侧是岩石坡。向四周望去,起伏的群山伏在脚下,迷蒙的云海直连天际。
当侯生福用无线电报话机向大本营报告胜利登上峰顶时,潘多心中无比激动,顿时,一身的疲劳烟消云散。她立即同男队员一起,按照计划进行在顶峰的工作。为了做好顶峰的遥测心电图,潘多冒着凛冽的寒风在仅有一米多宽的珠峰顶部的冰雪上,静静地躺了六七分钟。
下午14时40分,绒布寺大本营,海拔5400米。每个待在大本营的人都在大口呼吸,指挥部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那两部黑色的步话机。半小时前,一块黑色的云彩从西面飘来,罩住了峰顶,潘多和其他8位登山队员顿时消失在观测仪的目镜中,生死未卜。
步话机终于响起,一阵杂音过后传来的是特大喜讯:中国9位男女登山队员已于14时30分胜利登顶!大本营和其他所有观测站、营地的登山与科考队员们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紧紧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在峰顶的时候,他们向着北京的方向,发自内心地大喊:“毛主席万岁!共产dang万岁!”
在峰顶,他们把一个3米高的金属架立起来,这是国家测绘总局给他们的任务,要准确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度。这一次,他们和科学工作者一起测出珠峰的高度是884813米。
潘多的第二个任务是到了顶峰以后做一次心电图测试,也是从科学的角度来实验,看女性在世界最高峰上和男性有哪些不同。她穿着特制的测试服躺在冰雪之中——衣服内的电线一端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另一端则插到报话机里。做心电图测试本来要尽量放松,但是处于寒冷和缺氧状态下,她哪里放松得下来?身子抖个不停。
此时的潘多被巨大的喜悦和幸福感笼罩着,几乎忘记了刚刚和死神擦肩的那一幕。
过去中国人登山,不管男女都是二十几岁,也基本上是没有结过婚的。当时,潘多是第一次登世界最高峰,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登上地球之巅是她多年来的梦想,不管困难多大,也都要竭尽全力地去拼搏。潘多说:“在旧社会,我们妇女是底层的,中国共产dang解放西藏后,我们妇女也获得了解放,实现了男女平等。我能登上珠峰,显示了我们妇女在新中国的地位,男同志能做到的事,我们女同志也一样能做到。”
北京时间15时40分,英雄的9名男女登山运动员怀着无比喜悦和自豪的心情离开珠峰峰顶下撤了。这时,潘多是多么激动啊,她想:自己能和战友们一起登上了世界最高峰,这是登山队36名女同志的共同胜利,是全中国妇女的胜利和骄傲啊!今后,在祖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还会有许多高峰等待着中国妇女去攀登,还会有无数的艰险要我们去战胜啊……
像是在冲顶的6个多小时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下山的时候,潘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身体因为寒冷并且虚弱而不住地发抖,两条腿好似踩在了棉花上,软弱无力。大大小小的碎石不断地从山顶往下滚落,不小心被大块的砸到或者踩到正在滚落的石头上,就有可能和它们一道滑入万丈深渊。
而这时潘多心里反而没有了紧张:“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能安全到达营地最好,不行的话也就算了……”
6月28日,首都18000多名群众在体育馆举行盛大集会,热烈欢迎我国登山队凯旋归来。中国登山队再次登上珠穆朗玛峰,创造了英雄的业绩,振奋了全国人民的心。一时间,一股学习登山英雄的热潮迅速在全国各地掀起。
潘多勇攀珠峰后,受到了全国人民的尊敬和爱戴。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潘多连续五次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而且被光荣地选进大会主席团。从此,潘多就一直深入群众之中,倾听普通百姓的意见,会前认真准备提案,积极参政议政。潘多还是无锡市少数民族联谊会的副会长,她特别关心在无锡市的其他少数民族同胞,帮助他们解决困难;还为贫困学生捐款代缴学费,过节时买肉、粮油、水果等上门慰问,令这些少数民族同胞十分感动。
1980年夫妻俩退役之后,潘多决定随丈夫把家安在无锡。在登山队里,邓嘉誉是领导,但回到无锡,夫妻俩不能在同一部门工作,于是潘多从1981年开始任无锡市体委副主任,邓嘉誉则担任江南中学的校长。
大概是因为在登山的岁月里积累了应付各种环境的经验,潘多的适应能力很强。定居太湖之滨后,她很快就融入了江南的生活,吃惯了偏甜的口味,喝惯了太湖的水。在无锡市体委当了18年副主任,她分管过群众体育活动、射击等竞技体育项目和外事工作。从运动员到管理者,潘多没有更多的话,她只淡淡地说:“不断学习呗,每一件事情都有一个从不会到会的过程,我一直在学习。”
从1994年起,潘多连续四次被评为全国45名“杰出运动员”之一。1995年,潘多参加了在北京召开的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会上,她以满腔热情歌颂了中国共产dang领导西藏人民建设新西藏所取得的伟大成就,以及广大藏族同胞在祖国的怀抱中过着幸福生活的情景,使全世界的许多妇女对西藏的现状获得了客观正确的认识。
退休之后,潘多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但她并没有就此休息,而是从体育巅峰渐渐向教育的高峰迈进。
当年自从下了珠峰以后,潘多的体重掉了整整15千克,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再从事心爱的登山事业。然而,一个热爱攀登的人,她的心怎么离得开攀登?多年来,全国各地不时有攀岩等户外竞技训练单位邀请潘多前往指导,她总是欣然接受。爬泰山,她一口气直上直下;登华山,她连夜攀遍5座山峰。直至年逾60,身手却仍在年轻人之上。
从1998年开始,潘多担任上海同州模范中学的名誉校长,用自己的攀登精神教育每一个有志青年。尽管定居在无锡,她几乎每个月都去上海,在同州模范中学办公楼三楼的那间“名誉校长办公室”里尽心尽责地履行职责:与学生和老师谈心,和校长一起研究学校的工作安排。她说:“我给孩子们讲我登山时的故事,要求他们克服困难,为自己制定目标并为达到目标而去奋斗,教会他们登山的精神。”
苦字面前不摇头,难字面前不低头,死字面前不回头,这是潘多教给孩子们的成功要诀。有了这个口诀,孩子们克服了怕水的困难,学会了游泳;攀岩小队员克服了体能极限,在山顶看见了最美的风景……
潘多说:“我离开西藏登山队已经25年了,但我始终是西藏的女儿,一直关心登山事业的发展,每一次登山活动我都得看,都得听。现在西藏登山事业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我非常高兴。一些年轻队员正在攀登世界14座8000米以上高峰,他们这个队伍非常精干,队伍越来越强大,我相信一定能实现攀登14座的宏伟目标,我作为西藏登山队的一名老队员,为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看到我们登山队后继有人,而且大大超过我们,我感到非常高兴。”
总结
潘多,是个传奇,是中国女性的骄傲,是奥林匹克精神极好的代言人。潘多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是感人的一生。潘多的经历,是我们常人闻所未闻的;潘多的功绩,也是我们大家所称颂的。她经历了贫穷、苦难、艰险,但她逆境成才,拼搏成才。她不怕困难、百折不挠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广大青少年学习的。喜马拉雅的悬崖峭壁旁,也洒下了少年潘多充当马帮背夫的辛酸汗水;帕米尔高原和珠穆朗玛峰上,更刻勒下了青年潘多爬冰卧雪、战天斗地的光辉篇章。潘多的故事,是现时代少有的传奇;潘多的业绩,潘多创造的攀登精神,更值得现时代的人们学习和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