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道:“耶聿夫人武功绝顶,但北贝花全是女流之辈,个个水性扬花,媚功惑人,武功怪异,出手狠毒,日后退上千万小心。”
周芷若神色微微一变,朝耶聿长胜吐舌扮了个鬼脸苦笑道:“想不到北贝花竟是一个帮派之名,我还以为是一个人哩,可又出丑啦。”
温姬摇头道:“耶聿夫人初来乍到,不熟东瀛武林,言语失误难免。”语音一顿道:“北贝花,天盐宫,人人碰上皆头痛,北贝花以美色杀人,天盐宫却是使毒高手,将毒下在盐中,无色无味,真可谓令人防不胜防,几乎与中原武林使毒世家唐门相比。”
耶聿长胜面色凝重地点头道:“最后一个帮派呢?不知又是何方古怪的伎俩称雄武林?”
“最后则是火山口。”霍剑明接话道:“火山口的人装束怪异,武功亦极为怪异,扭长火攻,能口吐三味真火烧人房舍,几近于传说中的邪法,但除了火攻之外,其武功倒也平乎,不足为惧。”
众人边吃边谈,不知不觉酒足饭饱,何老板吩咐人激了席,粟子与婴子送上香若,富月泰饮了一杯茶起身道:“何老板,如今事出忽然,我们得星夜赶回察报会主,迟恐生变。”
耶聿长胜剑眉微理,心中暗自焦急:“金道盟的人多数服下了‘还阳神丹’,在东瀛干下了枪妻夺妄的丑事。纵是东瀛政府不管,东瀛的武林人士亦绝不会袖手,如是他们寻不到令狐冲、江小鱼等人,找居住东滋多年的同胞泄恨,后果真不堪设想。”
何长寿神色凝重道:“富总监星夜赶去甚好,最好是你格此事化小,不然演变下去,我等将难在东滋生存!”
富月泰点了点头道:“耶聿伉佰如今就在仁和客栈住上几天,我们此去东京,非一日所能到达,如有机会,欢迎到安全会做客。”
耶聿长胜点头道:“富兄此去,最好派人暗中查一下这一批天外飞人的落脚之处,如应付不了,或许可向他们求救。”
“多承指点。”富月泰一悟,旋即明白了什么,朝耶聿长胜一抱拳,带着铁、温、冷、霍四大高手匆匆出店而去。
周芷若目送五人匆匆出店,不解道:“何老板,他们没坐骑么?此去东京多远?星夜赶去,只怕短时间亦难赶到呀。”
何老板摇头道:“安全会沿途没有过路之站,明日天亮,他们可到肉道换马,快马加鞭,三天三夜即可到达东京总会。”
“肉道是什么地方?”周芷若暗楞,自言自语道:“这名儿怪怪的。”
耶聿长胜却是缄口不言,沉思不语,门外忽然想起一阵疾促的马蹄声,显是富月泰等已纵马离去。
何老板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如今夜已深了,二位请到客房休息,一切事情用不了多久便有分晓。”
耶聿长胜点头道:“不知富兄等人此去,沿途会不会有麻烦。”
何老板沉吟良久道:“沿途各码头虽有码头帮的人,但大多都认识富总监一行,想不致于有什么意外。”语音一顿道:“何况码头帮中并非全是东瀛人,其中不少是汉人兄弟。”
“哦……”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忖道:“怪不得码头帮有不少人会说汉话。原来汉病人相外,日子久了自然语言也通了不少。”
周芷若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夫妻就打搅何老板啦。”
何老板摇头笑道:“夫人见外了,以前象你们这种中土来的武林高手,我何老儿可是请都请不来,今日巧合,应是我何老儿的荣幸。”
语音一顿道:“夫人在院里教训九州雄一伙,日后码头帮的人亦不敢到仁和客栈来强吃强拿,敲诈勒索啦。”
周芷若“唆暖”笑道:“怪不得何老板如此热情呀,原来我们夫妻在此住一夜,你倒是受益无穷,可得好好招待我们哟。”
耶聿长胜满腹心事,极少言语。何老板与周芒若客气一番,吩咐粟子带二人去最好的客房休息。
二人进入客房,游目四顾,但见房中摆设极为豪华,地面铺着波斯进口的红地毯。牙床锦被,梳妆台上阳脂口红,应有尽有,居中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四周却无椅子。粟子一声不响地点上了灯与熏香后退了出去。
周芷若不解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胜哥,这室内摆设虽不错,怎么却连一张椅子亦没有,未免有些不协和。”
耶聿长胜摇头道:“这是在东瀛,风俗大异中土,男人是盘膝坐在地上,女人则是双膝跪地,没座椅,故室内没有。”
“呵……”周芷若乍闻之下不禁惊得张大了嘴,良久始摇头苦笑道:“异邦异族,真是怪怪的,连习惯也有如此大的差别,洗澡洗的是鸳鸯浴,女脆男坐,真是令人百思不解,跪着比坐着舒服么。”
周芷若对东瀛的一切都感到十分的新鲜与好奇。耶聿长胜心中明白其见识的局限性,并不以为异,轻轻地揽着她的柳腰坐在榻沿道:“夜已深了,我们休息了吧,说不准明天会有不少麻烦。”
周芷若玉颊莫名其妙地一红,羞涩地假在耶聿长胜的怀里低喃道:“夫妻之间,同床共枕,想不到我们亦有这么一天。”话一出口,脸上红云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