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不解地注视着粟子与婴子道:“难道你们也没有家吗?何不带我们去你们家中住上一段时间,待我们平息了江湖之事……”
周芷若话未说完,婴子摇头苦笑道:“夫人,你误会了,我们是何老板自路上拾到的弃婴,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何处有家。”
提起何老板,二女双眸中闪过一抹难过的悲哀与痛苦,限角不知不觉地涌出了晶莹的沼滴。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心中昭然一叹。起身道:“何老板被害,你们不要过份难过,如今夜已深,我们先到肉道店上寻客栈住下,填饱肚子,然后再设法查出凶手,为死者报仇。”
“是。”二女晚泪恭应一声”跟着起身道:“一切全凭先生与夫人作主,我们生来命苦,以后好好地侍候你们一辈子。”
周芷若“唤噎”一笑道:“你们说啥痴话,侍候我们一辈子,不嫁人么?”语音一顿诡秘地瞥了耶聿长胜一眼道:“你们纵是不嫁,我可不放心,胜哥风流成性,偷偷地跑到你们的肉道内去了,我可冤啦。”
“夫人坏。”二女一俏,旋即明白,玉颊伎的飞虹,齐咳道:“我们是奴婢,又岂敢跟夫人争风吹醋,夫人别拿先生取笑我们啦。”
三女说笑问,耶聿长胜已牵了马走过来道:“别说笑了,如今天已晚,如不尽快走到肉道镇,客栈酒楼关门打祥了,只有空着肚子露宿野外啦。”话一出口,牵马疾步而行。
周芷若朝二女诡秘一笑,附在粟子耳边低声道:“你听见了么,我家先生恋恋不忘肉道,你们以后可得小心耶。”
二女又羞又窘,玉颊红透,火辣辣般地灼烫。只得低头,一左一右地拉着周芷若的手,跟在马后。
古道两旁显得十分开阔,低丘连绵,井无莽莽山脉,虽是树木丛生,极目望去,仍是可以望出极远。四人一路疾行,极少说话。
耶聿长胜心事重重,绪乱如麻,苦苦思索着阻止东稿武林残杀旅瀛同胞之策,思绪疾飞,却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粟子与婴子心怀何老板惨死之痛,又想起自今以后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处境凄凉,悲从中来,花容酪谈,缄口不言。
一路上唯有周芷若心情极为兴奋,仿佛是到了东瀛,经历了鸳鸯浴,受了粟、婴二女的影响,根植于脑海中的封建礼教与佛门戒条得到了彻底的解脱,不时地说说笑笑。
“咳……”忽然周芷若瞥见左侧百丈外的一座小丘上隐隐冒起一缕青烟,不禁芳心暗感,惊咳道:“胜哥,那小丘上有烟火,是不是三大门派中人?”
耶聿长胜闻言一惊,暗道:“三大门派中人自踏入东瀛之后,忽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莫非全躲到这荒野林中做起野人来了。”
意念至此,刹住脚步,凝目视去,果见小丘上青烟发条,显是有人在升火过夜。沉吟道:“若儿,你们就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瞧瞧。”
“不行。”周芷若小嘴一撇,满脸不说道:“你想背着我去沾花惹草,寻花问柳,告诉你,门都没有,又岂会有宙。”
周芷若步步设防,耶聿长胜心中苦笑,摇头道:“你不放心,大家一起去吧!免得你又吃醋,我的双耳快长出茧啦。”话一出口,把马牵到一棵大树下挂周芷若花容一变道:“你不喜欢听么,以后我不跟你说话得啦。”
语音一顿道:“粟儿、婴儿,我们走,别理他,有什么了不起。”话一出口,伸手挟起二女,弹身而起,疾朝烟火处掠去。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哭笑不得,只得一声不响地展开身形,跟着朝烟火处掠去。二人一前一后,百余丈距离,盏茶时间即到。
分别隐身在一棵树上,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响起:“神龟驮岛,卷船东渡,此等传说之事,贫尼可是第一次遇到。”
周芷若挟着二女坐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乍闻之下花容骤变,芳心大惊,差点惊呼出口:“师父!”粟子与婴子知道其武功绝世,芳心不再震惊。凝目视去,赫然见小丘正中有一个方圆百丈的草地,草地上围着三堆人,男女各异,老少皆有,一时惊楞不异。
耶聿长胜飘落在周芷若左侧的一棵树上,甫闻说话声,暗松了口气,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三大门派中人多数在此,元怪乎码头一带并不见其踪影。”
意念至此,运足目力,凝目视去,只见绝灭师太与李红袖、任盈盈、黄蓉、铁心兰、小龙女、阿珠、王语婿等一干女子围坐在中间的一堆火旁,议论纷纷,似在谈论着什么事。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任我行、向问天等一干高手围坐在东侧一堆火旁,个个神色凝重,似遇到什么疑难之事。
楚留香、陆小风、白衣方振眉等一干人围坐在西侧一堆火旁。三堆人马城犄角之势,似便于攻守,却不见佛门四大高僧,风清扬、张三丰、王重阳等七大高手,以及在码头上抢老婆的令狐冲、江小鱼、萧蜂等一干人。
心中暗异:“令狐冲等人或许是抱着东瀛扭躲到无人的地方开洋荤,风流去了,但张三丰、方正老驴等一干人难道被因在那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