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初习武功绝不能达到弹花即飞的境界,但贾铭体内除了自己的真力,而且有一甲子的真力,又受那一甲子真力的行动,加上食过“雪芝丹”,自己的原始真力也猛涨起来,自然不同于一般初学人。长时间静练内功,已让本身真力和外添真力融合在一起,此时又掌握了运用真力的妙决,他的“天残神功”已颇有成就,缺乏的也只是实际锻炼,还不能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罢了。
贾铭跃过花海,才发现花院很大,花海尽头,居然有方碧绿的小潭,潭水清砌见底,一群的鱼悠然自得的游来游去,根本就不怕贾铭。而在小潭的一角,有一方草坪,划草坪穿边,有一座凉亭,这一切都是在窗台处看不见的。贾铭在房内闷了许多天,天性活泼的忡此时如出笼的乌,高兴无比,真想对蓝天白云狂叫道:“小乞丐贾铭重出江湖了!”
此时的他已非彼时的他,再不觉得“小乞丐”三字刺耳,仿佛关在房里,他的心胸宽了许多,真应谢谢那点拔他的师父和凌家千金小姐。想到这里,忍不住四下望了望,花园中除了他,再没有人影,才想起今日,凌志带着一家去了柳院,自然凌天千金也走了,否则他三脚猫的功夫定会惊动他们的。凌曼玉不在贾铭有点怅然若失,魂难摄收。
定了定神,方才想起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开始在草坪内练起来,但只背得招式,那日在洞中看聋哑二丐演练,招式却只能模模糊糊的记起来一点点,真后悔当日不虚心,满不以为然,此时想学可师父又不在。
边想边练,边练边回想,那些招式记不住,开始又生疏,越练越不顺手,更是不顺心,很快就满头是汗,又无长进,贾铭颓丧之极,感到有些累,干脆停下来,坐在草坪上发愣;口中嘈叨道:“这两个老东西,死到那里去了!”
“嘿嘿,再到处骂师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哟!”
贾铭心头一喜,转头望去,看到聋哑二丐己不知不觉坐在凉亭上,正一怒一喜的看着他,立时诧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凭你那点功夫,若让你知道。我们两个老东西在江湖上还混个屁!”
“嘿,聋丐,你别贱踏自己的徒弟,天下间恐怕难找几个象他这样记忆力和悟性的人。而且资质也不错,又肯下苦功,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今天来,也应该履行一点点做师父的责任吧!”
“他妈的,想学师父的武功,哪里是这种口气,你不会弯腿么?”
“要教就教,别教拉倒,当师父哪来的那么多臭规矩!”
“嘿。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办正事要紧,我们还要去喝酒呢!”
一听说喝酒,聋丐添了添嘴唇,狠狠看了贾铭一眼,不再说话了!哑丐立时站起来,走到草坪上,将内功心决和“天残神功”讲解了一遍,贾铭认真听后,与自己的想法应证了一下,再没有半点差错方才点了点头。
哑丐又将“左补右残”的拳法和掌法,演练了一遍,有师父在一旁,贾铭更是卖力和认真,边记忆摹仿,哑丐不烦不燥的讲个中要诀,纠正姿态,几次下来,方才点头满意,贾铭又边记忆边练,有些熟练后,才向聋丐道:“你呢,准备教授什么。当师父可没记徒弟仇的哟!”
这句话,表示贾铭软化下来了,也是暗示让步。聋丐这才气哼哼的走出来,将“右补右残”的腿法,演练了一遍,立时寸草尽动,呼好生风,贾铭暗暗惊叹乍舌,演了一遍,聋丐冷冷道:“就这样子,你演示一遍!”
贾铭知道是他存心为准他,鼻子里哼了声道:“你别以为你练的快,本大王看不清楚,其实就只是踢、挑、踏、扫那么几招!”
说完毫不犹豫的演练了一遍,果然与聋丐毫无二样,只是没有呼呼风声,寸草不动,聋丐眼睛一亮,暗暗惊讶赞叹他好记忆。
“其实你不用吃惊,这几日我在脑海里早演练了无数次,刚才我只是比较比较,纠正一下,将遗忘的补上,而且拳脚同在一身,大同小异,运功也差不多,如果身上真力同时分成四股,拳脚同出,那就好啦!”
聋哑二丐瞪大眼睛,听后点了点头,聋丐冷冷:
“格式没有功力配合,就如花拳诱腿,如果分成开四股,岂不是减少了力度,和人比拼时,往往是集中一点,猛力一击,才能有效,你别自做聪明!”
贾铭听得不住点头,叫道:“你只有这句话说的才有道理!”
聋丐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却对徒弟又无可奈何,仿佛欠他的,贾铭突然答道:“如果打斗时,丹田如橡皮糖一样有吸引力,对敌时,真力可拉出四个角直通四肢,只要猛力一合时,一只变粗,另三只自然变细,这样运行真力,一定可以让四肢更加灵活,从容应敌!”
聋丐冷冷道:“你以为学武功就如玩家家游戏,想什么就来什么?”
“橡皮糖,好象有办法,还需要经脉的收张和血液流动相配合!”
“也就是要意念控制经脉和血液,有点儿困难!”
“嘿,我们炼的赤炼丹也许有点作用,让你服几粒试一试!”
贾铭也不多让,接过了哑丐递过来的几粒赤炼丹,毫不犹豫的吞下去。然后盘腿坐在草坪上,心念口诀运起“天残神功”,立时觉得全身经脉责张,血液飞快的流动,那两股真力如滚烫的熔浆飞快的腾来腾去,难受之极,但他受的苦大多,早就练成不屈不挠的性格,紧咬牙关,让真力自由运转,再运用口诀输导。
最后果然真力被熔炼得如粘液一般,在身上滑动,快续无比,收动时,如被吸回一般,拉动时。如被飞弹而开,知道赤炼丹果然有些效果。在真力平静下来,赤炼丹的药效,消融干净后,贾铭方才小心翼翼的收神摄心,安慰了真气,长吁了一口气。
聋哑二丐见贾铭满脸通红。汗流如注,均紧张兮兮,聋丐骂道:“你争时讨好他,却在此施用阴着,把他当实验品,难道不知那赤炼蛇的心脏厉害的很,吃一颗就如全身着火,体居然给他吃了几颗。”
此时贾铭刚好运动完毕,听到聋丐的话,才知他也十分关心他,心里感激不尽。暗叹道:“我一个乞丐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人,此生何憾!”
贾铭睁开双眼,骇了二丐一跳,方才道:“你们也不用相互埋怨,找不是好端端的没有死么,何况以前我本是乞丐。命本来就贱,当实验品也没关系!”
说完,贾铭站了起来,寒芒一闪,只觉得自己眼睁能看很远,暗忖这赤炼丹还真是有效,二丐立时又叫贾铭将拳脚一并施出来试试。贾铭先将拳法演练了一遍,又演练完腿脚招式,自己也感到多了许多劲力。于是催动真力;全身立时感到刚猛之力突然欲出,这才将拳脚把式融合在一起,演练了一遍,二丐在旁拍手赞叹,贾铭总觉得还有些问题,脚的一补一残与手的一补一残总难以配合而且乱无章法。突然脑海里一闪脱口道:“有天钱心决,和天残神功,也应有天残绝技才对。这样可以形成完美的天残三章,而且天残绝技可分为大补残式和小补残式和“拳脚补残式,左补右残本就没有道理,因为左右互补,谁残谁补,一对起敌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呢!”
聋哑二丐简直听呆了,心里也豁然开朗,均咀嚼道:“天残三章,大补残式,小补残式,小补残式又分上补残式和下补残式有道理,有道理!”
“两位师父,徒儿只是瞎想乱说。你们可别怪徒儿擅改你们武功!”
聋丐叹道:“与你在一起,我倒觉得你是师父,我们是徒弟了,受用匪浅!”
“千万别这样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本大王永远不会忘的!”聋丐也为之感动,不再多言,向哑丐努了努嘴。哑丐庄重的清了清喉咙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所用的武功改名为天残三章,为心决、神功、招式,招式分大补残式和小补残式,小补残式又有上补残式和下补残式,以前的名称作废,汇聚成册,由我们聋哑二丐撰写,三人共创!徒儿,怎么样?!”
“行,你怎么说都行,但三人共创断断不行,定要写明聋哑二丐所创!”
“这……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吧,你可得想清楚?”
“哈哈,你们两个老古董不要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为你们发扬光大是我,一点亏也没有吃。怎么说你们也是师父吧!”
三人就此达成了协议,二丐高兴无比,哑丐道:“徒儿,我总觉得你与当今的人不一样,想法也与众不同,好象我们想不透的你灵光一闪,就透了!”
‘呵呵、我也有感觉,但却是第一次被狗咬后,怕是越咬头脑越清醒吧!”
说完,三人均笑了起来,一场聚会,让三人拉近了许多,更没师徒分别,最后聋哑二丐要走,贾铭欲跟去,哑丐语重心长道:
“徒儿,你长大了,就应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路走。难道跟我们一辈子,当乞丐游戏人生吗?你在这里再过几日,习惯一下独立生活,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