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天勇在这时走上城头,将手中摩天的尸体交给仲玄,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两句,仲玄先是脸上一惊,接着面露喜色。他命人将摩天的尸体挂在城墙,并且点燃了黑油,城头火光冲天,仲玄高声喝道:“逆贼南宫飞云,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尸体!”
南宫飞云本以准备亲自上阵,听到喊声,顺势望去,在东京城头冲天的火光中,他一下认出了摩天的尸体,只听城头响起一个中气实足的声音:“南宫飞云,你的师祖摩天已经被傲国公擒杀,刺客被一网打尽,如今你可感到心中十分畅快!哈哈哈……”
南宫飞云心中一凉,手指城头,仰天大叫:“许正阳,我南宫飞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在马上一晃,一口逆血喷出,一头栽下马来,昏迷不醒。身边的众将连忙将他扶起,七手八脚将他救醒,南宫飞云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退兵!”……
是役,铁血军团围攻东京近月,损失近三十万,东京城外血流成河,泥土中因浸透了鲜血,而变成了红色,二十年间没有褪去,直到百年后,还有人不时在这里发现森森白骨,后世人称这次攻防为:血色攻防战;而在最后一次的攻防中,有夜叉之称的梁兴首次向世人展现了他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凶残的本色,单人斩杀敌军两千余人,万骑长二十三人,千骑长不计其数;而修罗许正阳更是屡次破坏南宫计谋,展现了他高人一等洞察先机的战神本色,而且单人击杀在天榜中排名第四的摩天,声势直逼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炎黄大陆上,修罗、夜叉之名遥相互应,如日中天……
是小月吗?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带着迷人的微笑,我心头不仅平静了许多,四周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此刻我正站在无数森森白骨之上。为什么,小月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凄凉?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了一丝的悲哀?但是我没有犹豫,飞快地奔向小月,高叫着她的名字。当我来到她的面前,我停了下来,张口想要说话,可是突然见看到小月的眼中流出一行泪,接着我眼前银光一闪,小月拔出长剑向我刺来……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流出一身的冷汗,原来是一场梦。我努力将心中的波动平定下来,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呢?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富丽堂皇的房间,很陌生,这是哪里?让我想一想,对了,昨天我和摩天激战,后来我昏迷了过去,这里应该是皇宫!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十分俏丽的宫女,一见到我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跪下说:“参见殿下!”
我走下床,暗中查看了一下我的身体,嗯,真气充沛,身上没有一点的疲惫,看来那些太医用了不少的好药。“起来吧!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殿下,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殿下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宫女站起来回答。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我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宫女,“圣上现在怎样?城外的战事如何?”
“禀殿下,圣上目下在大殿中与众位大臣议事,城外听说已经退兵了!”那宫女毕恭毕敬地回答。
什么!南宫飞云退兵了!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吩咐宫女退下。一个人在屋中静静思索,这次南宫飞云退兵想来是真的,那么说来,援兵已经到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援兵。我想了一阵,起身走出屋外。屋外阳光明媚,我的心情一阵舒畅,美好的一天,想来一切都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我漫步在宫中,所有的人见到我都露出一种非常尊敬的眼光,甚至有些崇拜,这让我的心情更加舒畅。不知不觉中,我竟来到了大殿之前,既然来了,那就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主意一定,举步走向大殿。殿外的侍卫早已发现我的到来,他们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向我请安,我神色和蔼,“请这位大哥入殿通报,就说傲国公许正阳请见!”我微笑着对那个侍卫说。要知道,我虽然是高占的干儿子,但是我根基还不够扎实,所以我不能露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我必须要收买人心,不论是大到皇亲国戚,小到贩夫走卒,我都要小心对待。
那位侍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亲切,东京被围三十天来,我所显露出的尽是凶残、睿智和冷静,再加上我修罗的凶名和在城头的表现,现在的我已经被许多人视为是神一样的存在。一时间,他竟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殿,殿,殿下,皇上有,有命,如果殿,殿下来了,不需通,通,通报,直接入殿!”
看着他结巴的样子,我哑然失笑,习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皇上对臣子的宠爱,但是身为臣子,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不然成何体统!还是烦劳你通报一声!”
“殿,殿,殿下还请再次稍候,小人马上前去通禀!”
我点点头,站在殿前等候,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大殿中传来一声高喊:“宣傲国公许正阳入殿!”那个侍卫急急忙忙地跑来,“殿下,皇上请殿下马上入殿!”我点点头,正衣冠,大步走入殿中。大殿之上笼罩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所有的大臣们都在,我意外地发现,除了梁兴,几乎这次参与东京城防的所有将领都立在大殿两侧,除了钟炎、仲玄,还有钟离师、伍隗,巫马天勇,甚至连多尔汗等人也在殿上。高占一见我进入大殿,连忙站起,“皇儿,身体可已复原,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下!”要知高占乃是一国之君,而他在我入殿时,竟然站起,这是一种何等的宠爱,瞬间大殿之上窃窃私语之声响起。我连忙跪下,“儿臣许正阳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占面带慈祥笑容,“正阳平身,朕不是说过,免你觐见时参拜之礼,怎么忘记了?”
“吾皇乃是我明月的象征,儿臣理应拜见,而且君臣之礼万不可费,不然如何显我天朝威严,所以还请皇上撤去此命,万不可因儿臣而坏了朝廷的礼数!”我的话再一次引起殿中骚乱,免去觐见之礼,乃是一国之君对臣下最大的宠幸,而今我竟公然请高占收回此命,令群臣都不禁为之愕然。
高占听了我的话,不仅没有因为我的顶撞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好!我儿时刻为朝廷着想,真不愧是我明月的栋梁,我明月有修罗和夜叉维护,何愁不兴旺,哈哈哈……”高占一阵大笑。笑完,他脸色一正,“正阳,你来的正好,多日来,你与兴儿为守东京,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我正在想该如何赏赐你二人!”
这时梁兴闪身出列,和我并排站立,同时恭声说道:“儿臣食朝廷俸禄,理应为朝廷尽心竭力,安敢奢图任何赏赐,况且,此次东京城防,是皇上洪福齐天,叛逆自不量力,而且有赖众将拼死,士卒浴血,儿臣万不敢占此功劳,若皇上要赏赐,就赏赐给各位浴血奋战的将士,如果没有他们,靠儿臣微薄之力,如何敢当此大任!”
“好!好!我儿居功不傲,真是难能可贵!传朕旨意,此次参与城防众将,一律官升一级,士卒每人赏金币十枚,阵亡将士家属抚恤一律从优,子女由朝廷抚养!我儿两次救驾,而且以十数万将士,力抗数倍于我,还曾是我明月最精锐的铁血叛逆,力保东京无事!功在社稷,从今天起,许正阳、梁兴可自行组建军队,朕想就以我儿的绰号为名,组建修罗、夜叉兵团,各兵团人数不限,兵团众将就由我儿自行任命,所需费用就由户部拨出,望我儿能再接再厉,重振我明月雄风!”高占脸上笑容更多。
我心中大喜,这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正要代众将领旨谢恩,就听有人高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一旁数位大臣抢上阻止。又是这几个苍蝇,上次力主打开城门的就是这几个,现在又来和我作对。我心中大怒,殿上众将也面露怒色。
“嗯?有何不可!”高占脸上露出不快,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阴沉。
“臣以为,傲国公、战国公二人,守城虽有功劳,但是在这月余,城防军屡次破坏民居,随意拆迁,不问百姓意愿,强行征用平民参战,民怨极大;而且调用国库大量的物资,这些物资在战后又不知去向;更甚者,他们主持防务,竟使奸细混入城中,危及我皇安全,造成皇城内侍卫死伤,更拆毁龙息大殿,破坏我明月风水!所以臣以为傲国公、战国公不宜受此封赏!”好家伙,我竟有这么多的罪状?
“那以你所见,应该如何呢?”高占的语气中暗含杀机,他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大臣。
“臣以为,应该组织人手调查,看那些物资到底流向何处,是否与两位国公有关;而且还应查处守卫不严之责!”
我一旁暗暗冷笑,你们他妈的自找死路,当初我不同意开城放行,是你们喊着要开,现在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我!果然,高占闻听大怒,一拍身前龙案,大喝一声:“住嘴!儿等在危及之时,没有出力,我儿浴血三十日,奋力维护京师安全;所取物资,我儿均有账呈于我,何来去向不明;说到刺客危及皇城,好像当初就是你们要打开城门,我儿曾力阻尔等所议,这事我本不愿追究,而今你们不思悔改,反而诬赖我儿,挑拨我父子之情,居心险恶若不处置,我儿清名何在!”
这时我面现委屈之色,上前奏道:“皇上,万不可因为儿臣之事,再为京城增添血腥,三十日来,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儿臣对吾皇之心可昭日月,甘愿受查,以正我朝廷视听!”
我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高占拍案而起,“我儿不必再说,朕自有主张,既然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又何妨这一点,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拉出去,剐!”早有殿外侍卫应声闪进,拖着那几个人就向外走,大殿上一片沉寂,高占阴森森地环视大殿,“谁还有异议!”殿上没有声响,“今后,谁若再挑拨我父子之情,刚才的那些人就是榜样!就依刚才所议,来人!传旨下去!”
高占又安慰了我和梁兴几句,就在这时,有侍卫上殿禀报:“启禀圣上,青州定东伯向宁率青州二十万兵马,目下在离京五十里处扎营,意向不明!”高占闻听脸色大变,经过高飞一事,他已经对这些诸侯不再信任,更何况向宁领兵勤王,却不来觐见,其心难测!他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还是停留在我和梁兴身上,经过诸多事件,高占现在最相信的恐怕就是我和梁兴了,“我儿对此有何看法?”他问我。
“禀父皇,向宁来京,乃是太子殿下在南宫起事之前,见京师危急,暗中写信告之,想来他们勤王之意不假,但目下他扎营五十里外,动向不明,不可轻易相信;如今京城动乱方定,百姓居无定所,将士疲惫不堪,而且能战之将已经不多,所以目下京城万不可再起战事,所以儿臣以为,应先派一重臣前往打探,摸清向宁意图后,再做定夺!”
“我儿之意甚得朕心!众位爱卿,哪位愿前往一探?”众大臣相互一视,没有人出声。
“儿等平日里自诩为忠贞之臣,为何每到关键之时,就沉默寡言。”高占一见十分失望。
我看时机已到,和梁兴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我闪身站出,“父皇,若不嫌儿臣愚鲁,儿臣愿请命前往青州军一探虚实!”
“正阳,你连日激战,身体未复,实在不宜前往,要知此去福祸不明,若你有何闪失,这京城安危何人可担此重任!”高占十分激动,我知道他是出于真心。但是此行我必须前往,因为我知道东京实在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了。
“父皇,儿臣深知此去凶险,但儿臣出身草莽,贱命一条,丢之无甚可惜,众位大臣乃是国之栋梁,万不可轻涉险境。而且,向宁虽然大兵压境,但多年来镇守青州,维护我明月边境,对皇上忠心耿耿,只是以前多受朝中乱党压制,虽多年战功赫赫,却始终在那南宫飞云之下,未免有些委屈。如此良将我朝弃之不用,实在可惜!儿臣斗胆请父皇降旨,任命其为定东侯,与那南宫飞云同列五千户侯,以平他心中怨气!想来也无甚凶险!京城自有战国公维护已经足够!”
“好!就准我儿所奏!封向宁为定东侯,世袭此职!我儿打算带多少人前去?”高占关心地问我。
“儿臣不带一兵一将,只身前往!”我话音刚落,殿上议论纷纷。
“此事万万不可!你孤身前往,太过于危险,我看你还是带五千骁骑前往为好!”高占连连摇头。
“皇上!儿臣孤身前往更显朝廷对向家的信任,即便情况不妙,以儿臣的身手,脱身想来也并不难办;况且,向宁有二十万大军,区区五千骁骑,不过是杯水车薪,儿臣不希望再有将士做无谓的牺牲!”大殿上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大家都在用一种十分尊敬的目光看着我。高占想了想,点头同意,“那我儿打算何时出发?”
“此事万不可拖,儿臣愿立刻动身前往!”我斩钉截铁地说。
高占拟好旨,他没有交给别人,而是亲自走下来递给我,“那好!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正阳,你要多加小心,为父再也经不起打击了!”说到这里,高占的眼中含着泪花。我也不禁为之动容,我了解高占的话中之意,接过圣旨,转身就要走。
“正阳,且慢!”高占喊住我,“拿来!”他转身对身后说,早有侍从将一个托盘捧上,高占掀开盖在托盘上的黄绸,上面赫然放着就是我的烈阳双剑!高占颤颤巍巍将烈阳双剑拿起,来到我身边,我刚要伸手去接,高占摇头示意我转过身去,我顺从的转身,他亲手将双剑绑在我身上,不理满朝文武的议论声,“正阳,这烈阳双剑我已经替你仔细擦拭过,如今贼人的血已经拭干,今日我亲手为你绑上,祝你此行顺利,为我朝再立新功!”说着,高占竟然流出了眼泪,我心潮澎湃,跪在高占面前,“父皇请放心,儿臣必将不辱使命,以谢皇上今日绑剑之恩!”
“早去早回!”高占将我扶起,声音颤抖。我坚定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大殿,我对此行抱着无比的信心!
东京城五十里外,青州军大营。
向宁在帐中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烦躁,四个儿子和青州众将看着在大帐中不停走动的向宁,都有些感到头晕。向宁今年有四十多岁,中等个头,清瘦的身材,白净的面孔透着一种儒雅的气质,远看上去,他根本不像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士,但是千万不要被他的文静外表所蒙骗,轻视他的敌人都已经为他们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向宁师从飞天大林寺主持神树大师,手执一把三尖两刃刀,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师门的降魔真气已经修炼至第九重境界,乃是大林寺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为人城府极深,心思缜密,精于计算,用兵如神,在青州更有鬼狐子之称,镇守青州十年来,更是屡破来犯之敌,青州地界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向狐子胸中藏有百万兵!东赢兵更是闻向宁之名而逃。向宁有四子,长子向东行,自幼多病,无法习武,但却刚烈无比,每逢战事,必命人抬榻督战,身后跟随一百校刀手,若抬轿之人后退,必被校刀手斩杀,人颂向老虎,一身暗器,令人防不胜防,御下仁厚,曾在巡视兵营之时,见到一名伤员生有毒疮,亲自为他吸出脓液,令全营将士无不感动,所以麾下将士无不拼死效命;次子向南行,生性暴烈,一把火焰枪,有万夫不挡之勇,曾经东赢突袭青州,有人与他打赌,问他能不能击杀敌方主将,向南行二话不说领着一百亲兵杀入敌营,守城之将大骇,连忙通报向宁,待向宁领兵赶到,向南行已经手拎敌帅首级返回城里,一百亲兵无一死亡,举城皆惊,人颂绰号:火暴麒麟,麾下清一色重骑兵,个个悍不畏死;三子向西行,生性坚韧,遇事冷静,颇有向宁风范,手中秋风落叶刀,为人至孝,十六岁时,乃母患病,需雪狼之血方可救治,只是那雪狼生活在青州西北的野人山上,野人山终年积雪,而且雪狼生性狡猾,性情残暴,喜群居,极难捕捉,但他单人独闯有死域之称的野人山,在积雪中守候十天,终于等到一群雪狼,他一人斩杀数百只雪狼,取得狼血,从容而退,绰号啸天狼;幼子向北行,自幼有神童之称,协助向宁镇守青州,善出奇兵,向宁每用兵必先询问他的意见,手中斩天戟,有魔豹之称。青州人称呼向家父子为向家五兽,还编了一个顺口溜:兽中王,鬼狐子,老虎吼,百兽惊!攻城掠地有麒麟,啸天狼,守青州,更有魔豹使奇谋。除了这四子,向宁麾下还有无数猛将,,可以说青州兵是兵强马壮,丝毫不弱于铁血军团,只是由于向宁原本是飞天皇朝的人,而且性格梗直,虽然屡立战功,却始终受到排挤,无法获得升迁。
眼下向宁举棋不定,一个月前,他接到太子高良的信件,告诉他青州贡品被劫之事,说京中目下十分紧张,南宫飞云叛迹已现,此次贡品被劫,就是他所为,希望立刻进京勤王,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向宁接到信后,立刻与众子和诸将商议,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明月尚有可为,那么这次勤王将是一次取得朝廷信任的好机会,如果明月真的已经没有希望,那么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于是向宁点齐兵马,杀向东京,一路上他们听到了无数关于许正阳和梁兴的传说,而且还探知了东京城那激烈的战况,向宁不由被这两个人所吸引,一是我们恐怖的功力让向宁半信半疑,二是我们在城防中出色的表现,令向宁刮目相看,而这三则是由于我们是从飞天叛逃而出,令向宁有一种亲切感……今日一早,当向宁赶到东京城,南宫飞云已经已经在昨天退兵,向宁仔细打听了关于这次的战役的情况,他不仅对我和梁兴产生了深深的敬意,特别是听到我将天榜中名列第四的摩天斩杀时,整个大帐都为之骚动,要知道,能够位列天榜前五名,那就等同于神仙中人,而我将摩天击杀,就意味着我已经将那第四位的位置取而代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那是何等的荣耀。但是当向宁得知东京目前的情况时,他不禁踌躇起来。眼下的东京已经是不堪一击,向宁相信,只要两天时间,他就可以拿下东京,而且不必有多大的伤亡,而最近的援兵,预计也要四天才能到达。打还是不打,向宁陷入了两难,麾下的众将也分成两派,一时争吵不休,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这时,门外卫兵来报:“京城派来钦差前来!目前在营外等候!”向宁一听,为之一愣,钦差,来干什么,连忙问卫兵:“可知那钦差叫什么?”
“启禀大帅,钦差乃是傲国公,许正阳!”
“什么!你可听清!”帐中一片骚动,毕竟许正阳之名,现在是家喻户晓,他的睿智,他的凶残,他的料事如神,等等等等。
“大帅,没有错,他是这么说的!”在得到卫兵的确认后,向宁想了一下,问道:“钦差带了多少人来?”
“大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任何的兵将!”
向宁听完,更是一愣,他扫视了一圈,最后他向幼子问道:“西行,你如何看此事!”
向西行想了一下,“父亲,那许正阳这时候来此,目的不外是探听我军的动向,想来东京对于我们已有怀疑,依孩儿之见,不若让他进来,听一听他如何说,然后再做定夺!”
“还说什么!依孩儿之见,那许正阳只有一人,将他杀掉然后杀入京城,杀掉那狗皇帝,爹爹你做皇帝,不再受那些鸟气,岂不快哉!”一旁的向南行嚷嚷道。
“住嘴!每天只知打打杀杀,那许正阳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南宫飞云何等人,五十万大军围困东京一个月之久,尚落得铩羽而归;摩天道长何等武功,竟被他击杀;若要将他围杀,在营外根本无法将他截获,在帐内只怕即使成功,在座的将军恐怕要有大半被杀;即便将他除掉,那京师还有一个夜叉梁兴,必已经做好准备!让你多读些书,就是不听,好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向宁怒斥向南行,一时间向南行哑口无言。
向宁想了一下,“来人!大开营门,迎接钦差!帐中诸将随我一起前去迎接,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修罗到底是何等样人,竟有如此胆气,敢孤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