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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衣楼主(1)
作者:无极   |  字数:7318  |  更新时间:2017-12-15 15:10:49  |  分类:

玄幻小说

穿过闹市,走出东京城的北门,前面的黑衣人突然提气加速,我和梁兴紧跟其后,大约行进了两刻钟的时间,我们在东京城外山间的一座小庙前停下,我抬首环视,来东京半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东京还有如此幽静的地方,这里群山环绕,庙前有小溪潺潺流过,耳边回响着动听的鸟鸣,隐约间还可以听见从庙中传来阵阵的诵经之声,一时间我有种恍若世外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十万大山中师傅的洞府,好一处清幽的胜地,这里似乎完全没有被那月余的战火所熏染,我和梁兴都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那黑衣人走上台阶,轻叩门扉,不一会儿,从庙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庙门打开,一个妙龄的小尼姑从庙中探首出来,看到那黑衣人,她的神色一喜,“大师兄,你回来了!主人等的有些心焦,那两个杀人狂请来了吗?”

“师妹莫要失礼,两位国公大人正在门外等候!”那黑衣人语气焦急,连忙制止住。然后转身对我和梁兴恭身施礼,“两位大人请勿见怪,家师妹年幼不懂事,请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小尼姑这才发现站在他师兄身后的我和梁兴,不由得神色一紧,香舌一吐,然后正色的对我和梁兴起手施礼:“小尼不知两位大人在此,言语不敬,请大人恕罪!”

我朗声一笑,“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双手沾满血腥,小师傅不必担心,你对我们的赞誉实在是令本公有些惭愧,是不是,大哥!”我扭头对身边的梁兴笑道。

梁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那黑衣人闻听我说笑,紧绷的身体为之一松,“两位大人大量,小人先在这里谢过两位大人的大量!”说完深深一礼,“家主人在庵内恭候两位大人,请随我师妹前往,小人就先行告退!”看我点点头,那黑衣人恭身向外逸去。

我抬脚向庵内走去,来到门边,我突然停下脚步,扭身向正要立开的那个黑衣人问道:“一路劳烦,还不知阁下的姓名!如不唐突,能否告之阁下的姓名?

那黑衣人一愣,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询问他的名字,身体一颤,回身恭身回道:“小人姓雄,名叫雄海!”

我点点头,“雄海,若你有一日想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功名,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差事!”说完我不再看他,在那个小尼姑的诧异目光中,昂首走了,留下了满脸愕然的雄海。

这个小尼姑庵不是很大,进了庵门是大雄宝殿,两旁是厢房,院内除了一个巨大的香炉,没有任何奢华的器具,小院内打扫的十分干净,大雄宝殿内传来的诵经声虽然不大,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佛家的清净、出世之念。在小尼姑带领下,我们绕过大雄宝殿,向后院行去,就在这时,两声木鱼的敲击声从大雄宝殿内传来,声音如重锤敲在我心头,令我的气机微微一乱,我扭头一看身边的梁兴,只见他也正扭头向我望来,看来那木鱼声的怪异,他也感受到了,我心中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尼姑庵中竟然有此种高手,虽然和我相比,还远远不行,但是却十分的淳厚,令我不由得收起了轻视之心。

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小院,没想到还别有洞天。我们在小院前停下,那个小尼姑刚要敲击院门,只听从院中传来一个十分娇美的声音,“妙音,可是两位国公大人到了?”声音柔媚,隐隐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感觉,我心中暗自一惊,好厉害的魔音灌耳,如果不是我和梁兴的功力深厚,恐怕要出丑了。我不待那妙音回答,连忙提声说道:“在下许正阳,与拜兄梁兴,得高人相邀,在此等候!”声音中隐含金石之声,一时间回荡在院中的靡靡之音一扫而光。院中一阵沉寂,半晌那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妙音,你先退下。许大人和梁大人应邀而来,小妹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话音一落,院门轻轻被打开。

我和梁兴相互看了一眼,抬脚走进。一进院门,我不由得一愣,只见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一张石桌,边上摆着几个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碳炉,一壶水已经烧开,“噗噗噗”地冒着热气,一个妙龄少女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前,发觉我们进来,她没有回头,依然全神贯注与面前的茶盘之上,我和梁兴没有出声,因为我们知道这茶道最讲静心和全意,丝毫的打搅都会影响到茶的味道。半晌,那少女才出声道:“贵客光临,让两位大人站立许久,惜月实在是不好意思,两位大人请坐!”说完,那少女扭过身来,对我们微微一笑,举手请我们坐下。

我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美人,当真是国色天香,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越是看久,就越觉那眼中宛若大海般深邃;白玉般的脸庞,隐隐透着晕红之色,令人一见为之倾心;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我扭头一看梁兴,发现他早已看呆,我也不由得暗叹此女的魅力。只见她一指身旁的石凳,“两位大人请坐,且一尝梅惜月亲手烹制的香茗!”

梅惜月,这个名字好熟悉,我突然响起了那个翠鸣阁的花魁,那个号称能够颠倒众生的梅惜月,莫非就是眼前之人。我虽然久闻她的大名,只是我素不喜那风月之地,所以一直无缘相见,没有想到……我突然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这个梅惜月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呀,我一拉还在发呆的梁兴,来到石桌前坐下。梅惜月纤手盈盈为我和梁兴倒上两杯茶,“大人请用茶,此乃是惜月专门请人从南边的拜神威带来的特产,雨前的云雾,相传此茶乃是要处女在黎明之时上山,以舌尖采集,以双乳温热,所以此茶入口,隐约间有少女体香和乳香,非常人能够尝到。”

我闻听端起茶盅,轻轻闻了一下茶香,然后放在唇边,品了一口,当真是好茶,我闭上双眼静静的回味,半晌我脱口吟道:“海棠花下赏春光,一树冰势向粉墙。都爱红妆吟又醉,风飘是谁香?好茶!当真是好茶!”我大声的赞到,“能够品此茶,想来惜月姑娘也定不俗!”

“大人过誉了,梅惜月不过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本是俗人一个,只不过随风附雅罢了,大人莫要再嘲笑奴家了!”她一脸的羞涩,楚楚动人之态,令人怜惜。

“英雄不以出身论,风尘多是奇女子,梅姑娘未免有些过谦了!”我哈哈一笑。

我们又闲谈了两句,我神色一正,“梅姑娘今日叫我们前来,想来不是品茗那么简单吧。许某是一个性急之人,还请梅姑娘直言以释心中的疑惑!”

梅惜月没有想到我如此的直接,要知道但凡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无不为她的美貌打动,神魂颠倒,恨不得与她多说两句,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男人。她先是一愣,以手掩嘴,轻轻一笑:“大人如此的直白,竟令惜月不知从何说起。”停了一下,她神色也是一正,“不知大人怎样看待正与邪?”

我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正邪自古没有定义,那有什么正邪之分,在本公看来,正就是邪,邪就是正,关键看它最终的结果如何,正用之错就是邪,邪用之对就是正!”

梅惜月闻听神色一变,她低头深思半晌,毅然抬起头,“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百年前的青衣楼?”

我和梁兴都是一愣,“可是那数百年前,加快大魏帝国没落的青衣楼?”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看法?”梅惜月神色间有些期盼。

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人常谓是青衣楼使得大魏帝国分裂,炎黄大陆再起战火,要我说都是狗屁!天下分分合合,原本常事,何必怪罪于青衣楼。想那大魏帝国原本就已经老态龙钟,朝堂上群魔乱舞,朝堂外民不聊生,灭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青衣楼只是恰逢其事,有那么一个女人深得昏君的喜爱,她能做出什么祸国殃民之事。那些名门正派自己没有能阻止大魏帝国的灭亡,却将那罪过强加在一个女子,一个家族的头上,笑话!笑话!”我大声说道,因为我的气机感到,在小院之外还有许多的人。

梅惜月神色激动,她站起来向我深深一拜,“多谢大人执正义之言,惜月不胜感激!”

我连忙扶住她,“梅姑娘为何行如此大礼?本公只是凭良心说话,何必如此客气!”

“数百年来,有那么多的人,只有大人能凭良心说话,惜月安不感激!”梅惜月的眼中泛着泪光,“实不相瞒,两位大人,惜月就是那魔门青衣楼的现任楼主!”

青衣楼,促使大魏帝国曹氏家族的灭亡的一个帮派,被天下人称为魔界的使者,正是它加速了曹氏家族的崩溃。在历史上,青衣楼是第一个以帮派的力量影响了天下的格局。青衣楼始于炎黄历1192年,那时在曹氏家族统治下的大魏帝国已经是风雨飘摇,苟延残喘,大魏帝国的最后一个皇帝曹爽,被后世人称为“最会作戏的伪君子”,在登基之前,他表现的礼贤下士,公正贤明,为天下的士子们所推崇;但是登基以后,曹爽仿佛变了一个人,凶残荒淫,屠杀忠良,任由小人把持朝纲,每日里和他的嫔妃们在后宫嬉戏,终日不理朝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青衣楼主梅飞燕抱着舍身饲虎的想法,将自己献给了曹爽,按照梅飞燕的思想,天下既然已经大乱,大魏帝国的灭亡已经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何不加快它的灭亡,使百姓早脱苦海呢?更何况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成为天下的主宰,为什么!梅飞燕是一个胸怀抱负的女人,凭着她倾城倾国的姿色,天下无双的文采和手中庞大的暗杀组织——青衣楼,她很快地得到了曹爽的宠爱,并且将朝中的一些阻碍她的大臣杀掉,同时她还利用手中的权力,使得青衣楼短短的数年间成为了天下的第一大帮派,当时的昆仑、大林、东海等帮派或是屈服于她的武力,或是沉溺于她的美色,几乎全部臣服在青衣楼的旗帜之下。梅飞燕一面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清除身边的阻碍;一方面怂恿曹爽杀害忠良,大兴土木修造梅园,搜刮天下的奇珍异宝;并且以酷刑治天下,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用她的说法,天下的坏事曹爽一人做尽,到那时她可以将这些罪过全部推到曹爽身上,待到天下的百姓寒心,也就是青衣楼大展宏图之时!但还有那么一群世代忠于曹氏家族的人,他们苦苦地帮助维护,大魏帝国虽然就像是已经填充好的炸药,但是始终没有一根导火锁去引爆。

终于在炎黄历1203年,当时大魏帝国手握重兵的昆阳节度使常忍,领兵平叛,大胜回京,曹爽摆酒款待常忍,席间他让梅飞燕向常忍敬酒,却没有想到,当千娇百媚的梅飞燕一见到英俊神武的常忍,两人竟然一见钟情,于是常忍每日里借口前去参见曹爽,就和梅飞燕偷偷的约会,此时的梅飞燕已经没有了称霸天下的雄心,相反她一心想脱离曹爽,和常忍远走高飞,长相厮守。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的恋情被曹爽隐约间察觉,曹爽心中大怒,但是常忍手握重兵,他也不敢发怒,只好找了一个理由,将常忍派出京师,回驻昆阳。常忍君命难违,无奈之下回到昆阳,可是他人虽然离开了京师,但是心却每日和梅飞燕在一起,终于他无法再忍受思念的痛苦,冒死想曹爽要求将梅飞燕赐给他,当时曹爽一听,勃然大怒,将常忍的两腿和两手砍下,放于镡中,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还当着常忍的面将梅飞燕的武功废去,令侍卫营的侍卫轮奸后,赤裸吊在常忍面前,同时密令各大门派剿杀青衣楼。好在有忠于常忍和梅飞燕的属下冒死潜入皇城将两人救出,返回昆阳。经此一劫,常、梅两人性情大变,由于昆阳是常忍世代驻守,所以对常忍都是忠心耿耿,当常忍一声令下,昆阳三十万大军立刻起兵,虽然常忍已经是一个废人,但军事才能天下无双,而且多年征战,麾下都是久经沙场的雄兵悍将,那些终日养尊处优的朝廷亲军怎能与之抗衡,短短的半年,将大魏帝国的领土席卷了一半,曹爽仓皇中逃离京城;而青衣楼也在梅飞燕的指挥下,血洗江湖各大门派,对大魏的将领一一暗杀,一时间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炎黄大陆的各大门派都闭门不出,严令门下不得与青衣楼抗衡,一时间,青衣楼宛如江湖中的第一大门派。可惜好景不长,由于常忍受刑过重,身体原本就有伤,起兵后日夜操劳,更是让他油尽灯枯,起事一年后就与世长辞了,梅飞燕在常忍死后,一直甚至恍惚,在常忍的葬礼上,自刎于常忍的棺上。两人死后,昆阳大军群龙无首,相互夺权,最终四分五裂,被其他的诸侯消灭,这次的叛乱被后人称之为昆阳兵变,也叫红颜之乱。虽然昆阳兵变没有将大魏帝国灭掉,但是也已经使得皇权不再至上,曹爽仅仅成为了一个傀儡,而军权在掌握在各个诸侯手中,在常忍兵变平息十年后,曹爽也被毒杀,大魏帝国就此灭亡。而青衣楼在梅飞燕死后,则被人称为魔教,之前臣服与他的那些名门正派乘机剿杀,最后在青衣楼的总舵炎黄大陆极北的呼言玛隆山,双方一场激战,青衣楼寡不敌众,十三楼,五千多名帮众,死伤惨重,只剩下了三十几个妇幼逃出生天,而那些参与围剿的帮派也几乎全军覆没,各大门派都没有解释这件事,只是不知从何时,青衣楼成为了魔教的代名词……

“我们就是当年逃出的漏网之鱼的后代,两百多年来,我们东躲西藏,逃避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追杀,甚至不惜隐身青楼……”说到这里,梅惜月已经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说实话,我对于她们的悲惨遭遇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那梅飞燕和常忍或许是一代人杰,但是我并不赞赏他们,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让梅飞燕先设法将那曹爽毒杀,然后以太后的名义招常忍入京,那时大兵压境,有谁敢不服,对于这两个人我的评价是:神经病加白痴!不过我对于青衣楼现在还有多少的实力,十分好奇。我咳嗽了两声,“没有想到名满东京的梅姑娘竟然是当年鼎鼎大名的青衣楼的楼主,失敬!失敬!不知道楼主今日招本公前来,所为何事?”

梅惜月止住哭泣,“我青衣楼两百余年来,隐姓埋名,励精图治,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找那些个名门正派一雪前耻。妾身藏身于青楼市井,就是希望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一位明主,能够让我们洗去魔教的名声。国公大人初来东京时,妾身并未留意,所以那日太子在翠鸣阁宴请大人,小女子托病未出,现在想来,妾身当真是有眼无珠。直到大人提督府杖杀太子府管家、西山大营怒斩十几位将军,小女子才开始留意大人,之后的种种事迹,大人的表现可以说是可圈可点,让人无话可说,以十几万的残兵困守孤城,面对数倍于己的明月第一军团的进攻,使他们始终无法前进半步,更将天榜中的神仙人物摩天道长击杀,名震炎黄,小女子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与大人畅谈;而后大人又单刀赴会,谈笑间使得青州大军臣服,天下的英豪,无出大人左右,也更加坚定了小女子的决心,所以今日冒死邀请大人前来一叙衷肠,请大人见谅!”说完,梅惜月起身盈盈一拜。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我不仅有些呆滞,竟然不知道伸手将她扶住,身边的梁兴早已经从见到梅惜月的那一刻起,神智陷于不清。半晌我回过神,心中暗叹真是一个可以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我看看身边的梁兴,嗨!实在是丢脸,我轻轻地掐了一下梁兴,然后将梅惜月扶起,“梅姑娘女中豪杰,对于许某的抬爱,令许某惶恐。可惜的是许某也是一个看别人眼色吃饭的人,实在难以担当姑娘的厚爱,惭愧!惭愧!”

梅惜月擦干脸上的泪痕,“惜月适才有些失态,大人勿怪!”她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惜月对大人坦诚以待,可是大人似乎并不相信惜月的诚意。如果惜月没有确实的把握,怎么会请大人前来呢?对不对呀!凤凰战神的后人,许正阳许大人!”

我耳边仿佛响起一声炸雷,让我半晌无法回过神来。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我一面拉住作势要动的梁兴,一面强按下心中涌起的杀机,脸上尽量地保持着平静,“惜月姑娘是在说我吗?恐怕是误会了,许正阳出身乃是一名奴隶,怎么会和那鼎鼎大名的凤凰战神有关系呢!”

“大人出身漠北,离开元城并不远,漠北的奴隶营中,大都是罪犯和当年开元城浴火凤凰军团的战俘,大人既然能够在那里,想必和那些战俘有些关联,而且大人姓许,与战神同姓,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向宁向来是桀骜不驯,在来明月之前有数年的经历是空白的,他出身开元,师从大林寺神树大师,众所周知神树大师收徒向来十分严格,在收向宁之前更是已经发誓不再收徒了,但是他却打破誓言,将向宁这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收为关门弟子,显得十分奇怪。据我的情报,战神与大师乃是至交,常常一起谈禅论道,当然这种关系许多人都不知道。那么神树大师收向宁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与战神的关系,那向宁一定与战神有十分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解释是一个最完美的理由。向家父子来到明月,他们镇守青州十余年,从未听说他们和谁有过过密的交情,而且父子五人一个比一个狂傲,对于朝中的权贵从不理睬,根据我们的观察,向家父子乃是那种十分坚韧的人,如果下定决心,就很难有人改变,而大人三言两语间就将他们说服,而且还住在你提督府中,实在令人感到怪异!”梅惜月摆手制止住我开口的欲望,“大人,请听小女子说完,或许大人会说向家父子是因为大人的赫赫战功和绝世神功使他们折服,但是想那向家父子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怎会轻易地屈服于某个从未见面的人呢,所以大人一定与他们有着很深厚的关系,至于是何种关系,其实也不难猜想,向宁父子都是桀骜之人,只有对他们有着大恩的人才能使他们折服,那么是什么人对他有如此大恩呢?想来不会超过两人,一个就是他的恩师神树大师,但是神树大师自幼出家,一生以淡泊著称,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另一个就是在我们猜想中的战神,只有战神的后人才可能让如此桀骜之人屈服;就算这些都不对,那么还有一点大人无法否认的事实,那就是梁国公大人在城防最后一战中,所用的招数乃是许家的不传之密——修罗斩,虽然梁大人已经将修罗斩改变不少,融于自身,但是修罗斩的基本的痕迹还是可以被熟悉修罗斩的人看出来一些端倪的!”说到这里,梅惜月看着我们微笑不出声。

刚开始时,我耐着性子在听,但是听着听着,我不由得被梅惜月精密的推理所吸引,从一个一个不同的信息中,剥茧抽丝般地推导出事实的真相,我开始佩服她惊人的分析能力,我的麾下所缺的,不就是这样一个分析情报之人吗?而且她能够将多年前的旧帐查到,显示青衣楼一定有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单是这一点已经让我心动了。但是当我听到梅惜月的最后一句,我心中又是一惊,如果我的修罗斩不能脱出原有的痕迹,那么迟早会有人从这一点发现我的身世,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怔怔地看着她。

“大人可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修罗斩的吗?”梅惜月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事,她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令我更加吃惊的消息,“修罗斩原本是我青衣楼的绝学,除了楼主,无人能够修习,换句话说,大人和惜月恐怕是一家!如果我们的资料没有错误,战神的父亲恐怕也就是青衣楼两代之前的楼主!”

听到她最后的话,我无法不感到震惊,此时我倒希望她能继续说下去。

“我想我们的情报是没有错的,战神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师,当年曾经在开元附近遭到伏击,之后曾经消失了很久,然后回到青衣楼就将楼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徒弟,之后就失去了踪迹,直到多年后,战神出世,我们才发现了这个秘密,虽然我们多次想和战神联系,但是他总是忙于征战,都没有结果,说起来,许大人应该是惜月的小师弟!”梅惜月看着我,笑得有些邪邪的,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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