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丹玲于是就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位朝廷大将,他有着神奇的武功,尤其擅长枪法,他的一杆枪法横扫天下,无人能与之匹敌,因此,他为朝廷鞍前马后,立下了赫赫战绩,他激情高昂的斗志深深地吸引着一位美丽可人,这位美貌女子深爱着这位勇猛的战士,不久,他们结了婚,还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那位大将为了一家人幸福的生活,英年告老还乡,不再从事戎马生涯,渐渐地,他以前的那样凶猛杀敌的激情没有了,那种高昂的斗志没有了,生活平淡了下来,就在那小女孩五岁那年,这位曾经威镇天下的大将的温柔美丽的妻子离他而去,撇下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也是她的至爱,还有她的天真可爱的女儿,你知道吗?妈妈临走的时候,小女孩倚在门口,默默地望着亲爱的妈妈,可她妈妈头也不回的走了,小女孩的心里在热切地呼唤着她深深眷恋的妈妈,可是妈妈看都没看她一眼,小女孩也就没有喊出来,她静静地望着妈妈消失在视线中,两行热泪无声无息地流淌出来,她知道她从此将失去什么。”
“时隔不到半年,那位往昔名震江湖的一代枪圣,背着心爱的女儿,在浩瀚的人潮中寻找他心爱的女人,他背着女儿,走过雪山,走过戈壁,走过沙漠,终于在历经两年多的时间里,发现了他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小女孩的妈妈,可是他发现上女孩的妈妈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见到他和心爱的女儿,她看都不看一眼,说道:‘你来无恶不作考验我去过你安逸地生活吧,你走吧,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那个对生活充满激情,对困难充满了斗志的男人,你已经不再适合我了!’她的爱人——那位曾经显赫的大将军一下子瘫倒在地,狂风吹着他凌乱的长发,他突然向天人大吼一声,两掌一阵狂舞,树上的叶子随着他掌风纷纷飘下,小女孩从未见过爸爸如此发威过,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睁大眼睛看着。”
“然而,小女孩的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对这位大将的到来十分地敌视,他不允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带着小女孩的男人与他争夺身边的女人,他向小女孩的爸爸提出了挑战,被激怒的昔日大将突然拿起曾经久违的钢枪,如当年沙场上杀敌一般,势不可挡,可是……可是,他的对手太强,强得他拼着毕生的绝学也斗不过他,两人直斗得天昏地暗,斗转星移,小女孩的爸爸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可他仍然没有放弃战斗,更没有放弃他心爱的女人,可他的对手陡然一剑刺来,眼看昔日的大将军就要命丧黄泉,谁都没有想到,他心爱的女人,也是无情抛弃他和女儿的女人为他挡了这一剑,这一剑势在夺命,力道猛狠,一剑穿过两个人的心脏,就在他俩倒在血泊之前,小女孩的妈妈微笑地说道:‘你终于恢复了你本来的英勇和斗志,我满足了!就是死也值得……’女孩的爸爸这才明白,原来他最爱的女人一直都在爱着他,为了激起他的斗志,故意离开他,他什么都明白了,他笑了,直到死,他还在笑。”
“他的对手,那个疯狂的剑客,头一转,消失在茫茫的天际里,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小女孩……”
单宝儿听得唏嘘不已,世间原本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他一愣问道:“那可怜的小女孩不知怎么样了?”
彭丹玲说道:“后来,有一个镖师路过那里,将那女孩带了回去,直到把她抚养成一个大姑娘!”
单宝儿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这下可就好了!”
彭丹玲很伤感地说道:“可是,当小女孩变成大姑娘时,大祸临头了,江湖中出了一个日月神教,将镖师一家全部杀死,唯独留下了那姑娘一个活口!”
单宝儿十分同情地说道:“那小女孩真可怜,幸好老天有眼,让她活了下来!”
彭丹玲说道:“可是日月神教却将她抓进一顶轿子里,给带走了!”
单宝儿说道:“日月神教是什么教派,他们抓那姑娘干什么?”
彭丹玲接着说道:“那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她害怕极了,象你说的一样,幸亏老天有眼,让她遇上了一位见义勇为的大侠,救下了她!”
单宝儿吁了一口气,说道:“真危险,要是被那个什么教抓了可就完了!”
彭丹玲接着说道:“可是在那姑娘举目无亲的时候,那位大侠认了那位姑娘作为义女!”
单宝儿高兴地叫道:“好啊,这姑娘可有依靠了,那位大侠真是古道热肠的人!”
彭丹玲说道:“可那位大侠有要事在身,不能带着姑娘一起回家去,他把去他家的路线、方法还有信物都说给那姑娘,让她自己回家去,可那姑娘预感到她的义父有不祥的兆头,便随着义父一起上路去办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在第二天,日月神教的人又来了,将她和她的义父分散了,义父为了救她性命,拼命与那教派中人打斗,掩护她的义女逃走!”
单宝儿说道:“那姑娘没有危险吧?大侠有没有事?”
彭丹玲说道:“那姑娘倒没事,可她的义父却下落不明,然而,当那姑娘来到他义父的家里,却发现义父一家飞来横祸,义母被杀死,义父的儿子,还有徒弟和他的父亲却不见了!”
单宝儿一听,这一家子怎地跟我家人一样多,便说道:“那姑娘后来该怎么办呢?”
彭丹玲哽咽道:“那小女孩长成大姑娘,历经苦难,以为碰到那位大侠后,可以苦尽甘来,可是,她却面临着义父生死未卜,义父的儿子和徒弟还有他的父亲不知踪影,她只有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找,苦苦寻找……”
单宝儿陡然觉得手背一凉,他慢慢地将彭丹玲的身子移了过来,发现彭丹玲已是泪水涟涟,全国各地心感人,单宝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只不过时个故事,你怎的哭了!”说时,彭丹玲紧紧地搂在怀里。
彭丹玲拥抱着单宝儿哭道:“可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单宝儿疼爱地安慰道:“那小女孩不是你,你不用着如此难过!”
彭丹玲更是啼哭不止,说道:“可那小女孩偏偏是我!”
单宝儿吃了一惊,说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真的难为你了!”单宝儿紧紧抱着心爱的受伤的女人,心里一阵难过。
单宝儿很坚定地说道:“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里更加难过,我一定帮你找到要找的人,那大侠叫什么名字?”
彭丹玲说道:“他叫单敬贤!”
单宝儿一把推开彭丹玲,睁大眼睛说道:“你说什么?他叫什么?”
彭丹玲马上意识到单宝儿就是她要找的义父之子,又扑倒在单宝儿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宝儿哥哥……”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单宝儿脑子突然空荡荡的,他没有想到事情却时刻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他自己何尝不苦?他使劲地抱住彭丹玲,心里在滴血。
过了好一阵子,彭丹玲从怀中取出地图和铜铃交给她做梦都想找到的,现在正是自己心爱的人单宝儿,单宝儿拿着铜铃,眼神悲伤,愤怒,充满着一股杀气,他要报仇!
单宝儿将地图和铜铃交给彭丹玲,说道:“丹青,你代我保管吧,切河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彭丹玲见他叫她丹青,便说道:“宝儿哥哥,我不叫丹青,我叫丹玲,丹青是我为了隐蔽另起的一个名字!”
单宝儿说道:“丹玲!你比我聪明,我单宝儿笨头笨脑的,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一五一十地用自己的本名。”
正说着,忽然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派来踊跃的人却不曾出现,你说如何对项长老交待!”
那另一个人说道:“这还不简单,就说那单敬贤没有出现就是了,事实就是如此嘛!”
单宝儿和彭丹玲听了大惊,暗想:是什么人?要跟踪我爹爹?且听他如何说来?
一人又说道:“唉,事实虽说是如此,可项长老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你没有单敬贤出没的消息,但至少也应给他探出有关与单敬贤相关的人的情况!”
另一人说道:“这个基账老未免太刻薄兄弟们了,我自打入丐帮以来,他这样的长老可是第一个!”
一人说道:“我们只有自认霉气,谁让咱们由他来分管呢?不过,以前他可没有对兄弟们刁难过,自从那个妙手神偷丐与黄长老到单敬贤与那东瀛人比武时,说东瀛人给了什么神剑秘笈地图与那姓单的,项长老听说此事后,才严令兄弟们日夜追查,想必项长老对那宝物感兴趣吧!”
另一人说道:“人心不可贪,属于你的别人拿不走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不得!”
一人说道:“说的也是,只不过要聚合我们丐帮的力量追查一个姓单的并非难事!”
另一人说道:“你说的倒轻巧,这几个月来,有何效果?还不是空手而归。”
一人说道:“噫?莫非姓单的隐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白天不露面,晚上出去行动!”
另一人说道:“嗯,有可能,嘘,小声点,当心就在附近!”
彭丹玲和单宝儿吓了一跳,难道那两人知道我们在此不成?我们又没弄出什么声响,又没说话,他们何以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