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善猛地暴喝一声:“水月镜花!”楚惊飞睁开眼时,竟有七八个杨大善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无数的镜影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
楚惊飞暗呼一声,忖道:“蠢材,我的眼睛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以刀代眼,依然能清楚知道你的真身是哪一个,这招反而是弄巧成拙,看我破!”
楚惊飞击向影像中的真身,“噗”地一声,“灭空邪镰”刺入杨大善的身躯。无数镜影立时消散,难道杨大善所谓的绝招竟如此轻易地被楚惊飞所破吗?不,刚才的招式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罢了,那都是杨大善利用“水心镜”特异之处,借光而布的虚影,难得的是这种虚幻之影也有气劲虚实相布,如果不了解这“水心镜”特异之处的人,铁定上当受骗,而其真正的杀招,是当对手以为刺中了他的真身时,对方必定会心神松懈,就趁这一刻,把心灵力注入“水心镜”,施展摄魂术,从而一举制住对手。
不过施展这一摄魂术,非常损耗心神,每用一次浑身就犹如脱力般的瘫软。
楚惊飞果如杨大善所料的一样,以为刀锋过后定已杀死了杨大善,心神悄有松懈,顿时感觉到前面有一团柔和奇异的光照来,心神顿时被摄。
光团传来无比柔和慈祥的声音:“你已杀了杨大善,此时你非常非常的疲卷,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楚惊飞眼中现出浑浊的眼神,蓦地又现出挣扎之色:“不,我不能休息,我还要带冰儿和那位仁兄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楚惊飞的挣扎越来越强烈,好像快要清醒过来。猛然间奇异的光团又亮了数倍,同时传来令人慑服的声音:“那女孩与那青年,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睡吧,睡吧!”
楚惊飞目光又渐渐地呆滞起来,喃喃道:“他们安全了,我好累,我要休息,休息!”好像要马上昏睡过去了。
旁边的林冰儿见楚惊飞已用“灭空邪镰”抵住了杨大善的咽喉,但并没有下杀手;而杨大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渗出,手中的“水心镜”正对着楚惊飞的双眼,嘴中不断地念念有词。反观楚惊飞则好像着了魔般,欲要昏睡过去,林冰儿忙出声嚷道:“楚惊飞,你别睡过去,快下手,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得死在这里!”
楚惊飞却恍若未闻,两眼渐渐闭上,手中的“灭空邪镰”却依然搁在杨大善的脖子上“呼呼……”,鼻腔里打出了呼噜声,楚惊飞竟然站着睡着了。杨大善听到楚惊飞的“呼噜”声,才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声:“怪胎!”然后想呼喊属下。
突然背心传来一股熔浆般高热的气劲,杨大善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心脉尽碎。他缓缓地转过身,想看一下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一看之下,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接着整个身躯便轰然倒下。
此时的易寒也瘫软在地,刚才的那一拳已用尽了他积蓄已久的真气。杨大善虽然被杀,但易寒深知此刻还身处险境,如果随便一个上来武士,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易寒必须在药性反噬之前必须叫醒楚惊飞。
易寒奋起余力,爬到楚惊飞身边,运起仅余的力道,咬了一下楚惊飞的脚脖子。楚惊飞的护体真气立时反震,差点把易寒的牙齿震落。醒后的楚惊飞看着自己脚下躺着两人,不由迷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易寒的牙齿被楚惊飞震得隐隐发疼,闻言不由怒道:“怎么回事!你这浑小子被人催眠了,我还没见过有谁站着也能睡着,你可是第一个,怪胎。还不去把我妹子抱起来,你想她着凉啊!”
楚惊飞这才如梦初醒,忙脱下身上武士服,走过去欲替林冰儿遮上,岂知一见林冰儿尽显女性玲珑浮凸的曲线,三魂六魄都升上了九天,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倒是易寒出声震醒了楚惊飞:“臭小子,快把我妹子包好,带我俩到安全之地,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小子,动作给我利索点!”
楚惊飞这才慌忙把林冰儿包好,两腋各挟一人,从窗口掠下,小心翼翼地潜回地下宫殿。
楚惊飞把二人挟到丹药房,暗想此处肯定会有“锁龙酥”的解药,果然在一药柜里发现了解药,忙给二人服下。
楚惊飞趁二人药性未见效之前,想去“水母”卧室找一套衣服给林冰儿,孰料刚入卧室之门,左右门后同时有劲气袭来,由于毫无防备,加上出手者手法高明,楚惊飞顿时被制,动弹不得。
他见床上空无一人,便知袭击自己的定是宋君离与“水母”无疑。
果然,左边传来宋君离的冷哼声,“楚惊飞,你把我俩那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悬人手的楚惊飞只好故作惊讶地道:“离少,我为你介绍一个如此出色的对象,你不感谢我,那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右边又传来“水母”的冷哼声:“那我呢?你又如何解释?”
楚惊飞更是讶然道:“天哪,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用意呢?在雕塑室里,我见你不顾少女的尊严,扯去了离少的那一块遮羞布,便知你是追求完美的人。你虽然已看过离少下体的构造,但是总不及离少摆出姿势来得完美,而如果你俩能结合的话,离少必定会全力配合你的要求,到时候你的作品,岂不更完美了吗?”
宋君离与“水母”二人同时冷哼道:“任你怎么花言巧语,非得把你脱光,游街三日不可。”
楚惊飞不惊反笑道:“我一身都是坚甲,穿不穿衣服都是无所谓的事,只是怕你们看了之后嫉妒,伤害了你们脆弱的自尊心,你们不觉得我现在赤着上身很威武吗?”
二人闻言,这才注意到楚惊飞是赤着上身,果然威猛无比,且有些恐怖。“水母”暗忖道:“怪不得人人称他为魔,也只有魔才会如此恐怖。”
而宋君离却奇道:“你的武士服哪里去了,你不会是趁我昏迷之际,一个人去干了吧?”
楚惊飞故作抱歉道:“当时我见你赤身的样子,实在不宜出动,所以只好独自行动,把那杨大恶给宰了。”
“什么?你竟杀了谷主?不可能的,凭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谷主?”“水母”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事实。
楚惊飞冷哼道:“是啊,我的功夫确实不及那杨大恶,若不是他死性不改,我还真杀不了他。你如若不信,可以上去瞧一瞧,我想此时他们也该发现了那杨大恶已被杀,正急得团团转,等你上去主持大局呢!”
“水母”见楚惊飞的神色不像说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上去走一遭再说,便对宋君离道:“你看住这臭小子,等我回来,我们一并处置他。你不可以徇私把他放了!”话音未落,已急不可待地往上奔去。
楚惊飞一见“水母”走了,暗忖道:“单线作战总比两面受敌要好。”忙对一旁冷视他的宋君离道:“离少,快解了我的禁制,等会儿妖女带人马杀下来,我们就麻烦了。”
宋君离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骗过‘水母’,就可以骗得了我吗?我决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了。”
楚惊飞惊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一点小事与我翻脸吗?”
宋君离冷冷道:“不止这一件事,你在雕塑室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用身体吸引住‘水母’,你就会趁机收取小酸的酸液,待足够后便破门而出,对吧?”
楚惊飞惑然道:“对啊,我是这么计划的,这你也同意了。”
“呸,你说你是不是连我也一块骗了?你知道‘水母’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会用迷香迷倒我,而你身负万毒之王的血,根本不怕什么迷香,她脱我衣服时,你肯定是清醒的,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脱掉后才出手制住她,这都说明你连朋友都算计,所以我要与你绝交!”
楚惊飞忙叫屈道:“你误会了我。我也没想到那‘水母’会突然放迷香进来,我之所以清醒,也不是我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液,我虽然万毒不侵,但她使的‘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药,我也中了招,至于我为什么没被迷倒,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楚惊飞演技十足,说到最后时那副被朋友误会而悲痛欲绝的模样可谓装得神态逼真。
宋君离与楚惊飞相处多日,早已把楚惊飞的鬼把戏摸得一清二楚,此时闻言狂笑道:“你不是常常自诩演戏天才吗?我只是气愤你去宰杨大恶时,怎么不叫我一起行动,没想到你还倒当真。”说时已替楚惊飞解了禁制。
楚惊飞一拳捶在宋君离的胸上,佯怒道:“离少,你怎么能开这种国际玩笑呢?害我担心得要命!”
宋君离笑道:“你这小子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你会担心那才是笑话。先不说这些,你是如何把那杨大恶给宰的?详细讲给我听听。”
经宋君离一提醒,楚惊飞顿时记起此行的另一目的,忙挑选一套自己认为漂亮的女装。
宋君离见楚惊飞不断拿着这些衣服,在镜前试来试去,疑惑不解地问道:“楚惊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丑陋了,想穿女装来平衡一下?”
楚惊飞闻言笑骂道:“你才心理不平衡呢,我是选给我的女神穿,现在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女神。”
宋君离闻言失声道:“林冰儿也在这地下宫殿?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女神到底是何模样,竟能令你这个嗜血狂改恶从善。”
楚惊飞闻言怒道:“什么叫改恶从善,我本来就是一个善良、正义的少年,我现在只是回归本性而已!”
笑骂中,楚惊飞已领宋君离至丹药房,见林冰儿二人早已无恙,显然解药见效了。楚惊飞正想替三人介绍一下,谁知宋君离怒吼一声,指着那红发青年道:“易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看你今次还往哪里跑?!”
楚惊飞一听之下头皮发麻,难道冰儿的大哥便是易寒?那么冰儿岂不……随即否定了这一想法,若是易寒玷污了林冰儿,林冰儿又怎会称他为大哥呢?而这易寒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失常之人,看来其中定有许多曲折,自己不是也曾被人诬陷过?既然如此,易寒也有可能被人诬陷。
易寒冷冷地道:“宋君离,别以为我入武灵国是躲着你。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容成一炉独创的武学!”说罢已隔空一拳向宋君离轰去。
这一拳没有产生丝毫拳风应有的呼啸之声,亦不带半点气劲,但却封死敌人进退闪避的每一个变化,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炽热沸腾,人如若置身于火海之中,灼热难忍。
易寒这一拳显然是要逼宋君离走上硬拼一途,战略上可以说是非常成功,因为宋君离的武学正是灵巧多变,易寒却偏要逼他硬拼,显然是避其所长,攻其所短。
宋君离冷哼一声,脚踏奇步,全力迎向易寒可以充塞宇宙的一拳,“砰”的一声,二人毫无花巧地硬拼在一起。二人同时被气劲反震倒退,各退二步,看来二人功力不相伯仲,若要分出高低,就要看二人招式的应用。若论招式之奇,宋君离的武学可稳胜一筹,但这不等于说宋君离就一定胜过易寒。生死相拼之间,还要看谁更狠,更有杀意,更有智慧。
楚惊飞与林冰儿趁此机会,忙阻拦二人,等一下生死相拼之际,可不是他两人能分开的。
林冰儿出言相劝道:“二位大哥,我们仍身处险境,不宜窝里斗,有什么误会,都可以慢慢解释清楚,不然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宋君离这才从易寒身上收回眼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女子,一看便知她是楚惊飞心中的女神林冰儿,暗道:“楚惊飞艳福不浅。”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何况她也说得有理,于是冷哼道:“易寒,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若有误会,我宋君离自当全力为你开脱,如若是事实,哼哼……”言下之意,如若是事实,就是天王老子护驾也不会放过易寒。
易寒冷笑道:“我易寒所做的事何需向人解释?我的事更不需别人帮忙。”
楚惊飞暗忖道:“这易寒倒是冷得可以啊,再这样下去,二人非得火并一场不可,还是先转移话题。”于是转身对林冰儿道,“冰儿,你看我给你找了一套女装,快换上吧。”
林冰儿哪还不知楚惊飞是在插科打诨,目的是缓解气氛,从楚惊飞手中接过女装,一看连亵衣都有,不由微讶,暗忖道:“这呆子,平日看起来总是马马虎虎,怎没想到他心细如发呢?”
楚惊飞左右两手各执一人,笑道:“二位大哥,人家姑娘要换衣服了,我们先避一避吧。”于是三人背过身去。
浓浓的火药味,一经驱散,可不是那么容易再点起来。二人下来后虽然怒气未消,但已没有刚才那一触即发之势,楚惊飞见自己的插科打诨见效,哪还不继续鼓起他那张如簧之口?于是转首对宋君离道:“离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宰了那杨大恶吗?其实杨大恶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易大哥宰的,要不然兄弟我现在也不能完整无缺地转述给你听。”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君离。
宋君离鼻吼发出一声冷哼道:“尽拣便宜!”
“总比某些一点事都没干,却满腹牢骚的人好吧?”易寒反唇相讥。
看着二人针锋相对,楚惊飞不由暗暗头痛不已。这时林冰儿已换好衣服走了过来,楚惊飞蓦地眼睛一亮,林冰儿换上“水母”的粗布麻衣,虽然少了平时的高贵雍容,却也多了一股清丽之气,让人耳目一新。
林冰儿此时轻启樱唇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凭我们星月庄现有实力,应该不是一个小小的藏空谷所能开罪得起的,而杨大善也说,他杀了我们之后,会有更大的好处,那谁又能给他好处呢?”
宋君离抢口道:“你是说有人指使杨大善这么干,会不会是邪月宗宗主指使的呢?”
宋君离这一疑问也不无道理,因为杨大善原是长老,而邪月宗久未有动作,近来邪月宗的盟友伏虎帮被雷不凡以雷霆手段剿灭了,说不定这就是针对星月庄与铜雀门联盟的一个报复。
但林冰儿却推翻了这一疑问:“不可能,杨大善与邪月宗宗主向来不睦,六年前杨大善来此另建势力,据我星月庄多年的观察,二个帮派一直没有接触过,而且即使我被杨大善所杀,邪月宗不见得就能拿下星月庄,反而徒给雷不凡一个进攻的借口。”
久未出声的易寒出口道:“雷不凡?唔,很有可能就是他。妹子,这两天你派出人去那山谷到处找不到邱枫的尸体,我想他可能还活着,而且还通知了雷不凡,而雷不凡不欲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探测到我们要进藏空谷,于是便以重利许诺杨大善,所以我们才会遭受攻击。”
此时楚惊飞插口道:“你们怎么会要找邱枫的尸体?邱枫又怎么会与雷不凡扯上关系的呢?”
易寒于是把邱枫的所作所为详细地对楚惊飞说了一遍。
楚惊飞听罢怒道:“那小子最好不要死,留下小命来好让我把他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怒气过后,略为沉思一下道:“易兄,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据我的推测,除了邱枫和雷不凡是智灵国的间谍外,我看杨大善很有可能也是间谍。星月庄与铜雀门是盟友关系,如若冰儿被杨大善所害,纵使那雷不凡再怎么势大也应包庇不了,那杨大善再怎么愚蠢,也应该明白此理,而他却说有更大的好处,除非他也是智灵国的间谍。杀了你们以后,他便可以回智灵国升官发财,而此处便会由雷不凡接管。”
顿了一顿,又道:“这么说,这里很有可能是智灵国在武灵国的一个秘密据地,否则凭武灵国现有的科技,不可能建造一个如此之深的地下宫殿。”
林冰儿讶道:“如果这些推测都成立,这地下宫殿肯定还另有玄机,不可能只是供人居住那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是否另有机关。”
众人都对这宫殿充满了好奇心,于时都起来四处碰摸,希望能发现点什么。众人在忙碌时,却见楚惊飞正悠闲地看着他们,宋君离不禁有气道:“我们在忙着找机关,你却悠哉悠哉地看戏,是不是想吃我栗暴啊?”
楚惊飞却笑道:“离少,你似乎忘了我是你们中最熟悉这一地方的人,这里所有的石块我都几乎摸遍了,除了那块紫色石外,却也没见任何石头有奇怪之处,所以我肯定已陷入思维的死角,也许你们的寻找方式能给我一些灵感,让我走出这一思维的误区,不过看来你们的猴戏实在不怎么样,我现在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忽然后脑勺已挨了一掌,楚惊飞转头一看,见是易寒,不由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邪笑道:“我这是给你灵感,我想我这一巴掌能助你跳出思维的误区,怎么样,有灵感没有?”似乎楚惊飞有一种特异之处,很容易感染别人与他一样怪招百出,像易寒这么冷傲之人也想捉弄他。
“咦,你那巴掌似乎见效了,我好像有点头绪了。对了,我们好像以为机关都是小事物,完全没有想到,机关可能体积庞大,比如说这宫殿内的巨柱。易兄,你去转一转巨柱,看是否转得动?”楚惊飞挨了一掌之后,思维似乎已跳出了误区。
易寒虽觉得楚惊飞异想天开,但是说不定设计这地方之人果真把巨柱当成机关,于是抱住一巨柱暗运真气一旋,虽然易寒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但巨柱纹丝未动,于是道:“看来这巨柱并不是机关,这纯是你异想天开。”
楚惊飞忙道:“还有十来根巨柱未转呢,你只转了其中一根,当然不会那么凑巧,一转即中。”又转过身对宋君离道,“你也过去转一转,这样会快一点。”
宋君离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啊?”
楚惊飞振振有词地道:“我是你们的思维中枢,如果我一劳动,思维闭塞,那就得不偿失了。”
宋君离冷笑道:“我看你纯粹是想报刚才的一掌之仇,这下还想拖我下水,没门!”
此时易寒已试过第二根,依然纹丝未动,早就怀疑这一方法的可行性,再听宋君离这么一说,哪还能不信啊?不由怒道:“竟敢耍我?是不是活腻了?现在你自己去转。每一根都要运足十二分劲转,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是敷衍了事,哼哼……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马上给我去!”
楚惊飞看易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虽然暗骂,但还是乖乖地去转巨柱,仍不甘地道:“易兄,我怎么敢耍你呢?宋君离纯粹是挑拨离间,想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
易寒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快点干活,如若那些巨柱真的是机关,我自会找那家伙算账的,别磨磨蹭蹭的,还是用你的行动来证明的好。”
楚惊飞只好乖乖地抱住其中一根巨柱而转,心里却把这巨柱幻想成宋君离,而他现在就在使劲扭“他”的腰,想到此处不由脸上浮出了笑容。
宋君离与易寒见楚惊飞一脸的邪笑,不由暗忖道:“难道这些巨柱真的就是机关?否则哪有人受虐还笑得出来?”林冰儿也与二人一样疑惑不解,按理说依楚惊飞的性格,宋君离的猜测应该是很对的,难道他脑子又出毛病了?他们哪里知道楚惊飞是阿Q第二,在任何劣势下,都能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楚惊飞把巨柱幻想成宋君离的腰,哪还会客气?使劲一扭,接下来的事,让在场中的人都不由目瞪口呆。因为那巨柱真的被转动了,不远处的地板现出了一条往下的甬道。
不用说另三人目瞪口呆,楚惊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忖道:“老天爷也太眷顾我楚惊飞了?看来那二人是打定了,现在就是二人互相打死,我也不会再劝阻了。”故作惋惜地道:“易老兄,只要你再试一次,就可以打开这机关了,谁知你是这么容易受人挑拨的,唉……”言下之意是自己的智慧被人污辱,而异常难受。
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由得易寒不信,对宋君离冷哼道:“你不想被人阻止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用这种手段呢?难道我易寒想做的事,有人能阻止得了吗?”易寒还以为宋君离不想让人阻止他俩的决斗,故有此话,使楚惊飞不愿再出手阻止二人之间的决斗。
宋君离也不愿向死敌低头,故也不多作解释,“哼”地一声,算是回答了。
这下可更把易寒惹火了,摆出一副马上动手的架势。宋君离也半步不让,劲气直向易寒逼过去。
二人要相斗,楚惊飞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不会出手阻止。可林冰儿是不会让他们相斗下去的,于是又上来劝阻道:“你两人要打我不阻拦,不过也得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你们如果躺下了,岂不连一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们最好看过之后再拼也不迟啊!”
“嘿嘿,现在就连冰儿也不能阻止了,二人的这场架一定是打定了。”楚惊飞心里幸灾乐祸地忖道。
他妈的,这小子还真贼,但也有人以为他有容人之量,这有人当然是指易寒与林冰儿二人,只有宋君离暗骂楚惊飞够贼,不过自己与易寒势必要有一战,所以也不出口戳破。
林冰儿就怕二人打起来,忙道:“我们快点下去看一看吧,说不定机关又马上合上,等一下怕开启机关之法又改变了。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于是领先下去了,易寒等人自然忙跟下去,让一个女孩子先涉险是不好的。
不一会儿,四人的眼前出现一条无限延伸的甬道,甬道顶部都安装着奇形的壁灯,而且也没有任何气闷的感觉,显然此处有良好的通风设备。
四人沿着甬道继续前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甬道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门,门上有一亮光的掌印,门顶还有一扫描器。
“请把左手放在掌印之上,确定身份!”一女性声音突然从门内传来,楚惊飞、宋君离与易寒三人马上条件性反射,做起防备之势大喝道:“谁?有种的快出来!”门内无任何反应,却是林冰儿在一旁花枝乱颤的大笑,于是齐声问道:“那声音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林冰儿强忍着笑道:“并不是那声音好笑,而是你们三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很好笑。那声音只是电脑模拟声音,并不是人发出的。”
楚惊飞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冰儿道:“你可别小看人,我也曾在智灵国留学三年,主修的就是这类声像模拟程序编排,要不是武灵国明文规定,不准使用高科技产品,我早就把星月庄的防御系统全部用声像传送来控制了。”
“重复一次,请把左手按在掌印之上,确定身份。”模拟女性声音再一次响起。
林冰儿脸色一变道:“糟了,我们如若不在三十秒钟之内做出反应,那电脑便会输入攻击程序,我们四人都有被激光束洞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