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的出场,吴氏兄妹就觉得面熟,越看越像,脸形没变,白衣少女就是女扮男装到家里盗得蓝珍珠自称上官敏的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氏兄妹已和上官红动过招,那时上官红心高气傲,“巴蜀四杰”用“无孔四象剑阵”联手才打败上官红,经过五年苦练,他们的功力都精进了不少,吴虎这一剑又是拼命刺出,带着风声,上官红侧身一避,吴虎的长剑贴着胸脯而过,吴虎手腕一翻,剑刃平削,上官红纤腰一弯,长剑又落空。
突然,雷震云又提着一根熟铜棍急扑过来,挡住吴虎的长剑,急叫道:“上官妹子,快回去。”雷震云身上伤痕累累,已受伤不轻,吴虎长剑下压,顺着棍身平削出去,“啊”的一声,雷震云的左手三指已被齐刷刷地切落,撇开雷震云,吴虎径直向上官红刺去,谁知雷震云用鲜血长流的左手抓住长剑叫道:“上官妹子,快走!”
上官红一撇柳天赐,身形一起,向后院纵去,柳天赐扶着白素娟茫然不解,他们为什么都叫仙女姐姐回去呢,好像不回去就会大祸临头一样,回到哪里去呢?
容不得他多想,眼前必须解决的是吴孔四象门的围攻,柳天赐带着白素娟凌空一抓,抓住吴虎的头一扭竟将吴虎的脖子扭断,吴虎当场气绝身亡,用手一探,已抓起雷震云落在地上的熟铜棍,向人群中挥手一掷,五个围住花仙子的人顿时血肉横飞,已有七八个人毙命,身子一晃,欺将过去,拍拍两声轻响,手掌到处,两名无孔四象门弟子哼也不哼一声,便即毙命,其余的人骇然惊叫,纷纷向山下逃去,吴鸾托起吴龙也向山下飞掠而去……
夜幕降临,平台上横七竖八的留下一百多具尸体,柳天赐自己也感到骇然。
诺大的天香山庄变得静悄悄的,空荡荡的,柳天赐安置好白素娟,走到大厅,见剩下的夏刚、花仙子和雷震云坐在大厅门口,凝望着无边的暮色,柳天赐悄悄走过去默默坐下,三人也没回头,他们知道柳天赐过来。
“柳教主,庄主怎么样?”花仙子问道。
“姐姐已经醒了。”
“大家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做饭。”花仙子说着向后院走去。
“花仙子,我们都不饿,不要到后院去。”雷震云说。
“雷大哥,我和花仙子一起去,我想到后院看看上官姐姐。”柳天赐想知道一切,他真的想知道有关仙女姐姐的一切!
“哎,你去看看也好。”雷震云长叹一声。
穿过大厅,在走廊上柳天赐急切地问道:“花仙子,上官妹妹她……”
“你知不知道‘化骨散’?”花仙子问道。
“化骨散?!”柳天赐大吃一惊,以前听师父黑魔说过,这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一种毒器,这种毒是喂在细小的暗器上的,被打中的人起初十天没什么感觉,后每隔十天化掉人身上的一根骨头,直到化完人身上的骨头,变成一堆水。相传世上只有一颗“千毒神珠”能解此毒,可谁也不知道这颗神珠在哪里。
花仙子接着说:“上官妹子身上就中了‘化骨散’!”“怎么中的,怎么中的?”柳天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仙女姐姐怎么中了这武林最歹毒的暗器,花仙子叹了口气说:“这应该是五年前的事,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上官妹子得到一颗武林至宝的蓝珍珠,这颗蓝珍珠藏着一本武林最高的武学秘笈夺魂心经,于是武林各门各派都在到处找上官妹子,一天金童玉煞背着一个布袋到天香山庄,庄主热情地接待二人,在庄上吃饭的武林人士都惊异地看着,但金玉双煞的名头大家都知道,都不敢抢,忽然听到上官妹子叫道:‘我想起来了,夺魂心经的第五部……’金玉双煞顿时脸色大变。
“晚上我端水送过去,走到窗前,忽然听到一个年青少女的声音,我想难道是两个魔鬼又抓了那个少女吃人心,一好奇,我戳了一个小洞,看到金玉双煞虔诚的坐在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面前,正在全神贯注听少女讲什么,我侧目细听,原来那少女就是武林中人到处抢夺的上官红,她正在讲夺魂心经的第三部,金玉双煞似乎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问得上官红极不耐烦,发了几次脾气,金玉双煞又给她端茶,又是捶背,大献殷情,上官妹子又给他们讲了几句,他们依样摆着希奇古怪的招式,我大吃一惊,这少女能通晓夺魂心经,怪不得两大嗜血魔头对她如此恭敬,我和庄主说了这件事,庄主毕竟是个武林中人,很感兴趣,于是我们天香山庄的兄弟和我,杀进了金玉双煞的房间,可那金玉双煞的武功确是高超,竟带着上官妹子逃了出去,我们一路追到绍兴。”
这时已走到走廊的尽头,前面是一条通道,花仙子停了停说:“由于她的腿被别人砍了一条,一瘸一跛的走得很慢。”
柳天赐关心的只是仙女姐姐怎么中毒的,说道:“上官红被抓到天香山庄后怎么样中毒的?”毕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不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称姐姐,在绍兴仙女姐姐怎样被天香山庄抢回,柳天赐心里清楚,柳天赐怕花仙子提到那只黑狗。
“上官妹子长的真美,也许美女惜美女,庄主竟与她姐妹相称,两人形影不离,经常促膝长谈,我们才知道上官妹子没有一刻安宁,他们千方百计的抢夺上官妹子,一般的武林中人我们都打发走了,上官妹子说要离开天香山庄,可庄主说江湖都在追杀你,做姐姐的不保护你,谁来保护你,说什么也要把她留下来,并安排住在后院的厢房里。可有一天来了两个怪里怪气的老头,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上穿的衣服、说话的声调都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从上到下有一百多个小口袋,庄主认为这两老头就是江湖人称‘一尊三圣四怪六魔’的四怪中的‘千毒怪’、‘千毒不毒怪’。他两人本是孪生兄弟,两人在下毒和除毒上一直比较高下,‘千毒怪’拼命的研究各种奇门怪毒。‘千毒不毒怪’专门想些解药,就这样两人在江湖上形影不离,一个到处下毒,一个跟在后面解毒,不知消息怎样传到他俩耳朵里,寻到天香山庄找上官妹子,‘千毒怪’甚是霸道,一进门一句话不说,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各式各样的药丸和粉末弹入我们的口中,我们有的马上奇痒无比,有的当时七窍流血——‘千毒不毒怪’从衣服口袋中掏出差不多的东西,弹入我们的口中,我们又都好了,庄主被迫吞下一颗‘千毒怪’的毒丸竟鬼使神差,眉开眼笑的把两个怪物带到上官妹子的住处,谁知上官妹子见了两个怪物一点也不害怕。”
柳天赐看到了那片菜地,而花仙子正不厌其烦地讲着,还没听到仙女姐姐是怎么样中毒的,就说:“花仙子,歇一歇吧。”看着花仙子走路也颇为辛苦。
花仙子坐在甬道尽头的栏杆上接着说:“上官妹子嘻嘻一笑说道:‘哦,两位前辈是来要夺魂心经的吧?可来晚了一步。’‘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嘿嘿一笑说:‘小姑娘,我们两个糟老头可不好糊弄。’两人嘴巴一模一样的一张一合,一粒毒丸弹入上官妹子嘴里吞下,‘千毒怪’问道:‘蓝珍珠你放在哪里?’上官妹子像庄主一样眉开眼笑回答:‘在我枕头底下。’‘千毒怪’一翻枕头里面果然有十一颗蓝珍珠。‘千毒怪’郑重地从胸脯中间的口袋里掏出一粒紫色的毒丸,这粒紫色的药丸发出紫色的光说道:‘弟弟,我这颗‘化骨散’你能解吗?’‘千毒不毒怪’满脸惊异地说:‘你什么时候炼出来的?’‘千毒怪’中指一弹,那颗紫色的药丸应声落在上官妹子的嘴里,‘千毒不毒怪’似乎很伤脑筋,抓耳挠腮又无计可施,‘千毒怪’笑笑说:‘你什么时候想到解药,夺魂心经就什么时候归你。’说完哈哈一笑把枕头底下的蓝珍珠悉数卷起,‘千毒不毒怪’连忙从怀中摸出一条身上透体透亮的蚕说道:‘看来只有牺牲我这只千年冰川雪蚕了,小姑娘,我这条冰川雪蚕可是通灵的,只要感到半个时辰房子里没有人就会死去,只要你天天住在这所房子里,闻到它的气息,化骨散就不会产生毒性,你千万不要离开房间啊!’说完,两个怪物就离去了,为了确保上官妹子的安全,上官妹子的所用和饮食都是我们送过去,没想到今天上官妹子还是出来了,可也是奇怪,上官妹子的内力似乎达到一种高深莫测的境界。”花仙子说完满脸不解,而柳天赐又不屑与她谈仙女姐姐有个武功盖世的师父,柳天赐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问道:“花仙子,这‘化骨散’不是说有一颗千毒神珠可以解的吗?”花仙子摇摇头说道:“庄主也是这么说,东海是有这么一颗千毒神珠,能化解天下所有的毒,我们也托许多江湖朋友到东海七岛去找过,可那是大海捞针。”
“东海七岛?千毒神珠?”柳天赐喃喃的念道,猛然跳起来,高兴得大叫:“仙女姐姐有救了!仙女姐姐有救了!”
花仙子诧异地望着他,心想:这小子有点邪门,人正邪难分,武功忽高忽低,忽喜忽忧,莫不是疯了?果然,柳天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颓废的坐下来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我已把它吞下去了,怎么办?”
柳天赐陷入沉思,他想起他在东赢山的石洞里吞了一串长彩珠,其中就有一颗紫色千毒神珠,可已把它吞了下去,怎么能救仙女姐姐呢?
花仙子见柳天赐痴痴的站着说:“走,我俩去看看上官妹子。”柳天赐怔怔地随着花仙子,走到上官红的房前,上官红急切地跑出来拉着花仙子的手不放说:“姐姐,姐姐没事吧!大家都没事吧!”
“庄主没事,大伙也没事,我和柳教主来看你来了。”花仙子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房子太冷了,就像掉进了冰窟里。
上官红看到柳天赐不由得俏脸一红说道:“弟弟……”竟没说出话来,五年前上官红那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柳天赐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如今都是俊男靓女的青年。
“你们俩认识?”花仙子见柳天赐和上官红的神态之间流露出那微妙的表情,问道。
“姐姐,你敢喝我的血吗?”柳天赐不理会花仙子的惊奇,莫名其妙地问道。
柳天赐记起他东赢山学艺的时候,和黑魔对练剑,黑魔一剑刺进他的胸膛,流了好多的血,后来白佛给他止住血,还叫他把自己流出的血喝下去,因为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掺和了天地灵气和许多功效,是宝血,就想自己已吞了“千毒神珠”,自己的血里面一定溶有“千毒神珠”的化毒功效,仙女姐姐喝了自己的血,不就等于间接的吞了“千毒神珠”吗?由于心情太急切,就脱口而出问出来,看到上官红和花仙子两人满脸愕然,才发觉这话太唐突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上官红和花仙子都惊得合不拢嘴,世上仅有的一颗“千毒神珠”被柳天赐吞了。
“如果这样能化掉上官妹妹身上的毒,真是太好了。”花仙子也为柳天赐这一想法感到激动。
“不要紧的,弟弟,我只要不出门就行了,那样会伤你身体的。”
突然“嗖”的一声,一条白线飞射到柳天赐的手上,一条通体透亮的“冰川雪蚕”趴在柳天赐的手臂上,柳天赐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袭到全身各个经脉,可以看到一条血液流入雪蚕身内。
柳天赐本想一掌拍死这只雪蚕,但想到自己的血能不能化解仙女姐姐的毒,还不得而知,万一不能化解,雪蚕被拍死,仙女姐姐的毒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就直挺挺地站着让“冰川雪蚕”在手上尽情的吸血。
上官红和花仙子都静静的站着不敢妄动,只见“冰川雪蚕”肚子红的晶莹发亮,胀得圆鼓鼓的,三人大气也不敢出,好像只要稍稍发出声响,就会把“冰川雪蚕”吓跑一样。
“冰川雪蚕”吸饱了鲜血,抬起头扬了扬,“嗖”的一声,又跑到上官红的手臂上,上官红正要甩掉,只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极细小的声音:“姐姐别动,这蚕有灵性。”抬头一看见柳天赐微笑着望着自己,知道是柳天赐怕惊吓到“冰川雪蚕”,用上乘内力传音告诉自己,依言连忙一动不动的站着。
只见“冰川雪蚕”咬住上官红的手臂,鲜血一缕缕流出来,上官红只感到一股寒流传到全身,如虫爬蛇行在身体内游走,慢慢的“冰川雪蚕”又变得晶亮透明。“嗖”的一声又飞到柳天赐手背上吸满血,然后又飞到上官红手背将血注入她体内,来来去去已四五次了。
柳天赐心想:这“冰川雪蚕”是大冰川上生长的千年雪蚕,肯定极有灵性,因为我身上已含有“千毒神珠”被它感觉到,而“化骨散”号称天下第一毒物,“冰川雪蚕”每天必须消耗大量的体力来与这种剧毒抗衡,凭它的灵性,就把自己身上的血抽到仙女姐姐身上。
其实柳天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冰川雪蚕”实为极为嗜毒的一种动物,它吸柳天赐身上的“千毒神珠”,目的是想把上官红身上的“化骨散”的巨毒逼出来,然后自己吸取。
果然“冰川雪蚕”第十次趴在上官红手臂上,上官红只感到五脏六腑一阵搅动,一股腥臭无比的黑血从鼻孔冒出来,“冰川雪蚕”“翟”的一声想跃到上官红的人中上吸取“化骨散”,忽然,一只红袖一卷,将跃在空中的“雪蚕”卷下,三人往外一看,门口站着白素娟、雷震云和夏刚,白素娟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说:“妹妹,真是天凑奇缘,把柳兄弟送到我们天香山庄解了‘化骨散’的毒,姐姐真为你高兴。”说完,走到房里把“冰川雪蚕”放在罐子里,用盖盖住,转过身,见柳天赐高大的身躯向地上倒去,连忙赶过来扶住,由于失血过多柳天赐感到一阵晕眩。
上官红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觉得有一股真气从体内丹田升起,进入全身经脉,不由得浑身舒泰,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还以为“化骨散”从体内逼出来的后果,殊不知,她现在至少增长了五十年的功力,也就是说上官红身上蕴藏的内力已达到武林一流的境界,这些都是柳天赐通过“冰川雪蚕”传给她的。
柳天赐被白素娟和上官红扶到厢房躺下,两人坐在床边,白素娟见上官红满脸焦急,神情甚是关切,笑道:“很心疼是不是?不要伤心,他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昏迷,等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上官红满脸绯红,急忙说:“姐姐,你不要取笑我,我俩以前就认识的。”于是就把她怎样和柳天赐认识讲给白素娟听,白素娟说道:“哦,怪不得柳弟有这么高的内力,听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虽然没有肌肤相亲,可你身上流着弟弟的血呢,不如我来作个媒……”
上官红更是满脸娇羞,用拳头捶着白素娟道:“姐姐,你坏,寻我开心。”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你说怪不怪,我和弟弟分开五年,似乎心里总给他留了一个位置,有事没事都想到他,很想得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想?”
柳天赐差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柳天赐昏迷了一下早就醒了,正听见白素娟和上官红在谈自己,就索性闭着眼睛装睡。
上官红毕竟情窦初开,满腔的情怀心思不知向谁倾诉,又是兴奋又是幸福,白素娟看到眼前这个美貌可人的妹子星眸闪动,双颊生霞,不由得痴了,只听得上官红又幽幽地说道:“弟弟身上有一股惊世骇俗的内力,但似乎驳杂不纯正,有时候与我息息相通,有时又反向而行,我担心这样对他身体不利!”
白素娟见上官红满脸忧色,“扑哧”一笑道:“你与柳弟的心早就息息相通,真是美女英雄心有灵犀一点通。”上官红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辩道:“我可没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接着又说:“我是说我的笛音和他的啸声,互为感染,互和节拍,但又觉得拗不过他。”
白素娟笑道:“这叫夫唱妇……”忽然脸色一正,问道:“妹妹,我问你身上的内力和身法是谁教你的?你的笛音可显出你深厚的内力,还有你今天避开吴虎的剑法身法很是怪异。”
上官红笑道:“是我徒弟传给我的。”白素娟惊道:“什么?你徒弟!”上官红满是得意之色地说:“对,我徒弟‘不老童圣’!”白素娟一想到“不老童圣”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他称上官红为师父倒也不奇怪。问道:“你是怎么遇到‘不老童圣’的?”上官红说:“是‘不老童圣’找到我的。”接着就把这段经历说了出来。
上官红被困在后院,只好成天吹笛解忧,上个月,突然疯疯癫癫的跑进一个老头,说要把上官红赶出去,他要住这个平房,上官红问他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老头说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我爷爷以前就在这里住,还在这间房子里养了一条“冰川雪蚕”是不是,爷爷的房子孙子住有没有道理,你是我爷爷的什么人?上官红又好气又好笑,那条“冰川雪蚕”明明是“千毒不毒怪”留下来的,怎么是他爷爷养的,就对他说:“我是你爷爷的养蚕师父,那条‘冰川雪蚕’我叫它走,它就飞走,叫它死,它就死。”疯老头满脸沮丧地说:“养蚕师父,你可千万不要叫它走,叫它飞。”上官红说:“那你以后还赶不赶我走?”疯老头连忙说:“你真是我的恩师,徒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