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国七个年轻一辈精英一出现便震住了全场,不可一世。然而此刻离去的背影却显得颇为狼狈,个个面色阴沉,脸色极为难看。
待出了长安城后,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青年瞥了一眼金尉,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金尉表情阴沉无比,回身望了一眼长安城,冷笑一声,寒声道:“自然不会,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许家,那小子迟早会离开长安城,我们只需在他必经之地等候即可,到时候……哼哼!”
“可那什么雍庆大帝也着实可恶了点,竟然会出面干涉,要不然那小子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遍了。”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气嘟嘟的说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
“我们扫了他们东龙国的颜面,他自然会出手干涉了。”一个年轻看上去颇长几岁的女子皱眉沉吟道。
“好了,不要在说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到那小子,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也省去了我们一些麻烦,至于他东龙国我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金尉咳嗽一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沉声道。
随之,一行七人渐渐离开了此地,向着远处天际而去,被降临而来的夜幕掩盖住了踪迹。
许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揉了揉惺忪的双目,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龙门客栈之中。
这龙门客栈是当初雍庆大帝尚未继位之前所建,其中也有着许飞的一份股份,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可以说是他在京都的家。
“呃——”
刚一翻身,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便从全身传来,让许飞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咬牙呻吟。
费了半天力气后,许飞才艰难的从床上做起,盘膝在床沿之上,微微运转体内玄功,探视着周身伤势。
这一看不由让许飞大吃一惊,在这之前他不过才灵虚三重而已,此刻自己不仅突破了境界,到了灵虚四重,更是已经到了四重巅峰,好像还隐隐有种快要再次突破的感觉。
这一发现,让许飞惊喜无比,可谓是因祸得福。
体内原本絮乱的罡气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胸口上那道恐怖的剑伤却未得以痊愈。
“咯吱——”
伴随声起,紧闭的房门随之被打开了。
一个俏丽的身影徐徐而来,赫然正是轩辕幻月,看到许飞已经清醒了过来,精致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欣喜的表情。
“你醒了!”轩辕幻月的声音却显得极为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看见来人,许飞神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却不知如何应声。
“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做傻事了。”轩辕幻月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轻声细语的说道,语气中满是关怀,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波涛汹涌,然而看着许飞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不由自主的传来了一阵刺痛。
“我会有分寸的!”许飞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将视线投降窗户外面,话毕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了一阵寂静,相互沉默。
“那群人似乎欲要对我们许家不轨,我必须要回去了!”许久的沉默后,许飞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英俊的面貌上,眉头紧皱,面色忧虑。
闻言,轩辕幻月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柳眉微皱,轻声迟疑道:“可是你的伤势……”
许飞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胸口的伤势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轩辕幻月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搀扶起,一双柳眉皱的更深了。
她非常清楚许飞的脾气,只要是许飞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从不会改变,更没有人能够阻止。
“需要我帮忙吗?”轩辕幻月轻声问道,脸上神情有丝忐忑。
“现在还不知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会通知你的。”许飞沉吟片刻后才说道,对于金尉等人他丝毫不敢小窥,心中更是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虽说他不想找别人帮忙,更不愿意去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轩辕幻月的,但是事关许家存亡,他又不敢把话说死。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时,那也不得不寻求皇家的帮助了。
日落之时,一道孤寂的身影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向着长安城门而去,在龙门客栈顶层,轩辕幻月静静盯着那道身影出神,直至身影被无尽的人群淹没,彻底消失在人海后许久,她才收回目光。
微微叹息一声后,轩辕幻月突然道:“你们两个暗中跟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危险的话,我要你们两个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护他的安危!”
“是,公主!”两道低沉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而在轩辕幻月的身后,却是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两道黑影。
话音一落,两道黑影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轩辕幻月想了想继续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出手,他不喜欢别人随便插手他的事情。”
闻言,两道黑影点了点头,这才消失。
二人身影极快,简直是来无影无无踪,显然其实力都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远非许飞这种灵虚境的实力可以比拟的。
三日后,龙腾河,鬼阴谷。
龙腾河,乃是天罡大陆上有名的河流,横贯整个东龙国,宽百丈,水流急的地方就好似巨龙奔腾一般,恐怖异常,所以由此得名。
而这鬼阴谷,却就正好是几处险地之一,而且此处河道两侧都是高山峡谷,由于环境问题,这峡谷中常年都处于一种阴暗中,在加上峡谷中龙腾河水流急奔的声音,能动九霄,好似猛兽怒吼,又好似恶鬼哭嚎。
在这百丈宽的大河上,却有着一座古老的石桥凌驾在上。
石桥宽约两仗,上面印记斑斑,还有着不少裂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一样,很难以想象,如此一座石桥居然能够横贯整个龙腾河,这简直就是奇迹,不,应该是神迹。
没有人知道这石桥的来历,是何时所建,更没有人知道是如何建造的,世人只知这破旧的石桥不知存在多少年了,却依旧是那样的结实,只是此处却无不透着诡异的气息。
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缓缓从鬼阴谷而下,来到了石桥一端,看了石桥前的一座残破的石碑一眼。
这石碑连接这石桥,似乎与之一体,只是上面却有半截断裂了,不知去了何处,石碑上隐隐还可以看清写着两个大字,“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