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守在少爷身边,那碗汤我见他们也动了,但少爷并未中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厮匆忙的赶回,跪在地上向州府长汇报计划中横生的变故。
州府长还不及细思,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把抓住了。
“还请州府长和我们走一趟,你必须要配合我们的调查,得罪了。”
暗卫押着州府长,直接带人去了衙门。
林简已经在衙役等候州府长多时了,待人跪在衙门中央,她便把令牌往下面一丢。
两旁的衙役立即大声的道,“威——武——威——武,升堂!“
举着肃静牌的衙役,和举着回避牌的衙役,一脸严肃的看着州府长。
林简坐在衙门上面,大声的道,“大胆刁民,你瞒着百姓做着腌臜生意铺子,真当我们南朝没有王法了吗?南朝的法律是至高无上的,本少爷今日就要公开审理此案。”
衙门门口百姓齐聚。
“这州府长怎么这么坏,平日里也看不出来,没想到心这么黑,居然贪了那么多的银子。”染坊的张大妈道。
“这个州府长肯定私藏了很多银子,要不官爷怎么会把他抓了,他家里小妾那么多,恐怕都是他用贪污的银子养的。“磨豆腐的刘氏道。
站在衙门中央的州府长头发凌乱了,脸上乌青一片片,他心力交瘁的道,“我在肃城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干过贪赃枉法的事情,我视百姓如我的生命一般,那日我不过是看见了少爷和萧槿修在一起偷偷的私会,我估摸着少爷是不想他的丑事被人发现,这才把我抓来。”
坐在衙门上的林简听到州府长这些话,又轻轻的笑了起来,心里暗暗的想,你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嘭”的声响突然传来,只见四匹白色的骏马跑在前面,一名白衣男子驾着骏马,马车的车顶挂满了珠帘,马车的车窗是菱花窗,窗前挂着绣满金线的莲花,就连马车的轮子上面,也镶嵌了金边,整个马车金光闪闪。
萧槿修从马车里轻轻的拉开了珠帘,缓缓走了下来。
他穿了一件淡蓝色提花的锦袍,腰间绑了一根祥云玉带,一头流水的长发,一双忧郁的眼睛,身材修长,风度翩翩。
站在衙门旁边的少女皆看愣了,都想走过去和他搭讪,哪怕说上一句话也好。
萧槿修带着白衣男子走进衙门,途中百姓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随后走到了衙门中央,又把手中的令牌举得高高的道,“本王是南朝的摄政王,在朝堂这么久,还没有人敢在本王背后嚼舌根的,谁敢说本王和少爷私会,本王就要了谁的脑袋,少爷和本王情同手足,今日本王过来就是为少爷做主的。”
衙门下面的州府长吓得瑟瑟发抖,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
张大人忙走过来喊道,“我和州府长真的不熟,州府长做的那些腌臜生意铺子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直远远的看着林简的刘大人,也冲到了前面道,“平日里我和州府长面都未见过,我真的和他不太熟,州府长做的那些买卖,和我也没有关系。”
这些官员见州府长失势了,马上就和他撇清关系。
萧槿修把肃城原来的官员都换了下来,全部换成了林简可以信任的人。
忙碌了这么多天,林简才松了一口气,这些换上来的官员,都是萧槿修的心腹,现在他们也听命于她,任由她差遣。
经过这件事,她才意外发现原来一直为她做主的那个男人竟是南朝的摄政王,到了肃城这么久,那日若不是萧槿修在衙门帮她,还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现在她只想邀请萧槿修到城主府小住,感谢他那日的帮助。
她慢慢的走到花梨木的书桌前,写下了一封书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便将信鸽放了出去。
信鸽很快飞到了摄政王府,萧槿修收到了书信,准备第二日就去城主府。
翌日,白衣男子陪着他,一起前往城主府。
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们便看见等候多时的阿依。
阿依领着萧槿修去找林简。
走过一个长廊,又经过一个花园,萧槿修才看见林简坐在美人靠上面,今日的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本书,整个人看起来斯文秀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是细声细气,太过于阴柔,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正想着,林简已经放下手中的书,朝他走了过来,轻轻的道,“本少爷还是要感谢你那日在朝堂上帮了我,没想到我有这么一个摄政王兄弟。”
萧槿修看了一眼林简,道,“真没想到生活在京城的少爷处理起朝堂政务居然可以速战速决,少爷处理腌臜生意铺子时所用的手段让本王更加敬佩,若是少爷愿意和本王一起合作,本王保证少爷可以辉煌腾达,过上富足的日子。“
林简伸手拍了一会儿自己的肩膀,又捏了自己的腰,轻轻的道,“王爷你要本少爷和你一起做什么呢?本少爷这几日真的好累。”
最近为了处理肃城大小官员,她忙得够呛,常觉得腰酸背痛,肩膀发酸,每日睡眠也不够,累得只想多睡一会儿。
她走到萧槿修跟前,站了一阵,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给他的药丸没剩多少了。
而这时,萧槿修突然感到头疼欲裂,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猛然袭来,这种剧烈的眩晕从前也是有的,眼下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而后整个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的嘴唇也变得青紫,手指头也变成了灰色。
林简迅速的来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替他把脉时,听见他低声喃道,“好疼……真的好疼……为什么,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