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轻轻一笑,站起来走到凉棚前,冲几人打了个招呼,“怎么样,报了什么?”
李雨泽眼神在林非和刘少乾之间扫了一下,“我还没报呢,想来羽毛球社,不知道收不收我。”
林非看了一眼最后的林牧,后者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让林非想起小时候他每次恶作剧的样子,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们都想来羽毛球社?”
“我不来,我跟着看热闹的。”周炼奇率先将自己摘了出去。
“我也不来。”被李雨泽一手掌控,完全没办法逃脱的刘少乾立马跟着撇清关系。
“林牧呢,想打球吗?”林非望向林牧,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我没……”
“他来,学长,我们仨都来。”李雨泽大手一挥,打断林牧拒绝的话,点了点除周炼奇以外的几人,“能行吗?”
“可以。”林非当即点头,转头去拿入社报名表,“等下填个表。”
“来你妹啊李雨泽,我不去,要去你去。”林牧捶了一拳李雨泽,准备撂挑子走人,他只是来吃瓜看戏的,还没想把自己搭进去。
“说好的一起静观其变呢,你不去羽毛球社怎么看啊。”李雨泽揉了揉被他捶过的肩膀,“难道你不想吃第一手瓜?”
林牧头摇的坚决,语气冷漠,“不想。”
林非的瓜再劲爆,也不能让林牧放弃自己的底线。羽毛球这种东西跟他此生无缘了。
林牧说完,不等几人有反应,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欸欸欸,什么情况啊。”李雨泽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又让这位祖宗不满意了。
“你自己报吧,我也撤了。”刘少乾趁机摆脱,准备开溜。谁知人才刚脱离李雨泽的控制范围,怀里就被林非塞进来几张纸,“来,把这个一填。”
这下真是不好走了。
周炼奇在一边明显吃到瓜的表情。
李雨泽反应迅速,立马接过来,“学长,我来帮他们填。”
“林牧呢?”林非转身就看不到那个蓝色的身影了。
“他肚子不舒服,先去厕所,没关系,我来填。”李雨泽大包大揽,一点也不客气。
林牧出了羽毛球社,觉得兴趣寡淡,实在无趣。伸了个懒腰想回宿舍补眠。
他手里还捏着刚刚被塞了一圈的各种宣传单,准备走到路口的垃圾桶处塞进去。
人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声音拦住,“林牧。”
是苏希。正是上课没几天,林牧其实也没记住几个人,但是这姑娘每次上课进了教室都会跟林牧打招呼,混了个脸熟。
林牧回身轻轻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苏希几步到了他跟前,看他手里握着一堆宣传单,笑着问他,“报了什么?”
“一个都没有。”
苏希意外地诶了一声,“你应该很抢手啊,居然没被收买吗?”
林牧虽然笑意温和,但是明显不想多说,“我没什么兴趣。”
苏希笑起来,“不如来我们篮球社,下课一起打球。”
林牧好像对她一个女孩子在篮球社也没有什么惊讶,随意道:“下次吧。”
苏希也不勉强,笑着调侃了一句,“那下次一定。”
林牧配合得笑了笑,“下次一定。”
林非从社团里追出来的时候,远远见林牧和上次要他微信的姑娘站在一起,姑娘笑意浅浅,樱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望向林牧,林牧也带着微微的笑意,垂头看她。
远看确实赏心悦目。
林非在心里唾弃了一遍赏心悦目这个词,明知道林牧这货不管在谁跟前都是一副乖巧可人极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伪装出的笑意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毕竟对某些人连伪装都不愿意。
显然,这个可怜的某些人就是他自己。
李雨泽自作主张给三人报了羽毛球社,当晚在宿舍负荆请罪,答应帮林牧买一个月早饭才免遭林牧毒手。
林牧打着游戏,看着李雨泽被敌方英雄满地图追杀,自己无动于衷,“一个月早饭算便宜你了。”
“大哥,我真错了,但是这个面子你得给我啊,得去羽毛球社的活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李雨泽尽力躲避着敌方攻击。
“不去,没意思。”林牧拒绝的干脆利落,“你还有刘少乾陪你,你去求他。”
“娘娘已经答应我去了,就差你了。”李雨泽已经通过各方手段说服了刘少乾,当事人具备,就差林牧一个吃瓜群众了。
林牧听到刘少乾答应去了,轻笑,“你这真是为偶像的幸福兢兢业业啊。”
李雨泽点头,“别说一个娘娘了,偶像就是看上本人,我也能明天洗干净送上门。”
“脑残粉。”林牧操纵着键盘击杀了一名敌方英雄,满意地伸懒腰回城购物。放在手边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林牧侧头瞅了一眼,是薛灏然的视频电话。
李雨泽正逃过一次追杀,回到塔下想叫林牧支援,正巧林牧手机亮了起来,他不自觉看过去,被屏幕上的备注惊了一跳,“薛灏然?!”
薛灏然刚比完全运赛,照理说是要休息的时候,但是锦标赛转眼近在眼前,于是他也无缝衔接开始了紧张的训练,自从林牧来学校也是偶尔微信聊几句,还没有打过电话。
林牧无视了李雨泽的吱哇乱叫,拿起手机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接了起来。
李雨泽这下游戏也不打了,冲阳台上的林牧再次求证,“是不是我想的那个薛灏然?!”
林牧把他好奇的脑袋按回阳台门外,无情的关上了阳台推拉门,才回答刚刚的提问,“还行吧,也没什么事。”
“参加社团了吗,听说T大社团文化可是很丰富的。”
“没兴趣。”林牧避重就轻,“没什么有意思的。”
薛灏然笑了笑,“大学生活还顺心吗?”
“还行。”林牧对自己目前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除了不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林非。想到林非他就想起李雨泽自作主张的羽毛球社,有些头疼。
“怎么了?”薛灏然见他皱眉,了然道:“是林非?”
“别提他了,你怎么样?”林牧岔开话题。
“训练,每天一个样你知道的。”薛灏然叹气道,“之前还以为能回去看你一下,这又封闭了,得再等等。”
“我有什么好看的。”林牧双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夜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表情放松,整个人看起来淡然而又宁静。
“阿牧。”薛灏然突然认真叫他,“十一来北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