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真正欺到他头上,他能忍着?
“嗯,具体会怎么样我也说不清楚,白老,吴大哥,最近多注意些,我们现在可是林永明的眼中钉肉中刺。”
提到林永明,我总是心头一紧,倒不是我担心或者恐惧他,而是放心不下林婷。
她回林家了,与江毅的婚礼被破坏了,以后会怎样?
没人清楚,我更是没有资格知道,是我亲手将林婷送走的。
“李峰,放心吧,林氏集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盯着的。”
“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露露说让你有时间去医院看看。”
白席文盯着我,已经表现的足够精确。
医院?
听到这个字眼,浑身猛然一震,是啊,我把这事怎么给忘了?
苏珊如今还在医院静养。
“白老,吴大哥,那个我先走了。”
我拉着王曦,根本没有顾及其他的。
我说怎么最近总感觉缺少一样东西,现在才算是发现,苏珊!
此刻脑海中全然都是苏珊的身影,我自责,内疚,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啊!
苏珊应该很伤心吧?
心里这般想着,不自觉的又是将车速提高。
静谧的病房内,悄生生坐着一道身影,带着优柔,温婉的美感。
“珊珊,你怎么又下来了,医生不是说不要你下床的嘛。”
白露露提着一壶热水走进病房,看着站在窗前的苏珊又是开始埋怨,而苏珊亦是习惯了这种埋怨。
因为她是贴心的,很温暖。
“露露,我只是想子下来走走。”
苏珊嫣然一笑,眼眸清澈干净。
白露露狠狠剜了苏珊一眼,拿过水杯倒水,一直照顾着苏珊,她的性格也是改变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活泼好动变得现在的温柔体贴,不知道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珊珊,又在想他了?”
“露露,你说什么呢。”
白露露拿着水杯递给苏珊,本来安静祥和的画面,瞬间被打破,苏珊脸蛋唰的红润起来。
伸手开始与白露露嬉闹着,娇艳欲滴的模样几乎羡慕似旁边的病人。
“哎呦,珊珊你还害羞了呢,我是你闺蜜我能不知道吗?”
白露露调笑着。
此刻我正在楼下,纠结着要不要带王曦上楼,与苏珊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苏珊喜欢我,而我在大学期间更是暗恋着苏珊。
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之间应该算是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了吧?
其实我也挺恐惧的,我经受不起苏珊对我的爱意,因为我结过婚,甚至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情。
如今苏家破产,苏珊心里留下了阴影,我们之间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进去吧,我在车里等着。”
王曦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纠结,并未下车。
我感激的看了王曦一眼,不再停留,直接走下车。
这家疗养院属于谭市最好的一家疗养院,设备环境先进,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富豪。
当初我并未在意这些,只是想给苏珊最好的治疗,这些全然没有考虑。
疗养院没有太多人,很安静,适合病人修养。
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缓缓朝着那个病房靠近,是我亲手将苏珊送进去的。
病房门口,里面兮兮娑娑的传来一阵调笑声,熟悉而又动听的声音,是苏珊和白露露。
我抬了抬手,沉默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苏珊,她会责怪我吗?会指责我吗?我不敢想象。
曾经苏珊将自己托付给我,可我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当初许下的承诺,此刻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边,羞愧难当。
“咳咳……”
猛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惊的我连忙回头。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后,四方脸,脖子上带着一个听诊器,双眸微眯的打量着我。
“额,那个,我路过。”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基本可以确认眼前这个就是疗养院医生。
“路过啊,行了,让开吧,我要给我的病人看病,你走吧。”
医生摆摆手,带着一丝嫌弃的表情。
这家伙是苏珊的医生?
我下意识的想询问一些苏珊的情况,可眼下这境况似乎不太合适啊。
乖乖选择让路,医生瞪了我一眼才算进去。
“哎呦,你怎么下床了呀?我不是告诉你你现在病情比较严重,不能下床嘛。”
医生推门进去,惊叹声吸引了我。
很严重?
我本能的转身跟了进去,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死死盯着他。
“你说什么?她病的很严重?”
冷声质问着,眼前的医生面目狰狞,那是疼的。
“放,放手啊,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是路过的嘛?”
医生吃痛,声音都是变得颤抖。
“李,李峰?”
正当我准备继续逼问的时候,身后猛的传来一阵不确认的呼唤。
是苏珊。
我的听力绝对不会出错,可我却是不敢转身,不敢与苏珊相认,我怕,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更担心苏珊会怪罪我。
“你们认识吗?”
“哎呀,兄弟,快撒手啊。”
心中越发恐慌手上的力度越大,眼前的医生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我这么蹂躏?
医生奋力挣脱束缚,忌惮的盯着我,嘴里念念有词。
静静站在原地,医生的埋怨回荡在耳边,可我充耳不闻,就这么站着。
“李峰,你过来。”
苏珊再次呼唤着,极尽温柔。
可正是如此,我心里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哎呀,李峰,你来都来了,怎么还扭扭捏捏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白露露可不会顾及那么多,直接抓住我的手强拉硬拽到病床旁坐下。
我咧咧嘴,一阵苦笑。
盯着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苏珊清瘦了很多,但并不骨感,只是带着一丝丝忧伤。
气质亦是改变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温柔,贤惠。
相比之下,我都自惭形秽。
“你为什么不敢见我?是怕我会怪罪你吗?”
苏珊柔声询问着,此刻的她正坐在病床上,穿着条纹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