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国心里发急:冥王怀疑自己装病,会不会一怒之下,出手把自己宰了?
“叶先生,我的确是常常感觉浑身冰冷,如同身在冰窖,即便是夏天三伏,发作的时候也瑟瑟发抖。小彤可以为我作证!”
高伟国抹着额头上的汗,连忙申辩。
叶枫不慌不忙,对他们解释。
“高先生,你的病,实际上是有人在你身上种了蛊。这种蛊虫叫做玄冰蚕。”
“玄冰蚕产于大西北的雪山之中,将其研磨成粉末灌注到人的体内,就会时不时的寒毒发作,冰冷彻骨,且无医可治。”
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冥堂的两位名医起身,向叶枫鞠躬:“老朽的修为,只能察觉高先生体内寒毒,却不明所因,惭愧,惭愧。”
高伟国听的愈来愈害怕,扑通一声跪下:“叶先生救我!”
叶枫对高伟国说道:“回忆一下,究竟何人在你身上种了寒毒之蛊?”
高伟国吞吞吐吐,面色尴尬犹豫。他令儿子、女儿出去暂避,对叶枫老老实实交代。
原来,这高伟国的结发妻子二十年前死于意外,留下一子高成。高伟国独身一人,坐拥大把财富,开始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换的如走马灯一般。
最后一个女人姓苗,来自西南苗疆,容貌修养都是上品,高伟国深爱之。这苗女也很争气,为高伟国产下一女,即是高彤。
然而,高伟国死性难改,又出去沾花惹草。那苗女大怒,抛弃家庭和女儿远走高飞。
苗女走后,高伟国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都有好几次寒意彻骨,浑身发颤。勉强维持了十数年,接近油尽灯枯,遍访天下名医,终究无用。幸而得知了冥王的消息,这才壮着胆子赶来投奔,想借助冥堂绝世医道,治病续命。
叶枫点头:“医道救人,毒术杀人,然而这两者毕竟相通之处很多。这苗女的下蛊手段,倒是非同一般。”
高伟国磕头如捣蒜,哀求冥王大发慈悲,想法救命。
“这苗女的名字,叫做苗桐吧?”叶枫问。
“叶......叶先生如何得知?”高伟国一骨碌爬起来,面露诧异之色。
“老高,苗桐这样的极品女人,你竟然不珍惜?如果现在有她罩着,你们高家多半早就比肩那些联邦的大家族了吧?”
听叶枫说的很是玄乎,高伟国懵懵懂懂,一脸疑惑。
叶枫回忆起来,这个擅长下蛊的苗女,又是自己的一个老相识。
剿灭三合门中“光门”越家的时候,越家家主越飞洲的妻子温仪,乃是阴煞门叛逃弟子。
阴煞门,龙国一个神秘的地下暗杀组织,首领和部下多以女性为主,手段狠辣,武艺诡异,擅长用毒。阴煞门的第十一代门主,就是苗桐。
只不过,阴煞门和夜星岛冥王的“交往”并不愉快......
“有我冥堂的针灸和药物,你暂且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想根治,得找到苗桐,向她讨得玄冰蚕的粉末。”
高伟国磕头:“全凭叶先生做主!”
叶枫心里琢磨:了结这边的事情后,该去拜访拜访老朋友了。
这阴煞门和夜星岛是敌非友,苗桐还在自己手里受过大伤,多半不会老老实实交出玄冰蚕。不过,如果能够获得阴煞门的所有毒术资料,对于冥堂的提升也是大有裨益。
叶枫出来透气,只见高彤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乌黑亮丽,透着智慧的光。
“大哥哥,你跟我爸爸说什么了?”高彤问。
“呵呵,你以后就知道了。”
强如冥王,对小女孩也是没有多大抵抗力。
高彤的生母竟然是现任阴煞门的门主苗桐,真是令人意外。有女似母,难怪她对医道学问有如此天赋。
“大哥哥,我以后可以留在你身边学习医术吗?”高彤认真的问。
“那得看你有多大决心了。”
叶枫从怀里拿出一本线状旧书,上面画着很多人形,密密麻麻的标注了数千个穴位。很多穴位的研究都远远超过了医学院的传统认知。
“给你一天时间,把前十页记下来。如果能记住,我就答应收下你。”叶枫说。
“好耶!大哥哥不许反悔啊!”
高彤拿过书,兴高采烈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叶枫笑着摇头:前十页有两百多个穴位,其中有五十多个是冥堂通过研究新增加的,名词生僻,术语太多,哪是那么容易记下来的?只是想印证一下高彤的毅力罢了。
高伟国看到叶枫和女儿高彤谈话,心里欢喜,少不得对儿子高成一通批判,骂个狗血淋头。
晚上,郁闷的高成离开高宅,带着两个保镖,流连娱乐场所。
越家的“皇冠夜总会”,此时已经成了三合门的产业。计十色这家伙真有创意,发明了很多有趣的游戏,玩的内容更加开放、更加丰富了。
灯红酒绿之间,高成如愿以偿,钓了一个拜金美女。这美女不是本地人,容貌俏丽,性格开放。高成很大方的命令侍者开了两瓶高价红酒,聊的开心,忍不住动了情,开始动手动脚。
“高大公子一表人才,又兼文武双全,真是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以后必能光大门楣,大展宏图!”
那女孩很会说话,对高成大肆奉承。
酒不醉人人自醉,高成喝的很是开心。
“没错!我老爸还天天贬低我......岂不知我是高家正统继承人!高家的未来,还得看我高某的能耐!”
“敬高公子一杯!”
“哈哈,好酒......灯下看美人,越来越精神......”
高成喝了几杯,醉醺醺的晕头转向,舌头也大了,沙发上一趴,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高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陌生的仓库内,只穿裤头,坐在一张木椅上,双手被拉到后面,用精钢手铐锁着。
再看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镣铐、绳索,角落里还有几个古怪的刑具。高成心里十分害怕:“这是遇到女变态了吧?”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高成扯开嗓子大喊,呼救声里还带着哭腔。
空荡荡的屋子里毫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