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有,堂堂“圆盾”公司老总、联邦景家的得力干将。就这样被人折断手脚,像狗一样扔到景家大宅门口?
公然宣战!
景月红怒气勃发,杀气纵横,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都绽了起来。
“谁送来的?”景月红追问。
“不知......两辆摩托快速经过,将马总扔了下来。”保镖被景月红的威压所慑,双膝跪地,浑身筛糠一般哆嗦个不停。
景月红性格暴躁残忍,不择手段。
他有一个吓人的外号——“金陵凶兽”。
凶兽无情,凶兽无义。
凶兽张嘴,必要噬人!
如果是顺风顺水之时,景月红心情大好,表面上和善的很,保镖也好,杂役也罢,总是嘘寒问暖,有时还送几个红包。
这只是一种假象。
如果遇到了不顺利的事情,景月红凶性大发,暴怒异常。轻则破坏东西,重则顺手杀人泄愤。十数年间,已经有十七个保镖、十二名杂役、七名倒霉吃瓜路人,死在他的手里。被打伤的更是不可计数。
“哎呦呦,景爷别生气,先喝了这杯。”
小孟不知轻重,还笑吟吟的抱着景月红的肩膀敬酒。
景月红面色一沉,忽然右手探出,掐住了小孟的咽喉,将她整个人提在半空,“咔嚓”一下,直接捏碎了喉骨。小孟两眼翻白,一口鲜血喷在景月红手腕上。
“母狗!死了还弄脏老子的手!”
景月红把小孟的尸身一甩,扔在一旁。
“啊!”
小馨捂着脑袋蹲在池子里,一张俏脸都吓的扭曲了。
这两个女孩,虽然是一个组合的,平日里没少争风吃醋、互相拆台。可是看到姐妹像当场虐杀,还是吓的魂飞魄散。
“吵死了!”
景月红把酒瓶一摔,捡起碎片,猛的抛向小馨。
“噗!”
小馨咽喉被割开,一头栽倒在池子里,一股鲜血顿时泛滥开来。
“这下舒服多了!”
景月红连杀两人,这才龇牙咧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报信的保镖呆呆看着这可怖的一幕,既恐惧,又庆幸。如果没有这两个倒霉女孩挡枪,多半景爷就要拿自己泄愤了。
“拖出去。”景月红下令。
“是!”
小孟和小馨被几个保镖像死狗一样拖出。可叹两人,本想抱上联邦家族的大腿,在金陵名利双收,不想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带我去看看马兄弟。”景月红用浴巾擦头。
“明白!”
景宅,大厅。
只剩半条命的马大有半靠在沙发上,嘴里泛着血沫子,四肢骨骼尽断,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角度。
“贼人害我,定要报仇......”马大有嘴里念叨。
景月红体贴的凑了过去,拍着马大有的肩膀,痛心的说道:“马兄弟,景哥我定要给你报仇。你说说,是谁伤了你?”
“姓叶的小子......年轻人,会武道,手段狠辣......”
景月红皱眉,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姓叶?会武道?
南方的联邦沈家被除名,虽然多方隐藏了真实消息,但是,据说就是一个姓叶的年轻人所为。
而且......十五年前,自己参与灭门行动的受害者,是医道叶家!
会不会是巧合......
难道,是叶家余孽前来复仇?不过,他们哪来那么大的势力?那么强的手段?
景月红又问:“跟孙家有无关系?”
“姓叶的小兔崽子......跟孙家大小姐在一起!”马大有说话断断续续。
果然是孙家捣鬼!
景月红面露煞气,手背上青筋绽起。
姓叶的身份究竟为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家靠山的力量,在龙国强的不可想象!景家在金陵不容挑战、不可战胜!
“马兄弟,你伤的不轻,圆盾公司的事务,我暂派别人去吧。”景月红轻声说道。
“圆盾......已经不存在了!”马大有眼角有泪。
“什么意思?”景月红吃了一惊。
“弟兄们......都死了!”
二百多人,一夜间竟然被屠戮殆尽?敌人的手段和力量,非同凡响!
景月红猛的站起,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阴晴不定。姓叶的小子行动迅猛,背后势力强大,放肆强攻,不留余地,竟然不把联邦景家放在眼里?
“景爷......给兄弟们报仇......”马大有老泪纵横。
景月红低头看着马大有,沉吟片刻,忽然目露凶光。
一个光杆司令,形同废人,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留之何用?景家的大米,不养闲人。
“呵呵,马兄弟,我景家对你们圆盾公司大有栽培之恩,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你就是这样经营的?冒冒失失出动,全军覆灭收场,景某如果不惩罚你,日后如何立威?如何带兄弟?”景月红笑的有些狞恶。
马大有心头一震,瞳孔放大,厉声喝骂。
“姓景的!我马大有没少替你干脏活累活......杀人放火,哪一件不是杀头的罪过?你......看我没用了,卸磨杀驴?”
景月红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马大有的眼睛。
金陵凶兽,无情无义。
出手必伤人。
“呵呵,马兄弟,你在指责景某?景某这半辈子,眼高过顶,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景月红眯着眼睛问道。
在马大有看来,景月红的神态仿佛厉鬼,令人胆寒。
“放我走......放我走......我金盆洗手,马上离开金陵!”马大有汗流浃背。
景月红缓缓摇头。
“放过我儿子马一鸣......”
马大有知道景月红的行事风格,自知无法幸免,想起了躺在医院、全身重伤的儿子,低声哀求。
“放心好了,你父子会在黄泉路上团聚的。”景月红淡淡的说。
“景月红!你......卑鄙小人!恶魔!”
马大有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怒喝一声,朝景月红扑去。他四肢折断,形同残废,拳腿已无用处,想咬景月红的脸。
“丧家之犬,不知羞耻!”
景月红侧身闪过,顺势一个耳光把马大有抽倒在地,踩住他胸膛,抓住一条手臂,硬生生扯了下来。
“嗷!”
马大有的惨呼如同夜枭啼哭,整个景宅都能听得见,令人肝胆俱裂,魂飞天外。
景月红又扯掉了马大有的另一条手臂。马大有眼睛睁着,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废物!狗才!蠢货!”
景月红进入了癫狂状态,一边骂,一边狠狠的踩踏马大有的脑袋和胸脯。不到两分钟,马大有就变成了一摊碎骨烂肉。
景府保镖们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偷看,脸上都是畏惧之意。景爷这头凶兽发作,谁敢阻拦?那是找死啊!
“哎呦,景爷今天怎么生这么大气啊?”
高跟鞋哒哒的敲打着地面,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侧门传来。
众保镖们面面相觑,终于松了一口气。
景月红这头可怕的金陵凶兽,暂时不会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