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大厅。
景月红一身休闲长衫,大模大样的坐在上首,老婆刘玲虽然只是个摆设,也畏畏缩缩的坐在他身边。
崔雪娇一身旗袍,更衬托的身躯玲珑有致,热情的接待来宾。这女人情商很高,笑靥如花,三言两语之间,把大家哄的人人开心。
长子景有天、次子景有霖分别坐在大厅两侧。
哥哥景有天一身西服,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弟弟景有霖胸无大志,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个劲的打哈欠,只盼着早点结束会客,去会所继续把妹泡妞。
“金陵酒业有限公司老总,丰子运先生,求见景先生!”
“满度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陶凯先生,求见景先生!”
“名邸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王璨王先生,求见景先生!”
......
宽阔的大厅内,坐满了金陵名流,约有三四十人。还有人不断来访。
大家都听说了“景家围困孙家”的消息,收到景家邀请,谁敢不来?众人看着高高在上的景月红,态度恭谨,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意。
孙家既灭,偌大的金陵,今后是景家一家独大,反对景家,必有灾祸,追随景家,定有好处!如何取舍,众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父亲,哈哈,看看孙家的衰样。”
景有天离座,悄悄来到父亲身旁,打开手机。
又是一段景家心腹拍摄的视频,看角度,显然是在孙家院墙外拍摄的。
孙家墙内,传来阵阵嚎哭声,显然是绝望已极。
“呜呜呜,孙家看来是完犊子了,咱们这些跑腿跟班的,也跟着倒霉。”
“我连媳妇都没娶,死了也是个童子身,这辈子亏大了!”
“这会看来是死定了,好不伤心呐!”
“上了孙家这条破船,老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我是南方跑来打工的,不想做了孤魂野鬼,爹啊,娘啊,儿子不孝啊!”
“都是姓叶的胡吹大气,撺掇孙爷跟景家作对,现在怎么样?打不过人家,他倒缩头缩脑不敢出来了,留着咱们当替死鬼。”
景月红听到孙家众人死妈一样哭嚎,心中大乐,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景家家主大笑,满厅客人都不说话了,神色惶恐的看着他,近百平方米的大厅,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老婆刘玲轻轻动了动景月红的肩膀,轻声提醒:“老公,不要失礼......”
景月红冷哼一声:“失礼什么?孙家作死在先,景家报复在后,他们那是活该!”
金陵众名流听到景月红的话,双腿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景月红狞笑一声,对众人说道:“诸位勿慌,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景月红心里十分清楚!孙家自寻死路,被景某手下围困,还请大家听听他们的囧样,以图一乐。”
说罢,景月红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把视频重放一遍。
听着孙府众人无助的哀嚎,金陵名流们后背发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孙家虽然近年来每况愈下,好歹也是联邦家族。如今被景家逼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也真是可悲可叹。
名邸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王璨笑吟吟的站起来,拱拱手,对景月红说道:“景爷,这些年来,您是给了孙家不少机会,可恨他们冥顽不灵,把握不住啊!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今天这个地步,是他们自找的!我们名邸房产,愿意跟景家精诚合作,把事业做大做强!”
听到有人挑头,不少名流连声附和。
“景爷,您在这金陵市口碑最好,信义最著!咱们信得过您!”
“孙家怙恶不悛,是咱金陵发展的绊脚石,景爷搬掉这块绊脚石,当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我等愿意同景爷合作,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大家一起赚钱,岂不美哉?”
“跟着景爷有肉吃,跟着景家有酒喝!”
大家乱纷纷的表态,愿意依附景家。景月红十分开心,笑吟吟的点头致意。
景有天志得意满,频频向众人挥手致意,只感觉这龙国上下,天大地大我最大,把灭门沈家的凶神恶煞叶枫收拾的灰头土脸。
“诸位叔伯,小侄我给大家安排了一个节目,还请欣赏。”
景有天拍拍手,满座寂静。
一个长裙女郎款款而入,向众人行礼,手拿一根一尺多长、手腕粗细的木头,向大家展示一番。
鹤山四把刀中的老四“刀鬼”,一身短衣,手拿一柄造型奇特的圆月弯刀,跟在女郎身后,面色冷峻。其余三个伙伴,都在孙家参与围困,只有刀鬼抽身前来。
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
景有天冲女郎点头,女郎把木头顶在头上,跪在地上。刀鬼站在女郎约十米开外的地方,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抓住刀柄,弓步弯腰,蓄势待发。
“这都快十米了,不会是飞刀吧?”
“如果精度有误,这美女性命难保。”
“很危险嘛!这样的美女,景家也真是舍得!”
众人议论纷纷。
刀鬼低吼一声,弯刀出鞘。一道寒光掠去,刀气波及十米开外。女郎头上的木头“噗”的一声,断为两截。
刀气斩断木头,劲力未衰,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显是威力惊人。
“好刀法!”众人一片称赞。
景有天得意洋洋的解释:“武道高手,真气能及十米开外。和这位兄弟武力相仿的,我手下共有四位。他们配合作战,有十六个同级高手的战力!”
在座的各位名流,懂与不懂,都做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他们内心知道,这是景家通过这个节目来立威。
冒犯景家者,背叛景家者,脑袋掉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众人心头发颤,背后发凉。
景有天拿出“投名状”,对金陵名流宣布道:“诸位,有意跟我们金陵景家精诚合作者,请在这里留下姓名。从此之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了!”
众人谁敢不依,老老实实签字,算是上了景家这条大船。
“我儿,你通知到的金陵名流,还有谁没有来呀?”景月红问道。
景有天拿起手机,打通了心腹保镖的电话。问了几句,忽然神色大变,手背青筋绽起,眼睛里射着凶光。
“嘿嘿,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景有天狞笑。
“我儿,怎么了?”景月红警惕的问道。
景月红担心的,是叶枫孤注一掷,困兽犹斗,冲出来搏命。
“嘿嘿,区区王家,竟然不买咱们的账,不肯前来?”景有天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