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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太硬,跪不下来......
本已身陷绝境,但叶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景有天很不舒服。
“膝盖太硬?待会把你打个膝盖粉碎性骨折,你就能跪下来了。”景有天龇牙一笑。
“哦?好主意。”
叶枫不动声色。
“就你这幅衰样,也能屠灭了沈家?看来,联邦沈家也太废柴了。”景有天大笑。
叶枫很认真的说:“屠灭沈家?其实叶某根本没杀几个人。”
“那沈家是怎么死绝的?”景有天追问。
“叶某让他们自相残杀,幸存的一个才能保命,可惜他们没有把握住机会,同归于尽了。哦,你听说过养蛊吧?一个道理。”
数十条人命,在叶枫嘴里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虫子。
一股诡异的煞气,以叶枫为核心,在这间大厅内氤氲飘荡。在场众人背后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
“姓叶的,你自以为手段高超,落在景某手里,作何感想?”景有天恶狠狠的问道。
“没什么感想......就是在心里默默的整理整理,景少你在金陵做过的恶事。”叶枫满不在乎。
“将死之人,还在嘴硬!我景家堂堂联邦家族,行事光明磊落,有什么恶事?”景有天恶狠狠的叱骂。
“去年,有个姓蒋的地产商,跟你们景家的下属公司争夺一片荒地的开发权。他和情人死在河里,是你向圆盾安保公司下达的命令,对吧?”叶枫的语气不急不缓。
景有天面色变了变,龇牙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前年你们景家想开发一片名叫朱马的城中村,由于价格谈不拢,村民拒不搬迁。后来,你命令圆盾安保的人放了一把大火,烧死二十三人,其中还包括三个小孩,其余人就乖乖滚蛋了。对吧?”
“你......胡言乱语!”景有天勃然大怒。
众人交头接耳,看景少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此事十有八九真是他的“杰作”。
“四年前,西北省份一队考古专家携带一批稀世文物,准备去金陵博物馆参加展出。一夜之间,这队专家被人杀尽,文物也丢失了。这也是你们景家干的吧?”叶枫问道。
“狗屁不通!你没有证据!”景有天大吼。
“凶案现场本来是有监控的,恰巧那天监控视频丢失了,呵呵,就是那么巧,你懂的。不过,叶某有几个朋友,恰巧其中一个是修复监控视频的顶级专家。”叶枫笑的云淡风轻。
夜星岛的情报系统,本就冠绝龙国。
很多无头案件,在夜星岛的调查下,总能找到真相。景家的事儿也不例外。
“你这是污蔑!造假!”景有天声音嘶哑。
叶枫脸一板:“怎么?叶某把你们贩卖人口、投毒谋杀、盗卖文物的光辉事迹从头到尾说一遍?哦,景少,去年你身边那个叫甘宝的女网红哪里去了?嫌她纠缠的讨厌,要房要车,直接宰了装进布袋,扔到金陵西北点将村的枯井里了?”
景有天霍的站起,面色煞白,身体颤抖,眼神游离不定。
“你......是人是鬼?”景有天怒吼。
“多行不义必自毙。”叶枫缓缓道。
“哈哈哈!你刚才的胡扯,我景有天一个都不承认!今天大局已定,胜负已分,你一个阶下之囚,能奈我何?”
景有天心态有些崩了,仰天大笑。
叶枫不语,眼神冷如冰湖。
景有天指向在场的金陵名流,大声喝问:“姓叶的指责我景有天作恶多端,你们信是不信?”
众人内心里,其实都知道景有天怙恶不悛,为非作歹。但是景家掌控全局,权势熏天,谁也不敢唱反调,只能违心替景有天辩护。
“有天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仗义疏财,良善之人,绝无半点劣迹!”
“就凭景家的声望和地位,想要什么得不到?有什么必要干这种事情?”
“景家对金陵功劳巨大!咱们早就签了投名状,跟景家同进退。叶枫你污蔑景少,就是跟我们金陵过不去!”
“叶枫,你小子信口雌黄,污人清白,有何证据?”
“我呸,哪有什么证据?就算是视频和图片,那也不足为信,多半也是姓叶的狗贼伪造的!”
一片替景家说话的声音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很不“和谐”的音符。
“景少这种鸟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叶枫所说,估计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景有天勃然大怒,指着人群呵斥:“谁说的?站出来!”
一个苦瓜脸、扫帚眉、形貌猥琐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拱着双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此人赫然是联邦王家的现任家主——王定。
“姓王的,给你三分面子,你还真敢开染坊?前些年看你们王家人畜无害,混的落魄,景某懒得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景有天呵呵冷笑。
王定这人轴的很,摇摇头,不紧不慢,开始说话。
“我王定是被你逼迫,前来参加这个所谓受降大会。本来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听大家给你唱赞歌,说瞎话,王某我是实在忍不了啦。干脆,让王家灭了算了,反正我们也只是联邦家族里的笑话。”
景有天目光如狼,盯着王定:“这事没完!等我收拾了孙家,下一个就是你。”
“你们景家崛起,是踩着叶医师全家的尸骨上位的。叶家世代行医,多有善举,你们害死叶家满门,岂不是损阴丧德?开局就是这幅鸟样,得位不正,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王定驴脾气上来,也是豁出去了。
叶枫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叶家灭门十五年,名声在龙国早就消亡殆尽了。此时竟还有人替叶家说一句公道话,当真难得。
景有天狞笑一声:“姓王的,住口。暂且容你多活几天,迟早上门找你。”
“王某服毒。反正不能受你侮辱。”王定语调坚定。
景有天懒得搭理王定这个蠢货,扭头看着叶枫:“叶枫,你污蔑景某,栽赃许多罪名,是想替天行道么?”
“替天行道?叶某对那个没兴趣。只不过把你干过的事儿说一说,待会你死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太委屈。”叶枫嘿嘿冷笑。
“景某掌握大局,生杀予夺之权,在我一身!谁敢杀我?”景有天嚣张的站起身来,挥臂狂叫。
一片死寂。
众人心情复杂的看着他。
“谁敢杀我?”景有天再次怒吼。
无人回应。
叶枫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三国演义看过没?话不能乱喊。最后一次机会了,慎重哦。”叶枫提醒。
“谁敢杀我?”
景有天声音提高了八度,房梁上的灰尘都扑梭梭的往下掉落。
“我们敢杀你!”
耳畔猛然传来几个粗鲁的声音。
“噗!噗!噗!噗!”
刀锋撕裂皮肉的声音,令人心胆俱裂。
“嗷!”
景有天的惨呼声撕心裂肺。
这个方才还志得意满的年轻人,瞬间从成功的高塔坠落到失败的深渊。两手、两脚都被斩断,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