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靠在栏杆上,“他给你免单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给我免单了,但是后期的费用也非常高,我不敢告诉我父母,所以只能选择分期。”
“再然后呢?”
“再然后,手术费用要几百万,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苏晓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我找他帮忙,他说可以给我免单,但是我要帮忙把一个小瓶子送进人民医院的护士站,我想只是一个小瓶子,所以就把东西送过去了。”
“你知道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苏晓棠摇摇头,“不知道,一开始我真没想太多,可是后来,宋婉死了,我才觉得害怕。”
“不是你去给宋婉输液的?”
“我没有,我又不是护士,哪会干这种事情,我只是把小瓶子送到护士站,后来的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
程双微微蹙眉,“当时瓶子上写了什么?”
苏晓棠仔细想了想,“我也看不懂这些医学术语,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好像是青霉素之类的东西。”
程双打量了一番苏晓棠,“你杀人了。”
苏晓棠瞪大了眼睛,赶忙摇头,“不,我没有杀人,我和宋婉根本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杀她?那个瓶子真的是他们给我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除了夜靖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
程双很是无奈,“那你有录音吗?”
苏晓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我的手机丢了,实在人医院丢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程双站直了身子,“我还是先给你做手术吧!估计张彩进去之后肯定会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你也要跟着进去,估计还得在里面呆上一阵子。”
“程公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警察说吧!”
张彩可不是宋婉,面临现在的困境,她自然把能说的都说了。
“这么说,是你老板把你安排在美容院的?”
张彩看了一眼肖楠,点点头说:“对。”
“可是夜家为什么收留你?你跟了洛明川那么久,很多人都认识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夜家跟我老板有什么过节吧!”
肖楠看着手头的资料,“你为什么要去杀苏晓棠?”
“我没有想杀苏晓棠,只是我老板要求我这么做的,说是苏晓棠知道一些事情。”
“事关宋婉的死?”
张彩抿了抿嘴唇,“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利用了苏晓棠,至于苏晓棠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可能要去问她。”
“我们会联系她的,不过洛总之前就已经报警了,你在洛氏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也要调查清楚,请你务必配合。”
张彩低下头,“我会配合的。”
张彩虽然只是秘书,但因为跟洛明川的时候太长所以她一直都非常高傲。
但此刻也就跟一只落败的孔雀一样,死气沉沉。
“真的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跑的还真是快。”
苏橙看到张彩落魄的模样,只觉得唏嘘,这个人一向高傲,还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苏橙冷声问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都害了我好几次了,如果没有人指使,光靠你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张彩很平静的看着苏橙,“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没见过他。”
“你没见过他?那你们平时都不联系吗?”
“一般都是晚上联系,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在深夜,黑乎乎的,从来没见过他的脸,甚至他的声音都用变声器改过的。”
“那就是说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咯?”
张彩叹了口气,“他那个人喜欢玩女人,我每次去见他的时候,他身边都会有几个女人。”
“你见过那几个女人?”
“也没见过,不过我闻得出来屋子里的味道,不只是一个人的味道。”
“真是奇怪,这个人既然想对付我们,他为什么从来不露面?”
“可能跟洛总是认识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就是老板的隐私部位有纹身,还是圣母玛利亚。”
苏橙眨了眨眼睛,“他怎么这么变态?”
张彩轻笑一声,“可能童年缺少母爱吧!”
“那章舒雅呢?你认识吗?”
“不太清楚,她和我们不是一伙儿的。”
“不,你们老板应该认识她,她跟洛明川有仇。”
“那你们可能要抓住这个女人才能知道问题的所在,反正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就是那个夫人。”
张彩依旧很坦然,“我对夫人了解不多,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他事情也跟我没关系。”
“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去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对了,如果你想继续调查,可以去姚芯和沐恒,姚芯还活着,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处破旧的小区,她找我借钱,说是要出国,而沐恒,他在那个小区被人抓住了,我估计姚芯应该是跟另外一拨人合作,你可以试着去找找他们。”
“姚芯就是之前要抓我的女人吧!”
“对,就是她,不过她应该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苏橙靠在椅子上,“你们还真是奇怪,居然都没见过那个男人,真的奇怪。”
“沐恒可能见过,抓住沐恒说不定你就能知道真相了。”
“我会去调查的。”
见和张彩聊不出重点问题,苏橙也懒得继续多说,只能暂时先撤了。
“洛明川,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那个小区?”
“现在去估计也没什么用,他们在那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估计早就撤了。”洛明川淡淡的说:“我会安排人过去调查一下,今天已经很晚了,先回去吧!”
“好。”
次日清晨,洛明卅得知张彩被抓的消息,下意识家给徐明凯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