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派出所。
齐枫和我老公坐在椅子上,满脸沮丧。
衣服又脏又破,脸上青肿,嘴角带血。
王玉欣站在一旁抹眼泪。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色冷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个“榜一大哥”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双双被拘。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家属,我接到民警的电话,来到派出所。
“这么说,双方都同意调解喽?”
年轻的民警问。
两人频频点头。
治安管理法规定,情节较轻的民间纠纷斗殴,可调解处理,不予处罚。
拘留十五天的味道可不好受......
回到本市后,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早出晚归,忙于工作。
我对老公一句话都不说,就当他是空气。
“老婆,吃饭吧。”
老公讨好地做了一桌好菜。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走进主卧,把门锁上。
他百般哀求,甚至跪了一个小时。
我依旧无视。
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一塌糊涂。
“有妇之夫与富二代漫展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这个视频的点击率破百万,给老公的公司带来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
虚虚实实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为了及时止损,公司研究决定,给老公停职处理。
老公好像斗败的公鸡、阉割的公狗,失魂落魄,没精打采。
这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冷暴力,把老公叫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
“老婆,你原谅我了?”
老公欣喜若狂。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表情猥琐。
油腻无聊。
好色无胆。
天哪,当年我怎能看上这种人......
“我们离婚吧。”我提议。
是时间摊牌了。
老公在婚姻上有重大错误。这种情况下,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有些鬼迷心窍,不过,我和那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公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
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
“有信,让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老公吧。你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
我的声音不大,冷得像幽冥吹来的风。
“什么......可是......”
老公愕然。
有人敲门。
王玉欣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骗子!贱人!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有脸来?”
老公气得脸颊通红!
我摆摆手,示意王玉欣坐下。
“她是我雇的。”
我淡淡地说。
十一、扫地出门
老公和陈墨打得火热的时候,我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在老公的第二部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远程监控软件。
第二件事:雇佣一个漂亮、聪明、开放的女人,把老公拖下水。
我一个闺蜜开了一家网红直播公司,王玉欣就是“员工”之一。
腰很细,胸很大,腿很长,脸很秀气。
眼睛里雾蒙蒙、湿漉漉的。
是老公喜欢的类型......
我给了她十五万定金,交代了任务:勾引自己老公。
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万。
那个给我提供信息的神秘网友“彼岸花”,就是王玉欣本尊。
按照我本来的计划,是收集一些老公出轨的证据,离婚财产分割时,好处于一个有利的境地。
不曾想,王玉欣比我预想的干得更出色。
她在勾引我老公的同时,还搭上了一个“澳洲海归高富帅”。
在拒绝和冷处理的同时,又通过某种方式,有意无意,向老公悄悄透露自己的行踪。
一个精虫上脑的中年人,一个护花使者的富二代,斗了个天昏地暗,满城风雨。
老公彻底“社会性死亡”,沦为丑角。
在离婚和财产分割方面,再无任何权利。
干得真出色......
得知真相的老公,惊怒交加,身体像筛糠一样发抖。
“你......算计我!”
李有信低声嘶吼。
“李有信。如果你真的以妻子为重,以家庭为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是算计不了你的。”
“陈墨那次出轨,若你能真心悔过,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我判断的没错:出轨和家暴一样,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我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不可辩驳的压迫感。
老公......不,现在该称呼他李有信了,神情落寞、沮丧,缓缓站起,朝外面走去。
踉踉跄跄。
就连空气,似乎也在绊他的腿。
净身出户。
扫地出门。
“你干的很好。剩下的三十万,我会打给你的。”
我懒洋洋地对王玉欣说。
“谢谢刘总。”
王玉欣笑得高深莫测。
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有事?”
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刘总,李有信这个人渣虽然不忠,但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雇佣网红,陷害老公,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王玉欣的声音阴阳怪气。
我不语。
余光冷冷地看着她。
“劳务费照付。封口费也是要的。”
王玉欣笑得得意。
“说个价。”
“一口价,五十万!”
十二、我是大赢家
“一口价,五十万!”
漫展那件事后,齐枫把王玉欣拉黑,再不联系了。
不清不白的女人,空有一身好皮囊,也不是富二代的菜。
钓到手的高富帅飞走了,心有不甘。她想在我这里攫取更大的利益。
王玉欣本来已经打好主意,跟我讨价还价。
“成交。”
我答应得很爽快。
王玉欣愣住了。
早知如此,就该把价码抬得更高一些的。
“呵呵,刘总果然有气魄。”
不知道王玉欣是在奉承,还是在讽刺。
“想多了。这些钱,可能是给你治病的。”
我的语气满是同情。
“治病?什么意思?”
王玉欣声音颤抖。
“你跟那个名叫澳洲大袋鼠的榜一大哥,还联系吗?”
“你......”
“他是一个二流演艺学校的毕业生,也是我雇的,任务是勾到你。他在你身上可是下了不少血本啊,还得我来花钱。”
我笑得很开心。
王玉欣心头一阵茫然。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跟齐枫上床了吗?”
王玉欣不语。
不语等于默认。
“很遗憾。齐枫有一种古怪的病,很难医治的那种,通过性来传播。至于这种病的症状......太恶心了,还是不要描述得好。”
“如果你稍微洁身自好一点,就不会染上这种病了。”
“本想通过你,把这种病也传给李有信的......呵呵呵,不知道成功了没有。无所谓了。”
王玉欣颓然倒地,号啕大哭。
“你这个女魔头!”
她想扑上来撕扯我,被我一个关节技,轻松制服。
工作前,我在道馆学过格雷西柔术,还有段位的。
“都是千年的给狐狸,跟姐玩什么聊斋?”
我揶揄地笑。
我叫来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尾声
离婚后,我专注于工作。
公司蒸蒸日上。
一个真正的高富帅,跟我确立了关系。
一天,李有信来办公室找我。
憔悴的几乎走了形,手拿保健品,絮絮叨叨,奉承讨好。
我实在不耐烦了,吩咐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他是谁?”
未婚夫拿着一捧鲜花,正好来到办公室。
“一个乞丐。”
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