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为战殷郊，广成子到玄都洞向老子借得离地焰光旗，向西方极乐之乡借得青莲宝色旗，南极仙翁到瑶池王母那借得聚仙旗。破了殷郊的番天印，殷郊慌乱间逃至一山前，见山径狭窄，便掷番天印打出一条路来，径直而上。只听得一声炮响，两山头俱是周兵卷上山来，后面燃灯道人赶来，用手一合，两山头一挤，将殷郊的身子夹在山内，头在山外。武王看见，滚鞍下马，跪于尘埃，求列位大仙大开恻隐，放了殿下。子牙正色曰：“老臣不过顺天应人，断不可逆天而误主公也。”燃灯道人请武王下山，命广成子扶犁上山，犁了殷郊。纣王三十年三月初三日，子牙上出师表。武王谨循文王遗言“切不可以臣伐君”，子牙对曰：“老臣怎敢有负先王，但天下诸侯诉纣王罪状不足以君天下，兴吊民伐罪之师，大会孟津。惟天为万物父母，惟人为万物之灵，今商王荼毒生民，皇天震怒。今大王行师，正代天以讨，救民于水火。”武王只同意与天下诸侯陈兵商郊，观政于商，俟其自改。遂设金台拜子牙为大将军，立军规十七条，将欲东行。子牙、哪吒三兄弟、雷震子、杨戬、李靖等各问其师前途若何，回答皆可成功留芳，独有黄天化与土行孙前途险阻。

二十四日，武王、子牙率60万雄师出西岐，来至首阳山，有伯夷、叔齐二人叩马而谏：守千古君臣之分，不可以下伐上。子牙令扶之而去，众兵方得前行。后伯夷、叔齐入首阳山耻食周粟，采薇作歌，终至守节饿死。金鸡岭大战孔宣，黄天化催开玉麒麟来战高继能，高展开蜈蜂袋，那蜂便成堆成团卷过来。麒麟眼睛不防被叮，叫了一声，站立起来，把黄天化撞下地来，高继能一枪正中胁下，死于非命。黄飞虎请来北侯崇黑虎，放出千只铁嘴神鹰，破了其术。

至汜水关，分兵三路：黄飞虎去取青龙关，洪锦与龙吉公主取佳梦关。佳梦关广成子收火灵圣母，守将胡升反复无常，投周后仍被子牙所杀。青龙关守将丘引，乃曲蟮得道修成人体，战时头顶忽长一道白光，里面现出碗大一颗红珠，滴溜溜只是转。黄天祥看时，不觉神魂飘荡，生擒被斩，尸骸挂于城楼风化，被土行孙地行入城偷回。下将陈奇与邓九公战在一处，陈奇原是左道，有异人秘传，养成腹内一道黄气，喷出口来，凡是精血成胎者，见此黄气，魂魄自散。可怜邓九公归周，今日也全忠于周主。至夜，哪吒驾双火轮飞进关，在城楼上祭起金砖，撞开城门，周兵杀进。土行孙早已埋伏城中，里应外合，破了此关。

破泗水关时哪吒负伤，上乾元山养，痊愈正要下山，被太乙真人叫住，赠了三杯酒和三个火枣过酒。哪吒吃喝毕，忽然左右齐响，长出六只手来，共是八条臂膊，又长出两头来。真人曰：“子牙行营有许多异士，有双翼者，有变化者，有地行者，有奇珍异宝者，今你现三头八臂，不负我金光洞所传。也见周朝人物稀奇，个个俊杰。”又传其隐现之法。哪吒大喜，一手执乾坤圈，一手执混天绫，一手执金砖，两只手擎两根火尖枪，还空三手。真人又取九龙神火罩，阴阳剑，共成八件兵器。途遇，申公豹欲害子牙，却被衢留孙用捆仙绳捆了，拿之麒麟崖下。元始天尊要惩罚这个逆徒，申公豹忙发一誓：“弟子如再要使仙家阻挡姜尚，将身子塞了北海眼。”遂脱厄而去。

碧游宫掌截教之鼻祖通天教主，修成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万劫不坏之身。被众徒所惑，设“诛仙阵”，要与阐教最后总较量。只见正东挂一口诛仙剑，正南挂戮仙剑，正西挂陷仙剑，正北挂绝仙剑，前后有门有户，杀气森森，阴风飒飒。众门人侍立八卦台下。元始天尊集众阐道弟子来破此阵，坐九龙沉香辇入阵看了一番，曰：“虽然吾掌此教，尚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说话未了，只听得半空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牛上坐太上老君，飘飘落下。二圣人战在阵内，各自施威，不分上下，敌斗数番。老子一运气，化为三清：上清道人、玉清道人和太清道人助战，迷惑通天教主，连揍其几扁拐。这时西方教下提准道人和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前来，三教会盟，共破诛仙阵。兵至界牌关，徐盖差人报于纣王，求点将协守。妲己笑而奏曰：“此是边庭武将假言，陛下必发钱粮支应，正好使其钻营网利。”纣王遂命斩了差官，以警将来。徐盖屡战失利，便献关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