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战开始，晋军用诱敌深入、迂回抄袭的战术，打败了楚军。从此，楚国北进的计划受挫，逐渐向南退缩。晋文公的霸业就此建立了起来。楚庄王一鸣惊人城濮之战不久，楚国几易其主。楚庄王即位后，成天饮酒作乐，不理国事。他还下了一道命令：有来劝谏者，格杀勿论。于是，大臣们都不敢进谏。有一天，楚国的大夫伍举对楚庄王说：“有一个谜语我始终猜不出来，特来向大王请教：楚国的南方有一只鸟，一连三年都不飞不叫，这是一只什么鸟呢？”楚庄王立即明白了伍举的用意，就笑着说：“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鸟。这只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等着看吧。”伍举听了非常高兴，这才知道楚庄王并不是昏君。果然，不久楚庄王就解散了乐队班子和歌女，整顿朝政，任用贤良，诛杀奸臣，扩充军队，楚国百姓都为楚庄王的改变欢呼叫好。公元前608年，楚庄王亲率大军攻打陈和宋，大胜而归。为了向周王室示威，他还在洛邑附近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阅兵。周天子很害怕，派大臣王孙满前去慰劳楚军。楚庄王见了王孙满就问周王室的九鼎有多重。王孙满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楚庄王是在问周天子的力量有多大，于是就回答说：“国家的强盛，最重要的是要靠国君的品行，以德服人，而并不应该随便打听人家鼎的轻重。”

楚庄王听了，知道周王室在诸侯中还有影响，也不敢贸然进攻，就带着部队回去了。过了几年，楚国的势力越来越大，楚庄王决定向晋国进攻，以报城濮之战的仇。他先是派兵攻打陈国和赵国。陈、赵两国是晋国的保护国，楚国向这两个国家进攻，就等于是向晋国挑战。晋国不甘示弱，出兵迎战。但是，由于军队内部命令不统一，一支部队企图私自偷袭楚营，被楚兵发现，一夜之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晋军大败而逃。从此，楚庄王当上了霸主。秦穆公厉政称霸春秋时，秦国在渭水流域兴起，势力不断扩大。到了秦穆公的时候，秦国的疆土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关中。秦穆公并没有就此满足，他想进一步从狭窄的关中地区走出来称霸中原。为此，秦穆公四处招揽人才。有个叫百里奚的人本来是虞国的大夫，后来虞国被晋国灭掉，他也就成了晋国的奴隶。晋献公的女儿出嫁到秦国，百里奚作为陪嫁，一起来到秦国。百里奚不愿忍受奴隶的生活，半路上逃跑被楚国人捉了去。

秦穆公听说后，就想以重金把百里奚赎回来，又怕楚国人不给，于是派使者到楚国，说：“秦国的奴隶百里奚逃到了楚国，请允许我用五张公羊皮把他赎回去。”楚国人一看百里奚这么不值钱，就答应了秦国使者的请求。这时，百里奚已经70多岁了。来到秦国后，秦穆公与他谈了很久，觉得他的确有治国之才，就把国家大事交给他管理。百里奚认为，秦国要想获得发展，首先要打通晋国。于是，秦国出兵灭了晋国的属国滑国。刚刚即位的晋襄公知道后非常生气，他亲自率领大军在崤山（今河南省西部）设下埋伏，等着秦军的到来。崤山非常险要，四周都是大山，只有一条通道可以出入。秦军进入这里后，晋军立即将出口堵上，堆起木材，将火点着，秦军顿时乱成一团，全军覆灭。经过这次较量，秦国向东发展的道路被晋国牢牢的扼住，只能谋求向西发展。秦国的西部生活着许多戎狄的部落和小国，他们见秦国与晋国作战失败，就觉得秦国力量很弱，纷纷自立。秦穆公吸取进攻晋国失败的教训，采取了比较谨慎的策略，先强后弱，依次征服。

到公元前623年，秦穆公已向西扩展了1000多千米，诸侯国纷纷前来进贡，秦穆公终于称霸西方。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吴国和越国是春秋后期在长江下游崛起的两个国家。吴国在今江苏省南部地区，建都姑苏（今江苏吴县）；越国在今浙江省一带，建都会稽（今浙江绍兴东南）。起初吴国是个强国，越国文化生产都比较落后，国力较弱。春秋中期，晋、楚争霸，晋国联吴制楚，楚国联越制吴，造成吴越长期对立，经常发生战争。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派兵攻打越国，越王勾践在携李（今浙江嘉兴南）迎击吴兵。勾践看到吴兵阵势严整，就先派出敢死队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吴兵岿然不动。勾践感到要打败吴兵，不可强攻，只能智取。于是强令一批被判处死刑的人，分成三行，每人脖子上都带上宝剑，来到阵前，越王一声令下，这批人一齐自杀。吴兵被这种不平常的情景吸引住了，越兵出其不意发动突然袭击，把吴兵打得大败。吴王阖闾也受了伤，不久就死在半路上了。

临死前，他嘱咐儿子夫差要替他报仇。继承王位的夫差牢记父亲的遗言，让伍子胥和伯嚭在太湖操练水师，日夜加紧练兵，准备攻打越国。过了两年，勾践得知吴王夫差准备进攻越国，就想先发制人。他不顾谋臣范蠡的劝告，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冒然出兵，结果在夫椒（今江苏太湖洞庭山）一带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带着残兵败将五千人退守会稽。吴兵乘胜追击，包围了会稽。勾践见大势已去，只好派文种前去求和，表示愿意接受称臣为奴的屈辱条件。夫差准备答应勾践的请求，但是伍子胥主张要趁这个机会灭掉越国，以除后患。文种回国后，把同吴国交涉结果向勾践作了报告，勾践以为无路可走了，就要杀掉妻子儿女，烧毁珍宝，同吴王拼一死战。这时文种婉言劝阻，并献计说：“吴国大臣伯嚭（pǐ匹）贪财好色，可以派人去贿赂他。”勾践听从了文种的建议，就派他带了美女和珍宝暗地里献给伯嚭。伯嚭将文种带到吴王面前，文种对吴王夫差说：“希望你能够饶恕勾践的罪过，如果不答应他投降，他会和你拼一死战。”

伯嚭也替勾践说情：“越王愿意投降做你的臣子，你饶恕了他，得了他的珍宝，对我们国家是有利的。不然打起仗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伍子胥反对说：“俗话说的好：‘治病要除根’，吴、越两国南北相邻，互相攻伐。勾践是个深谋远虑的国君，范蠡、文种都是精明强干的谋臣，他们一旦回到越国，就要报仇雪耻，现在不趁机灭掉越国，将来是一定要后悔的。”夫差在打败越国之后，一心想要北上中原争霸，因此听不进去伍子胥的劝告，答应了越国投降，把军队撤回了吴国，同意越成为吴的属国。吴国撤兵后，勾践带着妻子和范蠡来到吴国住在阖闾坟旁的一问石屋里，伺候吴王。他们穿破衣，吃糠菜，吴王乘车外出，勾践执马鞭为吴王牵马。有一次，吴王病了，勾践在病榻前嘘寒问暖，甚至亲自尝吴王的粪便，以观察夫差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