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吴王夫差感到勾践对他一片忠诚，于是不顾伍子胥再三劝阻，放勾践回国。勾践回国后，发愤图强，唯恐自己贪图眼前的安逸，消磨了报仇雪耻的志气。于是撤掉舒适的床铺，晚上睡在稻草堆上，枕戈（一种兵器）而卧。他还在室内悬挂一颗苦胆，每天出入都要尝尝它的苦味，不断提醒自己：“你忘了在吴国的耻辱了吗？”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卧薪尝胆”。他还还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把有才能的人都安置在重要职位上，派文种管理国家政事，派范蠡管理军事。他又大力发展生产，奖励生育，减轻刑罚，薄收赋税，训练军队，加强战备。勾践还采取了结齐、亲楚、附晋的方针，以孤立吴国。勾践为了不让吴王起疑心，仍然向吴国进贡，定期派人去向夫差问安，还把国内有名的美女西施献给夫差。经过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艰苦奋斗，越国终于兵精粮足，转弱为强了。此时，吴王夫差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不顾人民的困苦，连年用兵，并急于北上中原，想成为凌驾各国之上的霸主。同时，吴王夫差听不进伍子胥的忠告，妒贤害能，听信伯嚭的谗言，杀害了伍子胥。吴国虽然貌似强大，实际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公元前482年，夫差亲自带领大军北上，大会诸侯于黄池（今河南封丘西南）。正当他和晋国争做盟主的时候，越王勾践趁着吴国国内空虚，突然出兵，一举打败了吴兵，攻下了姑苏，杀死了吴国太子友。夫差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急忙带兵回国，并派人向勾践求和。勾践估计吴国还有实力，不可能一下子灭掉它，就答应了夫差的请求。公元前473年，勾践又一次亲自带兵进攻吴国。这时吴国由于连年用兵，已经弄得民穷财尽，军队的实力也大大减弱，因而屡战屡败。最后，夫差又派人向勾践求和，这时，范蠡坚决主张要灭掉吴国。夫差见求和不成，后悔自己没有听从伍子胥的忠告才落到这个地步，非常羞愧，自杀而死。越王勾践以卧薪尝胆的精神，经过20年艰苦奋斗，最后振兴了自己国家，给后世人们以深刻的教训。“卧薪尝胆”也成为取得事业成功的精神财富。韩、赵、魏三家分晋晋国称霸中原后，起初尚能保持霸主的地位，后来势力逐渐衰微。到了春秋末期，晋王已经成了傀儡，一些卿大夫掌握了军政大权，他们各有各的地盘和武装，互相攻打，你争我夺。最后，一些小国被大国吞并了，只剩下智、赵、韩、魏四家。这四家中，又以智家的势力最大。智家的大夫智伯想侵占其他三家的土地，对三家大夫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说：“晋国本来是中原霸主，后来被吴、越夺去了霸主地位。为了使晋国强大起来，我主张每家都拿出一百里土地和户口来归给公家。”三家大夫都知道智伯存心不良，想以公家的名义让他们交出土地。可是，三家心不齐，韩康子和魏桓子不敢违抗，把各自的土地和一万家户口割让给智家。智伯又向赵襄子要土地，赵襄子说：“土地是上代留下来的产业，无论如何也不送人。”智伯很生气，纠集韩、魏两家一起发兵攻打赵家，赵家危在旦夕。

这时，赵襄子的门客张孟献计说：“我看韩、魏两家同智家面和心不和，我们应该找他们谈谈，争取让他们同我们一起对付智家。”当晚，赵襄子就派张孟去行使离间计。韩、魏本来就对智伯存有戒心，怕这次灭了赵以后，自己也会落得和赵家一样的下场。于是，韩、赵、魏三家就联合起来反攻智伯。他们杀死了智伯，瓜分了他的地盘。三家趁晋国新国君刚刚即位，索性把晋国的土地也平分了。这样，晋国就只剩下韩、赵、魏三家，他们各自独立，成为鼎足之势，晋国名存实亡。但是，这三家名义上还是“卿”，在跟别的诸侯国打交道时仍然矮一截。于是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各派使者去见周威烈王，要求周天子把他们封为诸侯。周威烈王见分裂已成定局，就把三家正式封为诸侯。从此以后，韩、赵、魏都成为了中原大国，与秦、齐、楚、燕并列，被称为“战国七雄”。李悝变法和西门豹治邺战国时期，主要诸侯国都不同程度地进行过自上而下的改革。其中最有成效的是李悝和商鞅的变法。李悝，战国初期法家代表人物，著有《李子》三十二篇（已佚），曾任魏文侯相。魏文侯（公元前445~前396年）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国君。在他的主持下，李悝在魏国进行了多方面的变法。李悝变法的主要内容是：（一）“尽地力之教”，鼓励发展农业，挖掘土地潜力，提高产量，增加政府财政收入；（二）实行平籴（ｄí敌）法，由国家调剂粮食买卖，平衡粮价，防止“谷贱伤农，谷贵伤民”;（三）实行“食有劳而禄有功”政策，根据人的功劳选用官吏，废除旧的奴隶主贵族的官爵世袭制；（四）制定和颁布《法经》。

《法经》分为盗法、贼法、囚法、捕法、杂法、具法六篇，是我国第一部比较系统的地主阶级成文法典。李悝变法固然有加强统治的作用，但更重要的还在于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确立了封建制度，增强了魏的国力，使得魏接连打败齐、楚诸国，成为战国初年最强的国家。史称李悝“相魏文侯，富国强兵”，是有根据的。为了巩固北方的边防，魏文侯派西门豹到邺城（今河北磁县）做太守。那个时候，邺城的漳河每到雨季，河水就泛滥成灾。于是，当地的巫婆就与地方豪强、官吏勾结，说每年给河伯送一个漂亮媳妇，就可以避免水灾。每到春天，巫婆都要去寻找漂亮的姑娘。谁家的姑娘被选中了，就得买通巫婆，让她另外挑选一个；没钱的人家，就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装在芦苇编成的船里，沉入漳河。西门豹暗自查明了情况，决定破除迷信，为老百姓除害。又是一年河伯娶媳的时候，西门豹来到漳河边。巫婆正要把一个选好的姑娘放进芦苇船，西门豹随便看了姑娘一眼，对巫婆说：“这个姑娘不够漂亮。你去对河伯说，我们过几天再给他送一个漂亮的。”说完，几个卫兵就抓起巫婆将她扔进了河里。过了一会，西门豹向河里看看，又说：“老巫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再派两个人去看看。”于是，卫兵又将两个巫婆丢进了河里。地方官和豪强见了，吓得面如土色，立马承认了与巫婆串通起来敲诈百姓的事。后来，西门豹带领百姓修筑水渠，疏通河道，引漳水灌溉邺田，兴建了防洪、灌溉工程——西门豹渠。从此，邺地“成为膏腴，则亩收一种”的富庶之区，漳河的百姓安居乐业，邺城的边防也巩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