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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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岳飞传》记载,岳飞对宗泽说:“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战争时,先布阵然后出兵作战,这是兵法常用的战术,只不过运用的好与坏,在于能否灵活运用,谙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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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2年,朝廷派人到黄河以北招募对辽作战的士兵。19岁的岳飞应征入伍。他智勇双全,很快被提拔为头领。公元1125年,金兵在攻灭辽国以后,又大举南侵,其中一路准备渡过黄河扑向宋都城汴梁(今河南省开封市)。岳飞奉命率领300名骑兵,赶往李固渡口阻击金兵。到了渡口,岳飞趁敌军不知渡口宋军的虚实,在他们立足未定之时,指挥伏兵猛冲过去,打得金兵狼狈逃窜,从而使他们扑向汴京的企图遭受严重挫折。
由于岳飞多次出奇兵重创金兵,副元帅宗泽夸奖说:“你的智勇才艺,即使古代名将也不过如此。但你只擅长野战,这不是万全之计。我有一部古阵图,你拿去学学,将会前途无量的。”岳飞接过古阵图,委婉地说:“多谢元帅厚爱,末将以为,排好阵势再战,这是兵法上常用的。至于运用得巧妙、灵活,那全在于思考。一个将领最重要的是善于知己知彼,临阵应变,才能出奇制胜。”宗泽听了点头称是。
话外音
岳飞之前,宋朝的常规阵法基本适用于步兵,但遇到了辽、金等游牧部族的骑兵,不知变通,仍然“阵而后战”,于是屡战屡败。而“岳家军”采取步、骑配合的灵活战法,击败了金军强大的骑兵。
无独有偶,普鲁士腓特烈大帝也根据战局需要,改变了欧洲军队传统的横队队形,代之以斜线式队列,实际上是“集中兵力于决定性地点”的普遍原则在那个时代的具体运用。
后来各国纷纷模仿,却多不得其思想精髓,结果把它变成了教条,因此才有拿破仑战争中,普鲁士军队正是由于死抱着斜线横队战术不放,结果在与拿破仑的交战中,惨败于耶拿和奥尔施泰特会战。
作战时,应根据客观情况,随机应变,善于筹划,灵活运用。另外,这句话指的也是: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所收到的奇妙效果并非偶然、意外,而是作者匠心独运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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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一心想恢复中原,迎回二圣。他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宋高宗曾经为他造了一座住宅,岳飞拒绝了。有人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天下太平,他说:“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
岳飞十分注意练兵。在部队休整时,他也带领将士穿着铁甲冲山坡,跳壕沟,要求像打仗时一样严格。有一次,他儿子岳云在骑马冲山坡时,因为战马失足,摔倒在地。岳飞知道了,狠狠责打了岳云。别的将士看到主将对自己的儿子也这样严格,就格外认真操练了。
岳家军军纪特别严,一次,有个兵士擅自用百姓一束麻来缚柴草,被岳飞发现,立刻按军法严办。岳家军行军经过村子,夜里都露宿在路旁。老百姓请他们进屋,没有人肯进去。岳家军中有一个口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岳飞对待将士,一方面要求十分严格,另一方面特别关心爱护。将士生病,他常常亲自替他们调药;部下将领出征时,他就叫妻子岳夫人慰问他们的家属;将士在战争中阵亡,就抚育他们的子女;上级赏给他的财物,一概分配给将士,自己家里丝毫不留。
经过这样的训练和照顾,岳家军将士士气昂扬,作战勇猛,以一当十。岳飞在作战之前,总是先召集将领,一起商量作战方案,而在作战中,他又能随机应变,灵活用兵,所以打起仗来,每战必胜。金军将士见到岳家军,未战胆气先怯三分,在金军中流传着一句话:“撼山易,撼岳家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