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在我的混沌真气的治疗下,清醒过来,他脸色苍白,看到身边的我,面露狂喜之色,开口想说话,但被我阻止,“高山,你什么也不用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哥哥,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你为了我失去一臂,那么今天所有来犯之敌都要用他们的命来为你这一臂偿还,山哥,你可希望立刻拿回这笔债!”
“大人,属下迫不及待看这些贼子血流七步!”高山有些咬牙切齿。
“好!”我话音未落,身体一晃眨眼间消失不见,只听见三声残叫,我的身形已经回到高山身边,继续扶着他,就好像我从没有离开过。青云三道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中却露出恐惧之色,他们怔怔地看着我,青云手指我说:“你!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字,就听三声脆响,三人的天灵盖依次爆裂,脑浆混在血液当中喷射出来,三人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声息。整个屋中一片寂静……
“纳须弥与芥子,缩千里与一步!”巫马天勇和廖大军两人的见识非凡,嘴里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崇拜。特别是廖大军,在此之前,他听从我的命令是因为钟离胜的嘱咐,当他看到了这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功夫,他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
我将高山轻轻的平放在地上,然后将身上的大氅脱下盖在他的身上,“山哥,你放心,你已经没有生命之危,在这里好好休息,待我去将外面的骚乱平定,再来给你好好治伤!”然后我转身对满身伤痕的陈可卿说:“胖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舍身相救,我恐怕已经是魂游九天了!”
“首领,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我失职,你也不会受伤!”陈可卿有些受宠若惊。
我一摆手,“别说了,有功就要奖,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先记在账上,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我自会牢记心中。”说完我转身对廖大军深施一礼。
“大恩不言谢!还有一事麻烦廖大侠!”廖大军也连忙还礼,“大人请讲!”
“提督府还请廖大侠代为照顾,特别是高大哥和胖子,他们都受伤不轻,还请大侠费心,府中尚有我训练的一百名亲兵,他们将归于廖大侠指挥!”廖大军感动地连忙答应。
“天勇,我看你的短戟还是有些轻,不能将你的功夫发挥及至,你可曾感觉?”我对巫马天勇笑着说。
“大人好眼力,这短戟乃是在下家传,虽然不适,但一时也无法找到更顺手的兵器!”
“那你看看此刀如何?”我一挥手,挂于墙上的诛神像是长了翅膀,飞到我的手中,我将诛神递给巫马天勇,他接过来掂了掂,又抽出双刀舞了一下,惊喜地说:“此刀正好!”
“将你的短戟放在府中,这诛神就在今夜借与你杀敌,待东京之危过去,我会亲自为你打造一把上好兵器,现在你就暂时好好使用这把神兵,莫要辜负这诛神之名!既名诛神,神佛莫阻,遇神杀神,佛阻杀佛!”
“大人,这怎么能行,这是您的……”巫马天勇有些惶恐。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多礼,你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这诛神是我以我的鲜血开锋,与我心有灵犀,就是送给你也无妨,我这里还希望你能多多谅解!”
“大人莫要再说,大人今日将随身配刀交给天勇,是对巫马天勇最大的奖赏,天勇自来东京饱受冷眼,惟有大人对天勇青睐有加,此种恩情,让天勇永世难报!今日天勇当手执诛神,将叛逆刀刀诛绝,方不负大人对天勇知遇之恩!”巫马天勇跪在我面前。
我将他搀起,笑着说:“天勇可还有再战之能?”
“随时愿为大人效命!”
“那好!我们走!”我拉起他向屋外走去。
“大人!”高良叫住我,“月竹那贱婢……”
“在我清醒之时,她已经溜了,我没有拦她,但是我相信她这一生中都将在恐惧中度过!她跑不出我的手心,没有人能够在背叛我之后还能安生地活着,她也不会例外!”我语气阴森,令人不寒而栗。说完我转身向府外走去,出了府门,我仰天长啸,瞬间我的啸声传遍整个东京……
东京,就让我用血腥来结束今晚的宴会吧!
走出提督府,街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可以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张牙舞爪的士兵,我的一声长啸显然惊动了他们,看到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脸上那无助的表情,我不仅一阵心酸,乱世之时,倒霉的还是这些老百姓呀!我提气朗声说道:“无处可去的百姓先进提督府避难!”然后我语气一变,对那些跟上来的士兵说:“如果谁敢进提督府一步,我会让他生死两难!”这是我的语气阴森,不带一点感情,说完,我双手虚空向前一推,提督府门前的一座六米多高的牌楼轰然倒塌,四周一阵惊叫。我没有回头:“廖大军!”
“属下在!”廖大军从府门内闪身而出,恭身立于我身后。
“从现在开始,提督府交于你来打理,府内三百府兵任你调遣,如果谁敢擅闯提督府,给我杀无赦!”廖大军领命隐身与府内。
“巫马天勇,你立刻拿我令箭,杀出城去,引飞龙军团入京,如有人阻挠,别忘记你手中所执乃是修罗的诛神!待军团入京后,立刻回府,协助廖大军,守卫提督府!不得有误!”
“那大人你……”
“我要去会一会那个劳什子禁卫军,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我发出一阵冷笑,缓步走下台阶,顺着大街向皇城方向走去。留下身后争先恐后涌入提督府的百姓。
我气定神闲地走在大街上,边走边从身上取出一个面具,一个刻有修罗模样的银色面具,这是我进京后托人打造的,我这是第一次戴上它,冰凉的面具贴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什么九门提督,从现在起我就是从地狱走来的嗜血修罗。我似闲庭漫步在大街上走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死亡的气息,远远的一群士兵迎面上来,从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是禁卫军的人,那么就让杀戮从你们开始吧!那些士兵也看到了我,远远的就喊道:“什么人?”
“修罗!”一个低沉,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前方的那个人突然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犹如鬼魅一般,当他们再次发现我时,我已经出现在他们中间,双手似信手拈花,身形飘忽不定,每次出手必定带走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只看见一道飘忽的白色身影游走在他们之间,身影过处必定倒下一片尸体。此时的我没有运用我庞大的真气,只是速度,快过闪电的速度,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视觉极限,我空着两手,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但是我的双手已经超过了世上的任何神兵利器,他们疯狂地想拦截住我的身形,但是却只能徒劳地砍杀着我身体过后留下的残影,我身后的尸体或是天灵尽碎,或是咽喉处一道深不可测的血痕,没有人能够抵挡住我一招,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畅快淋漓地发挥着我的身法,天地一片混沌,而我就是在这混沌中的主宰!
就像我一直所说的那样,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杀一个他不怕,杀十个他不怕,杀一百个他不怕,但是当被我杀掉五百个,一千个时,他就会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也许就是下一个。当长街上堆满了被我杀掉的死尸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妈呀!这不是人,是鬼,是个魔鬼!”他们的脑海了闪出了我刚才说的两个字:修罗!
“是那个修罗,那个嗜血修罗!”有人反应了过来,失声地喊道。也正是这一声,让本就没有多少斗志的禁卫军完全失却了斗志,一个个哭爹喊娘,转身向来时的路跑回去,我跟在他们的身后,突然产生了一种猫戏耗子的兴趣,不紧不慢地跟着,沿途遇到了不少的禁卫军,但是看到他们跑,以为遇到了大批敌军,也跟着向后跑,偶尔出现两个妄想阻拦我的人,都被我一掌一个干掉,一时间“嗜血修罗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没有费多大的劲,我就可以看到皇城了,从那里传来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一队人马迎面将那些士兵拦住,为首一人一声断喝:“都给我站住!”这家伙倒是有两分内力,所有败退的士兵一下子停了下来,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脸上还是写着恐惧二字。我也停了下来,虽然经过长时间地厮杀,我并没有感到十分的劳累,突然我听见身后稀稀落落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一群城卫军打扮的人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最前面那人我认识,就是几日前我回京时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个解怀,我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帮家伙是和本部失去了联系,看到了我就跟了过来。我刚想和他说话,可禁卫军的那位将军不给我时间,他一催马向我冲来,前面的禁卫军自动向两旁闪出一条路,他转眼来到我的面前,手中长枪一指我,“前面何人,报上名来!”无聊,我没有理他,转身对解怀说:“解怀!给我滚过来!”
解怀一愣,但马上听出了我的声音,面露喜色,一颠一颠地来到我的身前,“前面的这个家伙不够资格和我说话,告诉他我是谁!”
解怀兴奋的一指那人,“小王八羔子,我家大爷说你不够资格和他老人家说话,让爷爷来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位大爷就是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许大人是也!”说完一溜烟跑了回去。
那人听了解怀的话,脸色一变,但随即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兵马,仰天一阵大笑,“许正阳,我听说过你,说你武功高强,但你现在想凭借你身后区区数百人来抵御我数千兵马,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你就是浑身是钢,又能打几根钉!哈哈哈!”
我冷嗤了一声,向他伸出左手,大拇指先是朝上,然后向下一指,随后四指握拳,中指朝天,向他做了一个非常下流的手势。他见状大怒,催马向我冲来,我一声冷笑,飞身迎上中指虚空一弹,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的眉心刹时出现了一个血洞,翻身栽下马来,我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双手划圆,向外推出,一股强绝的气劲铺天盖地涌向那些冲上来的士兵,首当其冲的上百名士兵像是踩到了炸药,只听一声巨响,瞬间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正是我自创的三大散手之一“阿难震天”,所依靠的正是我一口精纯的内力。所有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他们的想象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人的力量,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我凌空落下,那位将军的马正跑到我的身下,我虚空一抓,那人落在地上的银枪飞到我手中,我枪指面前目瞪口呆的禁卫军,气运丹田,大声喝道:“尔等违背天意,公然造反,罪不可赦,现在飞龙军团马上就要杀进城内,如果想活命,就随本提督一起杀入皇城,将那些乱臣贼子诛杀,尚有活命机会,如若不然,本提督必要引天雷将你们全部斩于眼前!”此刻的我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月光的照应下,发出阵阵诡异的光芒,杀气腾腾地立于马上,手中的银枪枪头吐出丈余长的枪芒,电光流动,宛如九天之上的闪电,我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从九天而来的神将,又似地狱出来的杀神。数千人一下子跪倒在我马前,齐声高呼:“我等愿随提督大人立功赎罪,斩杀叛贼!”
我大枪一挥,向皇城冲去,身后跟着一群如豺狼虎豹般的士兵,他们此时个个精神抖擞,犹如猛虎下山,他们相信他们现在跟随的是神,一个掌控着人间生死的神!为了让他们更加信服,我运动真气,体内真气澎湃,有一种不发不快的感觉,我一马当先向人数最多的地方冲去,人借马势,马借人威,我一声大吼:“噬天一击!”我生平威力最大的招数在我功力大进后首次出现,此时的噬天一击的威力远远超过二十天前我在乱石涧时的威力,只听一声轰然举响,漫天的烟雾,天空中血肉横飞,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只知道,这一击至少将眼前这队人马轰去了一半,烟雾未散,我已经杀入人群,只见漫天梨花朵朵,挨着就死,粘着就亡,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快要接近午门,我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上万的人马,而且大部分是身穿禁卫军服饰的兵将,我刚才的一阵狂杀乱斩,已经使他们吓破了胆,对他们来说,也许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跟在我身后一起杀敌……
突然间我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怪啸,好熟悉的声音,是梁兴,对!这是他的飞翼的啸声,我精神一震,催马奔向啸声的源头。远远的我看见午门之外黑压压都是人,只见两队人马对峙着,从眼前这些身着禁卫军服饰的士兵来看,里面的无疑就是我的城卫军,不知是什么原因,到目前为止,皇城还在我们的手里,那也就是说,高占还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我心中大喜,看来今晚胜利是在我们手中,我撮口长啸,与梁兴的飞翼遥相呼应,连绵不绝,啸声掩盖住了喊杀声,在这一刻,整个东京都笼罩在我的啸声之中……
梁兴此时已经是手脚无力,一晚的厮杀,早已经是让他感到筋疲力尽,特别是后来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合力围攻,他早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如果不是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持自己,他此时已经横尸午门了。说来真的是很巧,今晚本是他在皇城当值,在巡视至养生殿,发现养生殿的情况不对尽,增加了许多守卫,而且都是陌生面孔,他不动声色立刻命令跟随自己的毛建刚召集在皇城内当值的御林军和城卫军,自己则暗中潜入养生殿,发现六皇子高飞正在逼宫,要求高占费掉高良,立刻让位给自己,梁兴立刻意识到他和我在今晚将要面临一次考验,于是他毫不犹豫抢身出现解救高占,高占虽然被抢了下来,但是自己却被高良暗中隐藏的高手击伤。如果不是毛建刚领人及时赶到,也许他和高占当场就完蛋了。从高占嘴里得知,欧阳中天已经倒向高飞,不过好在御林军大多忠于高占,所以梁兴很快就将皇城内的危机解决了,但是他很快发现,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五万禁卫军和三万忠于欧阳中天的御林军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率领下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而自己手中只有两万御林军和一万城卫军,这是一场完全无法成比例的战斗,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两大高手的合计之下,梁兴根本无法抗衡,如果不是听到欧阳中天告诉他有关我已经遭到不幸的消息,而激起了他拼死为我报仇的决心,根本无法支撑到现在……
“阿阳,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还是无法为你报仇,但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我们今生是兄弟,生生都是兄弟!”内力耗尽的梁兴手脚酸软,身上大大小小数十处伤痕,他有些绝望了。就在这时,一声悠长、浑厚的长啸传入梁兴耳中,这啸声显示来人的内力无比雄浑,战场上的人全都停下手中的兵器,停止了厮杀,来人的啸声中包含着一股铺天盖地的霸气,令所有的人为之颤抖,连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也停了下来,他们也在惊疑来人的内力在当世之中可以说是少有的,恐怕只有传说中天榜中排名前三位的绝世高手才有这样的浑厚内力,只见禁卫军犹如波浪一样向两边散开,从后方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没盔没甲,跨下马,手中枪,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手中的银枪好像是阎罗王的勾魂笔,拖着近两丈的长芒,指向谁,谁就亡,没有人可以立于他的面前,而他身后更是奇怪,有城卫军也有禁卫军,他们跟在那人的身后,如虎入羊群,眨眼间就来到两军阵前,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脸色苍白,而梁兴则是面露喜色,虎目中热泪盈眶,嘴里喃喃自语:“阿阳,你还活着!你来了!”
我领军来到两军阵前,午门外此刻尸体堆积如山,我看见梁兴浑身浴血,已经成一个血人一样呆立在那里,我心中大痛,在马上一纵身来到梁兴身边,一把扶住他。在别人眼里,我突然消失在马背上,然后就出现在梁兴身边,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脸色已经没有血色。
“大哥,你没事吧!”我扶着梁兴,语中透露这焦急,连忙运功给梁兴输入一股混沌真气。梁兴只觉眼一花我已经在他身边,接着一股温和而且浑厚的真气传入体内,令他精神一振,身上的酸软无力一下子消失不见,“阿阳你没事吧!”他拉着我,关心的对我上下打量。
我心中一暖,“大哥,我没有事,你可好?”看着他身上累累伤痕,我不禁大怒,“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还有谁,这不都是拜眼前两位所赐。”梁兴笑着一指眼前的南宫、欧阳二人。
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转眼看着二人,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阴森森地说:“大哥,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在流你的血之后还能活着,他们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解怀!”我高声叫道。解怀应声而出。“将指挥使大人扶进殿中,好生照看。”
梁兴没有拒绝,他只是怜悯地看了一眼二人,仿佛他们已经是死人……
我一指眼前两人,“你们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特别是你,欧阳将军,你要为你的背叛行为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我师叔他们怎么样了?”南宫飞云紧张地问,身为昆仑弟子,他当然关心他的同门。
我嘿嘿一笑,“我还活着,你说他们怎么样了,不过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会很快的!”
南宫飞云有些慌乱,今晚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没有想到首先是梁兴,他的出现使得御林军分为三个派系,近一半的人保持中立,持观望的态度,两万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仅有三万人跟随欧阳中天来到自己的阵营,这使得原本计划的优势兵力一下子丧失了很多,而这个梁兴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将自己牢牢挡在皇城之外;就在快要胜利时,计划已经应该是死人的许正阳突然出现,而且还将禁卫军的人拉走不少,使得本方军心大乱,而且自己的四个师叔看来如他所说,恐怕是凶多吉少,如果是这样,再加上城外的飞龙军团,看来要另做打算,等待自己的铁血军团到来!南宫飞云主意打定,斜眼看了看身边的欧阳中天,叹了一口气,手中九节镔铁枪一指我,“许正阳,你休要得意,就算你武功高强又怎样,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再加上这几千乌合之众,就想挡住我数万精兵,真是痴人做梦!”说完,九节枪一摆,“儿郎们,给我杀!”作势前冲。
我一阵大笑,提枪迎上,那知南宫飞云突然将身边的欧阳中天一推,身体借势倒飞,没有提防的欧阳中天被他这一推,身体向我冲来,我只好挥枪一挡,但也正是因为这一顿,立刻被冲上来的士兵围住,好狡猾的南宫飞云,我不禁大怒,手中银枪脱手飞出,直袭将要消失在黑暗中的南宫飞云,那银枪在黑夜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南宫飞云躲闪不及,只好回身招架,只见他在空中吐出一口血,身体却借势加速,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阵后悔,但被那些兵丁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只好牢牢锁住欧阳中天的气机,口中大笑:“欧阳将军,你的盟友已将你抛在此地,不知你此刻做何感想!哈哈哈!”说完不理气急败坏的欧阳中天,我身体一飞冲天,在空中双手不停变换手势,大喝一声“魔星降世”,手中飞出漫天气劲,只听一声巨响,在我身下出现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大坑,漫天残肢横飞。我借势在空中一个回旋,身体如利箭般直射欧阳中天。那欧阳中天无奈使出全身的劲力,妄图将我挡下,双方的气劲才一接触,他只觉自己的内力如石沉大海,接着一股大力传来,他清楚地听见自己身体内骨骼的碎裂声,全身的气力仿佛瞬间全部流逝,想喊却喊不出声音,血从七窍中流出,接着身体就像一个充爆的气球,“嘭”的一声炸开,身体四分五裂,夹杂着血肉向四处飞去……
这时,东京城内喊杀声四起,飞龙军团在高良的率领下杀进城内,直奔皇城而来,为首一将手舞双刀,横冲直闯,无人能敌……正是巫马天勇。此刻午门外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已经是无心再战了,他们四散奔逃,如丧家之犬,我知道今夜,我们是胜局已定,我停止了杀戮,命令众人在午门外防守,漫步走进皇城,站立在大殿之外,耳边隐约可以听见午门外传来的喊杀声,我突然感到一些疲惫,我到底还是个凡人,摘下脸上的修罗面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东京的流血之夜,我活着,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明天!后天!我又将面临什么样挑战呢……?
天色渐渐发亮,午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最终东京城完全归于沉寂,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身上的疲惫告诉我,我应该好好休息,但是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休息,十二个时辰后,也许用不了十二个时辰,我将面临更大的危机,我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深深吸一口气,大步向龙息殿走去,那是高占休息的地方,这个时候需要他来出面,同时我还需要向他要求更大的权力。来到龙息殿门外,呵!这里的守卫真是森严,殿外的每一个士兵都是神情紧张,看到我走过来,都紧紧地盯着我,小心的戒备着。我停下脚步,提气朗声说道:“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向吾皇请安,臣有要事相奏!”殿外的侍卫在听到我报出名字之后,神情都是为之一愣,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快步来到我的面前,向我深施一礼,“圣上有旨,许大人来后不需通报,直接进殿面圣!”然后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大人神人,小人刚才目睹大人大发神威,对大人敬仰如滔滔江水,希望有一日能与大人并肩作战,那将是小人毕生的荣幸!”我微微一笑,“会有这么一天,告诉我你的名字!”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人姓江名泰!”他激动的声音中打着颤抖。
我点了点头,大踏步向殿中走去,殿外的侍卫纷纷向我恭身施礼,眼中带着敬畏,我隐约间听见那个江泰激动地对其他人说:“你们看见了吗?修罗拍我的肩膀了,我没有死……”我不仅微微哂笑,也许从此以后,这个江泰将不会再畏惧死亡了。
一进大殿,我惊奇地发现梁兴竟然坐在殿中的椅子上,身后站立着解怀,忠心地守卫着他,而高占正端坐在大殿正中,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我明白,当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为了皇位,竟然不惜拔刀相向,那会是怎样的心情!我很同情这个老人,但是古往今来,这样为了皇位父子成仇,兄弟相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心中不由暗暗叹气。一见我走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着急地问我:“许卿,外面的形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