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国演义》版本比较多，从版本流行的时序上来看，主要有五种：《三国志通俗演义》，二十四卷，二百四十回；《新刻校正古本大字音释三国志通俗演义》，十二卷，二百四十回；《三国志传》，二十卷，二百四十回；《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一百二十回，不分卷；《毛宗岗评三国志演义》，六十卷，一百二十回，刊于清康熙初年，简称“毛本”。《三国演义》全书一百二十回（本文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三国演义》为参照本），约75万字。叙述从黄巾起义开始到西晋统一近百年间的历史故事。

西汉灵帝之时，十常侍专权，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张角发动黄巾起义。刘备（字玄德）与关羽（字云长）、张飞（字翼德）桃园结义，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三人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五百余人，投靠太守刘焉，参与镇压黄巾军，因功被授安喜县尉。刘备将兵散回乡里，只带亲随20余人，与关羽、张飞来安喜县中到任。适督邮行部（巡行所属各县，考察政绩）至安喜县，督邮威逼刘备，欲收贿赂，刘备为官清廉，无财物送与督邮。督邮提走县吏，勒令指称县尉害民，刘备几次求见，皆被拒绝。一日张飞饮酒之后，见督邮正坐厅上，县吏被绑倒在地，张飞怒斥督邮，扯出馆驿，直到县前马桩上缚住，攀下柳条，往督邮两腿上着力鞭打，打折柳条十数枝。由于张飞怒鞭督邮，刘备已在安喜县无法继续任职，乃与关、张挂印而去，投往代州刘恢之处。在征讨张举、张纯时，刘备有功，被授为平原县令。灵帝死，大将军何进扶立少帝，诏外兵入京，谋诛宦官。宦官事先知道消息，杀死何进，袁绍等趁机尽杀宦官。董卓以诛宦之名拥兵入京，废少帝立献帝，把持朝政大权。曹操（字孟德）谋刺董卓不成便发矫诏联合诸侯，共讨董卓。刘备、关羽、张飞也加入联军，投至北平太常公孙瓒门下。各路诸侯共推袁绍为盟主，誓师出发。一日探子来报：董卓命关西人华雄来寨前大骂挑战。袁绍派俞涉出马领战，被华雄斩了；复派潘风去战华雄，去不多时，亦被华雄斩于马下。众皆大惊失色之时，关羽出来领战，众人见他乃为刘备的马弓手，皆有轻视之意。关羽立下军令状：不斩华雄，愿以死相逊。曹操令人温酒一杯，好教云长饮了上马出战。关羽道：“酒且斟下，我去便来。不多时，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在疑虑之时，关羽提华雄之头，回到营前，此时刚斟下的一杯酒尚未冷却。关羽温酒斩华雄令董卓大惊，急令吕布（字奉先）领兵3万，去关前扎住大寨，自己在关上屯住。三路诸侯不敢挡吕布之锋，盟军大虑。一日，吕布搦战，八路诸侯齐出。公孙瓒与吕布战不数合，瓒败走。张飞挺丈八蛇矛，截住而战，连斗50余合，不分胜负。关羽见了，把马一拍，舞动82斤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战到30合，仍不分胜负。刘备见状，亦催马助战，三人围住吕布，一阵好杀。不多时，吕布倒拖画戟，飞马便回，联军喊声大震，一齐掩杀。关上矢石如雨，联军不得进而回。

董卓逼献帝迁都长安，火焚洛阳。曹操率兵追击，中伏兵败。诸侯各怀异心，联军随之分散，彼此攻伐。司徒王允巧设连环计，先将府中歌女貂蝉许嫁吕布，后又献与董卓，离间二人。吕布中计，与董卓反目，杀死董卓，但被董卓余党李傕、郭汜等击败，王允被杀，李、郭执掌大权。吕布弃却家小，引百余骑投袁术而去。曹操占领兖州，招贤纳士，声势渐大。徐州刺史陶谦部下杀死曹操之父曹嵩，曹操为报父仇，领兵攻打徐州。刘备救援徐州，陶谦欲以徐州相让，刘备力辞。陶谦病死，刘备乃领徐州牧。吕布谋兖州失败，到徐州投奔刘备，屯驻小沛。曹操采纳荀彧之谋，率军迎奉献帝，移驾许都，自封为大将军，朝廷大权自此归其掌握。曹操用“驱虎吞狼”之计，诏命刘备讨袁术，吕布趁机袭夺徐州。袁术约吕布夹攻刘备，吕布因袁术失信，请刘备还屯小沛。孙策以其父孙坚所得的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回江东，先后打败刘徭、严白虎、王朗等，夺取丹阳、吴郡、会稽等郡，称霸江东。

袁术遣大将纪灵攻刘备，并约吕布同攻，刘备向吕布求救。吕布左右为难，欲当和事佬。他约纪灵、刘备同至他帐上，令左右接过画戟，去辕门外远远插定。吕布顾纪灵、刘备说：“辕门离中军一百五十步。吾若一箭射中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射不中，你们各自回营，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并力拒之。”纪灵、刘备皆应允。吕布挽起袖袍，搭上箭，扯满弓，叫一声“着”，一箭正中画戟小枝。于是，刘、纪各自散兵。因张飞抢夺吕布所买马匹，吕布领兵围攻小沛，刘备投奔曹操，被举为豫州牧。袁术在淮南称帝，曹操会合孙策、刘备和吕布，大破袁术，攻占寿春。刘备还驻小沛，吕布自回徐州。不久，曹操约刘备同攻吕布，吕布刚愎无谋，不听善言，被围于白门楼。曹兵攻势甚急，吕布亲自抵敌，收兵后少憩门楼，不觉睡在椅上。宋宪（吕布属下）赶退左右，先盗其画戟，与吕布另一将领魏续一齐动手，将吕布绳缠索绑，紧紧缚住，送于曹操。吕布乞求刘备说情，说：“公为坐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不发一言而相宽乎？”刘备点头应允。及曹操问刘备如何处置吕布时，刘备暗示养虎为患之意。吕布大骂刘备无信，曹操令将吕布缢死，然后枭首。曹操班师，引刘备见献帝，献帝认刘备为皇叔，拜左将军，封宜城亭侯。刘备恐曹操疑忌，每日种菜消遣。一日，曹操派许褚、张辽邀刘备入府相见。后齐至小亭，小亭已设樽俎二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二人纵论天下英雄，曹操突以手指刘备，后自指，说：“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刘备一听，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勺，不觉落于地下。时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刘备假作畏惧雷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以使曹操对其放松戒备。时袁绍兵逼回，刘备以截击袁术为名，率兵离开许都，重新占据徐州。